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卓文覺得這一切很有趣,仿佛自己忽然之間又穿越了一次一般。
“……你是誰?”林卓文問。
雖然知道這婦人隻是幻術幻化而成的,但是自己實在沒有必要揭破,面對實力高深莫測的老妖貝,林卓文覺得自己能做的最好選擇就是任其擺布,隻是不知道老妖貝對自己用這些手段有什麽用意,自己現在的生活就是那啥狀态,既然不能反抗,不如索性就好好享受吧。
“你這孩子又說什麽胡話,癔症了不成?我是你媽啊,早上出門還好好的,怎的一回來就胡說八道?”婦人伸手在林卓文的腦袋上輕拍了一記,有些嗔怪地啐了他一句,轉身低頭進了茅屋,丢下一句:“快點吧,今天給你做了紅燒肉,你妹妹吵着要開飯都半天了。”
“……我還有個妹妹?”林卓文瞠目結舌,心說我好賴也活了幾十年,竟然今天才知道自己原來還有個妹妹。
“你這孩子,就會作怪,阿玲不是你妹妹,難道還是你姐姐不成?”那婦人的聲音從茅屋裏傳出來。
林卓文奈,走一步看一步吧,自己現在的生活就是那啥狀态,既然不能反抗,不如索性就好好享受吧。
林卓文将大黑牛在牛棚裏拴好,便跟着邁進茅屋,心中不免嘀咕。莫非這老妖貝看過什麽整人的電視節目,正躲在哪個角落等着看自己笑話?[
茅屋裏正有一個小女孩,看着年紀比自己略小,個頭比自己略矮,看來這就是自己出生幾十年來素未謀面的那個妹妹阿玲了,阿玲坐在桌面的凳子上,正盯着桌子上一盤紅燒肉咬着手指流口水。見了林卓文回來,立刻喜笑顔開叫道:“哥哥回來了,媽媽快開飯。”
那婦人從側旁的竈台上端出飯碗,又随便踢了一腳竈台邊上的一口大水缸,道:“他爹,阿文回來了。出來吃飯吧。”
林卓文語,這什麽設定啊,我靠,自己這老爹莫非數王八的?這也不是三伏天啊,用得着躲水缸裏避暑嗎?
“呼啦——”水缸裏忽然竄出一隻澡盆大小的巨大蚌貝,帶出的水濕了一地,蚌貝通體烏黑。赫然就是一隻黑石貝。
“……”林卓文指着黑石貝張了張嘴一時卻又不知道說什麽好,我靠,林卓文不得不再靠一次,自己那所謂的爹莫非就是這個黑石貝?想做自己爹,這貨有那功能嗎?
黑石貝在空中轉了一個圈,落在地上時,已經化作了一個中年男子,男子面如冠玉。身形高大,竟然是一個難得的俊美男子,身着寬大袍服,頗有些出塵的味道,與這村裏村人的粗布束腰着裝風格頗爲迥異,如果這是在拍戲,那麽這家夥和其他人肯定不是一個化妝師。風格差得太多了。
“……你是妖怪?”林卓文指着黑石貝的手還沒放下來,蹦出這麽一句,男子身上沒有任何大妖化形的特征,隻有頭上的束發上有一個小号黑石貝樣子的飾品。林卓文心說得虧不是葫蘆精,否則自己豈不有了個葫蘆娃當爹?
雖然林卓文不介意迎合老妖貝的惡趣味,客串一把演員,但是這樣雷人的神設定也太奇葩了,穿越前林卓文倒是聽過田螺姑娘這樣類似的故事,但那都是男人和女妖精啊,怎麽到了老妖貝這就成了女人碰上男妖精了,莫非那老妖貝是公的不成?
“阿文,怎麽能跟你爹這麽說話?”男子臉色一變,婦人已經搶過了話頭:“沒有你爹,哪有你?”
“妖也是生靈,衆人平等,妖與人相比,或許先天不足,但并不比人差……”男子隐去一絲怒色,聲音平淡道。
“是啊,哥哥,做妖有什麽不好?難道你不喜歡阿玲了嗎?”阿玲也從凳子上蹦了下來,原地轉了個身,林卓文這才發現小丫頭的背後腰間竟然有兩片黑色的貝殼,很像林卓文穿越前那個世界太陽國女人和服背後的“枕頭”。
林卓文心中再再靠!我勒個去,這小丫頭莫非也是大妖不成?
“你确定你是我爹?那爲什麽你是妖而我卻是人?”林卓文決定還是繼續按照正常人的邏輯問道。
“傻孩子,這事早就和你說過啊。”婦人一邊拉着幾人在桌邊坐下,一邊說道:“我和你爹人妖相戀,本不該有子嗣,但是你爹拼着修爲大損,讓爲娘生下了你和阿玲,你随娘生而爲人,阿玲卻随了你爹,生而爲妖,且先天妖人血脈相沖,難以存活,你爹又不得不耗費許多修爲幫阿玲修塑人身,隻是這番下來,卻是傷及了根本,這許多年來,你爹不得不每日藏于水中修養。”
所謂人妖相戀難有子嗣的說法,林卓文也是早就聽說過的,原因便在那個所謂的妖人血脈相沖上,按林卓文的理解就是染色體不匹配,畢竟品種不一樣啊,當然也不是全可能,大神通者若是耗費大修爲強行受孕,還是可以産生後代的,不過這種跨種族結合,産生的子嗣因爲基因問題存活率很低而已。[
雖然這些話道理沒錯,但是林卓文對這些卻是半點也不信的,不過面子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一拍額頭笑道:“哎呀,爹,娘,你看我這腦袋,今天放牛的時候睡覺風吹多了,竟然一時沒想起來。”
黑石貝妖和那婦人見林卓文似乎想起來了,都露出笑容,大家開始吃起飯來。
林卓文之所以這麽說,卻是他忽然想起來一點東西,這一切或許并不簡單,未必隻是老妖貝的惡趣味而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