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衆人驚愕,紛紛不解的看着面前的女人,随後開始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那邊淩天欽的腳步也不再往前了,愣了兩秒,随後皺眉,喃喃道,“這怎麽可能呢?”
别說他接觸中的夏千易不是那樣的人,更遑論她和境遷關系匪淺,她用得着偷手鏈嗎?
華衫也緊緊的擰起了眉,這件事情還沒調查清楚,警察那邊根本就沒有證據。再說了,上次還是境遷給這個夏小姐作保的,今天她出現在這個宴會上,說不定也是境遷讓人來的,要是因爲自己訂婚宴上的事情鬧得今天晚上不可收拾,恐怕後果嚴重。
想着,華衫扭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張琪,想讓她上前說兩句話。
張琪巴不得夏千易不好過,哪裏會理會華衫的眼神,她就當沒看見,偏頭和身邊的于思說話,眸子裏全是幸災樂禍。
夏鳳易對着夏千易冷笑一聲,這才揚聲說道,“大家都記得那天那個小偷的名字是什麽吧?她,就是夏千易,手腳不幹不淨的人。”
“就是你嗎?你把手鏈交出來。”這時,人群中出來一個女人,有些趾高氣揚的模樣,就是那天丢了鏈子的女人。
旁邊的人也開始起哄,“是啊,痛快一點把東西還給人家吧?不然傳出去也沒臉,你一個小姑娘的,隻要還了鏈子,我們也就不跟你計較了。”
“年紀輕輕的不學好,快點認個錯吧,免得得罪了人以後出門都要遮着臉。”
“長得好看偏偏不務正業,實在看不過去。”
淩天欽聽得惱怒,想開口卻被留鵬一把給捂住嘴了。
他回過頭怒瞪着他,留鵬嘴角抽了抽,小聲的說道,“你那麽着急幹什麽?沒看到人家夏小姐一點都不着急的樣子嗎?還輪不到你英雄救美呢。”
淩天欽看向夏千易,果然見她隻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衆人。
半晌,她才緩緩的揉了一下手腕,聲音不高不低,卻恰恰好壓上了衆人的讨論聲,“說我是偷了手鏈的人?請問,你們有什麽證據嗎?”
衆人面面相觑,這……證據還真沒有。
夏千易扭過頭,緩緩的盯着夏鳳易的眼睛,“你呢?你有證據嗎?”
“我……”
夏千易根本就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冷笑一聲看向衆人,“你們這些人啊,真是……都不動腦子的嗎?她一個攀龍附鳳趨炎附勢你們連認識都不認識的女人說的話,你們竟然考證都沒考證的就信了,還跟着起哄,被人牽着鼻子走。啧啧,你們還敢說你們聰明能幹?你們看看你們的父輩,看看他們什麽反應?”
方才還跟着起哄的那些個富家少爺千金小姐都不由的一愣,紛紛扭過頭去看站得遠一點的中年商界老總。
确實,這些人隻是冷眼旁觀,一句話都沒說,一個評論都沒下。
看起來像是完全不在意這邊的鬧劇一樣,其實都在心裏衡量事情的真實性,誰都沒有随随便便的去相信一個人,尤其是一個什麽證據都沒有,并且隻是作爲李少的女伴身份出現的女人。
淩天欽看的眸子不由一亮,看向那些因爲夏千易一句話就變得猶豫不定的衆人,不由的點了一個贊。
他終于忍不住拉開留鵬捂住自己嘴的手,往夏千易身邊走了一步,“是啊,無憑無據,這不是在污蔑人嗎?我說這位小姐,你手上的證據呢?”
“我,我……”夏鳳易有些慌,下意識的去看李少。
李少卻覺得她無緣無故的鬧事有些丢臉,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
她又去看鄧媛媛,後者皺着眉,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麽。
夏千易倒是看到淩天欽時不由的怔了怔,随後想到他和時境遷的關系,出現在這裏也不奇怪。
她笑了一聲,重新開口,“抓賊拿贓啊,你們什麽都沒有,就要指認我是小偷?不過也對,有些人天生喜歡拿别人當槍使,有些人偏偏還被使得很樂意,啧啧。”
她一副‘你們真是蠢的無可救藥’的模樣,看的衆人一陣陣的咬牙切齒,視線又齊刷刷的落在了夏鳳易的身上。
夏鳳易咬牙切齒,夏千易還是一樣那麽狡猾善辯啊。
她微微擡起下颚,冷笑起來,“證據?證據就是你沒有請帖混進訂婚宴現場。大家不要被她給騙了,難道你們忘了嗎?華大少和張小姐都沒有給她發過請帖,一個沒有請帖就混進來的人本就心懷不軌。當天除了她,還有誰是可疑的?”
說罷,她扭過頭盯着夏千易,“既然你說你是清白的,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是怎麽進婚宴現場的?混進來又有什麽目的?”
華衫皺起眉來,夏千易的請帖時境遷已經澄清過了。不管境遷說的是真的還是隻是爲了夏千易開脫,這種時候他都必須給她作證。
然而,華衫剛往前走了一步,還沒開口。
那邊張琪已經先他一步,像是刻意要搶在他之前出聲一樣,“對,我和華衫可都沒給她發過請帖,請問夏小姐的請帖是怎麽來的?你可别說是别人給你的,我們可沒人相信。不過你這樣說也沒關系,畢竟你長得好看,這裏不乏有人肯爲你說好話,幫你做假證,我們都明白……”
她說的話意味深長,到後面更是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淩天欽。
淩天欽瞪大了眼睛,什麽意思?張琪是說他被夏千易美色迷住,才會站在她這邊的嗎?
華衫臉色鐵青,他沒想到張琪爲了打壓夏千易竟然如此不知輕重。
夏鳳易看到張琪站在她這邊,底氣立刻足了,對着夏千易冷笑,“你倒是說啊,請帖是怎麽來的?你混進來想要做什麽?你要是說不出來,那手鏈被偷就和你脫不了幹系。”
夏千易擡了擡眼,她都不想和這個蠢得要死的女人說話。
輕嗤了一聲,開口道,“我的請帖是……”
“她的請帖是我給的。”夏千易話還沒說完,門口忽然傳來一道低沉有力的聲音。
衆人回頭看去,就見一男一女從宴會廳門口那邊走了過來。
而剛走出休息室打算出聲的時境遷,也不由的順着聲音往那兩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