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雖然林卓文這個解釋不清不楚,但是在小妖貝看來,這也應該是唯一合理的解釋了,由迷魂惑心陣配合萬千同族同時發動蜃樓幻境,根本沒有絲毫破綻,若非一開始就知道是假的,絕對不可能識破。
“我這也算知不言了,那麽,現在是不是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你到底是什麽人?”林卓文問道。
“我?我真名叫貝竹舒,是一個蜃樓貝妖修。”小妖貝的話很簡單,但卻說得明白。
讓人在自己體内寄居了這麽久,林卓文這還是第一次知道對方的真名,倒是不難聽。
“蜃樓貝就是黑石貝嗎?”林卓文又問。
“黑石貝是他們的叫法,我們蜃樓貝從來沒承認過。”小妖貝有些氣憤地道:“這一切都是碧尤那頭妖龍的陰謀。”
“哦?這裏面還有碧尤什麽事?”林卓文立刻來了興趣,這水晶宮處處透着古怪,自己若能趁機多了解一些。自然再好不過。
“自然有她的事,我奶奶與她同爲主人的靈寵,而且我奶奶還比她先得到主人青睐,隻因我族天賦所限,不能化形,屢屢受她排擠,而自從主人離開之後,她更是變本加厲,不但趁着主人帶着我奶奶的幻珠,我奶奶修爲大損的時機。将我奶奶完全排擠在外。獨掌水晶宮的大權,更過分的是,竟然将我蜃樓貝一族圈禁,更名換姓。當做她的靈石來源。”小妖貝說到這裏。已經是咬牙切齒:“可憐我蜃樓貝那麽多同族都因爲她的貪欲而失去幻珠。進而身死。”[
“呃,原來那些黑色靈石叫幻珠嗎?與靈石有什麽不同?”林卓文好奇心更重了。
“自然,幻珠是我蜃樓貝一族的根本。怎能和普通靈石相比,我們蜃樓貝,一生孕一珠,幻珠是我們的一身修爲所在,而且對我們蜃樓貝一族的天賦幻術有極大的助益,而且或許是因爲天生孕珠的關系,我們一族根本法再體内凝結妖丹,這幻珠可以說是我們一族天生的妖丹也不爲過。”
“法凝結妖丹?那豈不是法化形?”林卓文對妖修了解不多,但是一些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就像人類修士必須要先凝結金丹才可能化嬰一般,妖修也必須先凝結妖丹才可能化形。
“是啊,我們蜃樓貝一族古來就有精幻而不通化的說法,幻術精妙的同時卻也終身法化形,若非如此,我奶奶又豈會被碧尤那頭妖龍欺負?我們蜃樓貝一族又豈會落得被人圈養取石的命運?”貝竹舒說着似乎情緒有些低落。
精幻而不通化嗎?好奇特的種族,難怪那幻境如此精妙,一草一木皆真實比,即便林卓文頭腦清晰,在其中生活了這麽久,也沒有直接從幻境上發現任何一點破綻,想來也隻有一個舍棄了化形機會并以幻術爲天賦的妖修種族才能做到如此吧,妖修可不像人類可以學習很多術法,很多妖獸化形之前因爲妖身限制幾乎隻能運用有限的天賦能力,整個種族都在精研一種能力,一代又一代,想要不精都難了,可惜說這一點,既造就了蜃樓貝的絕強幻術,也造成了它們現在的悲劇下場。
“對了,你說你奶奶和碧尤都是一人的靈寵?那麽你可知道那人是誰?”林卓文對這個人還是好奇的,不知道什麽樣的大能才能收這樣的靈寵,不說這貝竹舒那應該就是老妖貝的奶奶,便是那能夠化身人形掌控一方世界的碧尤也不是普通人能企及的角色。
“主人的名諱我怎麽可能不知道?我們可不是碧尤那棄信悖主的妖龍,雖然主人已經離開水晶宮千萬年,但是他的大名依然在我族中流傳,是我們水晶宮中所有蜃樓貝的共主,聽好了,千萬别被吓到,我家主人便是修仙界第一人玄機子。”貝竹舒說這話的時候,似乎頗爲自己有這樣一個主人得意。
“……”玄機子?林卓文心中驚叫,竟然是玄機子?
林卓文已經不止一次見到這個名字了,在器靈派黑瘴谷中得到萬古十絕幻陣便是出自此人之手,後來有從奪舍器靈派内門弟子盧曼珍的木本界叛徒開陽那聽說千萬年前仙神大戰中,玄機子便是修仙者中的領軍人物,曾帶着修仙者對修神者發起偷襲,當然這隻是陽開的片面之詞,至于是否真的如此,那就難說了,想不到現在竟然又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修仙界第一人嗎?當年或許真的如此呢,想來以他神通能将碧尤和老妖貝收爲靈寵也不足爲奇了,而老妖貝能掌握迷魂惑心陣似乎也理所當然了,應該便是玄機子傳下的。
“你怎麽不說話?莫非你聽說過主人?他現在哪裏?我的任務就是要找到他,告訴他水晶宮裏發生的事情,請他回去重掌水晶宮。”林卓文一時驚駭忘了說話,貝竹舒立刻有所察覺,急切追問道。
“我聽過玄機子這個名字,但也隻是在傳說裏,至于他現在在哪我可不知道,而且千萬年過去了,你家主人或許早已飛升仙界或者隕落了……”林卓文話沒說話便被打斷了。
“絕不可能,雖然我不知道飛升仙界是什麽意思?但是主人曾說過,此界靈力流失嚴重,修仙者已經法離開此界了,而隕落就更不可能了,我家主人身爲修仙界第一人,修爲高深,壽元盡,天下之大,絕對手,憑他的修爲,又怎麽可能會隕落?”貝竹舒說的好像那玄機子比真仙還牛逼一般。
林卓文心中頗不贊同,修仙界自古口口相傳“升仙台上舍凡軀,自此不爲歲月悠”,什麽壽元盡,如果不能飛升仙界成爲真仙,又談什麽壽元盡?但如果他已經飛升仙界,你又去哪裏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