L大的隊員再沒和約翰手底下的人見過面,後續問題,已經全部交給付老師了,他們都回了别墅慶祝。
徐俊着急回去看自己受傷早一步回去休息的隊友,沒想到進了别墅,卻發現原本應該躺在床上的人正在電視機前玩遊戲,那隻受傷的纏着紗布的手臂非常靈活。
徐俊等人錯愕的沖過去看他,“你這樣用力的揮手不痛嗎?”
那人伸了個懶腰,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說道,“痛什麽呀,就破了一個口而已。”
“什麽叫做破了一個口,那枚釘子我可是看到過的,那麽粗,劃拉過去帶出那麽多的血啊。”
“……”那人抿着唇,低頭沉默,好半晌才幹笑着說道,“其實,其實那口子是我自己滑破的,真的很小的一道,就跟我媽做菜的時候不小心切到一樣。那些血,大部分都是雞血,就是用來吓人的。”
“……”
“???”
“!!!”
“雞血??!”衆人愕然,異口同聲的問。
那人點點頭,“夏甯漠交代的,讓我替換上場的時候假裝受傷。”
“爲什麽這個事情我們不知道?”賀偉承問,扭頭去找夏甯漠,這才發現在還在籃球館的時候,夏甯漠就不知道去了哪裏了。
其他人也頻頻點頭,“就是,爲什麽我們都不知道。”
那人有些欠揍的說道,“怕你們演技沒有我高,知道了會露陷。”
衆人看着他冷笑,那人飛快的丢下手裏打遊戲的拍子,拔腿就往樓上房間沖去。
而他們口中惦記的漠漠,此刻卻已經帶着單單上了回國的飛機,直接飛往京城。
回到項家的時境遷冷笑連連,“他跑的倒是快,連東西都一早就收拾好了。”
夏千易抱着項彥希玩耍,聞言瞥了他一眼。知道其實是他想丢下公事給漠漠,自己輕松輕松。
沒想到,漠漠像是早就料到了他的打算似的,籃球賽一結束,人就跑了。
夏千易笑眯眯的看着時境遷,湊過去問他,“那我們什麽時候回L城?”
說道這個,時境遷就皺了皺眉。
他來美國,不少有意向往國内發展的生意夥伴都找上門來,過兩天還有個晚宴,還要跟幾個合作商見個面。
原本隻是打算來陪老婆的,想不到行蹤被項慕凡那個天殺的給捅出去了。
自己老婆出差還沒回來就見不得别人整天在他面前秀恩愛,導緻心理陰暗盡給他找麻煩事。
而且還放出兒子整日裏霸占他老婆,簡直和十幾年前一樣讨人厭。
時境遷輕吐出一口氣,将人往自己身邊摟了過來。
正在夏千易懷裏蹭的項彥希也順勢滾了過來,圓滾滾的身子整個都撲到了時境遷的懷裏,翻個身挺着小肚皮‘咯咯咯’的笑。
“……”時境遷心塞的不行,看着這張和項慕凡一半相識的臉,撇過頭去。
夏千易把小東西抱了過來,放在旁邊的沙發上。
項彥希不滿,爬了兩步又坐到時境遷腿上去了。
時境遷,“……”他是不是認錯爹了?
夏千易再度把人放到沙發上去,很認真很嚴肅的跟他交流,“小希希,這是我的老公,他懷裏隻能我待着,知道嗎?”
“……”時境遷擡眸看着屋頂,嘴角有些可疑的勾起,隐隐得意。
項彥希可憐兮兮的看着夏千易,片刻後,放棄時境遷寬闊的懷抱,蹭到夏千易軟綿綿的懷裏去了。
唔,也一樣,舒服就行。
夏千易捏了捏他的鼻子,小家夥哼了一聲,撅着屁股開始睡覺了。
他一大早起來就去看籃球賽,在觀衆席上喊得嘶聲力竭的,差點沒從座位上跳下去,如今累了也正常。
時境遷這才摟緊了夏千易的腰身,說,“我大概還要在這裏呆一段時間,這邊有幾個合作項目,倒是可以接觸接觸。”
“嗯,知道了。”夏千易無所謂,“正好龐沁他們也要在這裏玩幾天再回去,我領着他們到處看看。”
難得是暑假,比賽又赢了,總不能浪費這麽好的機會直接回去吧,總要逛一圈的。
而且有夏千易在,對這個地方那麽熟悉,他們覺得更加安心,也會玩得更加痛快。
時境遷想到老婆還要借他們幾天,心裏又癢癢的,恨不得把人給藏起來。
“那你注意安全,這臭小子要是跟着一塊去,你就讓籃球隊員的人抱着。胖乎乎的,沉手的很。”時境遷指了指已經睡着了的項彥希,又是一聲冷哼。
默了片刻,還是将小家夥抱了起來,送到樓上房間裏去了。
夏千易歪着腦袋靠在沙發上,想起漠漠離開時候拜托的事情,挑了挑眉。
飛機飛行十幾個小時後,漠漠和單單踏上了京城的土地。
提了行李開了機,提示音便‘滴滴滴滴’的響個沒完沒了。
漠漠瞥了一眼,伸手攔下機場外邊的出租車。
這次來京城他沒告訴舅舅和白叔他們,也沒必要,反正是帶單單來玩的,還有來偷師學藝的,需要很清淨的環境。他可不想一幫人圍着他們問東問西的,煩。
所以抵達機場沒有任何人接機,他們暗搓搓的上了出租車直奔下榻的酒店。
漠漠一手摟着單單,一手拿着手機,這才百無聊賴的一條一條信息看下來。
多數是籃球隊的成員發過來詢問他的,憤怒的要找他單挑的,各種證明自己演技可以拿奧斯卡獎的。
漠漠嘴角抽搐了一下,再往下看。
就看到了龐沁發過來的消息,說是還打算在美國多呆幾天,回頭在學校見。
付老師的信息在最下面,說是有記者想要單獨采訪他。
漠漠頓了一下,回了一條信息拒絕了。
蓦然,一條最新的消息跳了出來。
‘叮’的一聲,顯示發送人是夏千易。
漠漠立刻坐直了身子,打開信息看了起來。
内容果然是關于伊婉的,他臨走之前,拜托老媽關注一下伊婉那邊的動靜,有了消息立刻告訴他。
如今……消息來了。
漠漠的嘴角微勾,單單好奇的探過頭來,“寫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