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卓文真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這女人,這麽簡單的問題還用猜嗎?除了缪語蓉的那個姘頭還能有誰?明知道對方是金丹期修爲,還這麽急着跳出來承認,讓林卓文連個扯謊的機會都沒有。
“既然沒有找錯人,那你們就可以去死了,死人是沒必須要知道那麽多的。”帥哥并沒有回答姜思雁的問題,反而聲音更加陰沉。
“……”姜思雁還想再說點什麽,卻被林卓文搶過了話頭。
“看來你除了一副好皮囊什麽都沒有,你的腦子裏難道裝的都是屎嗎?”林卓文可不想讓姜思雁這冒失家夥繼續胡說八道,金丹期修士可不是目前三人能應付的:“如果我是你,就趕緊夾起尾巴逃跑。”
“小輩,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帥哥臉色一變。
“沒什麽意思?明知道還有你這樣的一條大魚漏網,卻依然敢讓我們三個小輩出來行走,你就一點都沒覺得奇怪嗎?”林卓文說得有恃無恐,似乎成竹在胸,心裏卻半點底都沒有。
帥哥臉色大變,林卓文說的信誓旦旦,的卻很有可能的樣子。
“不要被他騙了,周圍沒有其他人。”便在此時,一道聲音從頭頂傳來,腔調尖細。不似人聲。
林卓文擡頭看去,卻見一隻大鷹從天空飛了下來,落在帥哥的肩膀上,那大鷹足有半人高,鷹目銳利,神态威猛,神駿異常,讓林卓文不禁心生感慨,果然是好馬配好鞍,好車……呃……帥哥配好鳥。
一翻充滿嫉妒心理的内心感慨後。林卓文才想起來剛才那聲音應該是這鳥說的。靠,莫非自己看錯了,這貨其實是一隻披着雄鷹外表的鹦鹉,否則怎麽可能會說人話?林卓文查看了一下這雄鷹的實力。雖然比自己高。難以作出準确的判斷。但大約也就是五六級的樣子,大概相當于人類金丹期初中期修士的修爲,距離化身人形通曉人言的大妖境界還遠得很。
等等。林卓文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聖地”,“木本”,“慧果”,這些詞在林卓文的頭腦裏被串到了一起,一個原本看起來根本不可能的答案又冒了出來,讓林卓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是,頭領。”帥哥對着雄鷹道,接着又面向林卓文三人:“哼!小輩不用再耍什麽心眼,沒人能夠救你們,準備受死。”
林卓文原本以爲這金丹帥哥就是當初看守奴奴三人口中的頭領,沒想到他們口中的頭領竟然是一隻會說話的妖禽,莫非木本界裏是妖獸大行其道占據統治地位嗎?結合木本界的特産慧果,這似乎并非不可能,妖獸身體天賦本身就比人類出色,如果能開啓智慧通曉人言,那麽在同樣條件下,妖獸的确比人類更具有優勢。
林卓文忽然發現,如果自己的猜測成立,那麽這個木本界對于修仙者而言,似乎也就不是什麽寶地了,妖獸和人類之間一直可是不可調和的敵對關系。
帥哥說完,一拍儲物袋,手中便已經多了一條翠綠的藤索,這藤索經過煉制,已經看不出是什麽品種的靈藤,但是其上靈光流轉,顯然是有不俗的威能,藤索的一頭握在帥哥手中,另一頭頂端卻是一朵大紅花苞,鮮豔異常,仿佛随時都會盛開一般。
帥哥一抖手,手中的藤索立刻向着三人中站在最前面的林卓文撲來,的确是撲來,這藤索仿佛活了一般,化作一條靈動至極的靈蛇,向着林卓文撲了過來,而不是像一條繩索一樣被人用手被動地抽來。
不過不管是抽來還是撲來,林卓文都不認爲這金丹修士的攻擊是自己能應付的,林卓文倒是有些手段或許能挺過這一擊,但是還有一隻相當于金丹期修爲的妖禽雄鷹,林卓文并不認爲自己三人今天有任何生還的可能,林卓文索性閉眼等死,希望養魂木不要被對方發現……
“是嗎?”撲向林卓文的藤索被一隻手抓住了,手上裹着銀絲手套,藤索仿佛一條被人掐住七寸的兇蛇,頂端的花苞忽然上下裂開,化作一張大嘴,發出一聲不甘的嘶吼。
“鷹的眼睛雖然銳利,可惜卻看不到地下。”抓住藤索的手的主人從地下慢慢浮了上來,便仿佛從地上生長出來的一般。
看到來人,林卓文松一口氣,看來自己不用靠養魂木玩奪舍的把戲了。
“多謝刁掌門相救,刁掌門神機妙算。”林卓文立刻上前行禮,來人正是美得不可方物的刁清月,
刁清月精通土火雙遁,利用土遁潛藏在地下,的确不用擔心會被那隻飛在空中的雄鷹發現。
林卓文猜測刁清月有金丹後期的修爲,對付這一人一鳥應該不成問題,心中大安。
“什麽神機妙算,隻是奴奴有點東西忘了給你們,要親手送給你們,我帶着她追趕你們,正好碰上而已。”刁清月說完一跺腳,身邊地面之上立刻有“長出”一個人來,正是奴奴。
“……”林卓文無語,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因爲這玩笑一樣的原因被人救了一命。
“護好奴奴。”刁清月一把将奴奴推到身後。
林卓文連忙接住奴奴,再看時,刁清月已經沉入地下,隻留下一隻手臂還露在地面之上,抓着那藤索,向着帥哥快速移去,地面仿佛成了水面,刁清月便是一個善泳之人,正在破浪而去。
不知道是否刁清月借着藤索施展了什麽術法,那帥哥握着藤索的手臂竟然已經開始變成黑灰色,而且這黑灰色正順着他的手臂向全身蔓延而去,帥哥驚恐至極,刁清月握着藤索的手臂已經從地面上移動到了他的面前,他都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
帥哥肩膀上的雄鷹發出一聲厲叫,振翅飛起,身在空中一個旋身,立刻便有一支羽毛射了出來,在空中化作一支利劍,将刁清月握着藤索的手臂一穿而過,釘在地面之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