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傀儡碎塊被仔細收集整理後帶回了天機門,雖然已經是碎塊,但若細心拼合,還是能從中發現一些高明的傀儡設計,那些從木骨的仙軀上落下的碎塊也在收集之列,不過在林卓文看來,那些傀儡元件實在太細小精微了,幾乎沒有拼合的可能。
關于事情的始末,林卓文和梁謙因爲是最先到達霧隐群山的兩人,所以也被特别問了話,不過梁謙的記憶已經被做了手腳,林卓文隻要在适當保留的基礎上實話實說就行了,倒沒有引起什麽懷疑。
兩人雖然最先達到,卻沒有任何收貨,所以在問詢上也沒有那麽仔細,可能天機門裏根本就沒想到梁謙會有什麽問題,至于那天的恍惚感覺,梁謙早已忘在腦後了,他現在的心思全在門派裏帶回的那些傀儡碎片上,連自己的記憶莫名其妙少了一天都沒有意識到,對壽命悠長的修仙者而言,時間一般都不用天計算的,一天時間而已,如果不仔細盤算真的很難發現這其中的蹊跷。
回到自己的洞府裏,林卓文心中略有感慨,不管怎麽說,這次黑白美男在放過自己的同時也放過了梁謙,算是一個意外之喜。所以自己現在還能貓在這黃葉峰上,而且也免掉了自己怎麽向梁謙解釋的問題,否則不管是人與形态還是萬古十絕幻陣,哪一個都夠林卓文把吐沫說幹的,還得死上不計其數的腦細胞去扯謊編故事。
似乎一切又回到了之前,林卓文雖然心中對于黑白美男知道自己的一些秘密有些惴惴不安,卻也不想輕易離開天機門,費勁手段才進來的,一旦出去想要再找一個這樣的地方可不容易了,隻是林卓文又一次認識到了自身實力的不足。所以這次回來之後。林卓文讓夢露針對适合自己修煉的資源加大了收購力度,提高了這些資源的收購價格。
以前他雖然也盡量收購,但是爲了避免别人從這些收購之中猜出什麽,一直很克制。收購價格并不會明顯高出其他東西的價格。隻是現在林卓文卻有些亟不可待了。而且經過仙網這三年多時間的發展積累,林卓文手裏的靈石豐足,錢多了就得想辦法花出去不是嗎?當然。林卓文爲了安全也相應地提高了一些其他資源的收購價格,終歸是多放煙霧彈,讓别人看不清仙網的真實目的。
在林卓文的“刻苦”修煉和玩命遊戲之中,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便快要到飛升大典的時間了,天機門上下一片忙碌,爲各路來賓準備收拾客居,這其中非常瑣碎,需要根據來賓的身份安排合适的居所,雖然這樣将客人分個三六九等顯得很不客氣,但是修仙界本就是一個憑實力說話的地方,那些修爲高勢力大的修士,你若将他和其他普通修士安排在一起統一待遇,他也會覺得你對他很不客氣的。
距離飛升大典還有半個月的時間,便已經有些平時與天機門交好又想刻意巴結的小門派或者散修先行到達了,對于這些來得早的,天機門自然不能缺了禮數,該接待的接待,該安排的安排,便是林卓文這些内門弟子也都被抽調了過去,畢竟有些修爲高深的修士若是還用煉氣期的外門弟子接待便有些怠慢了。
林卓文并不知道在那些早來的賓客之中有兩位是來要他命的,還是他的舊識。
大連山主峰上的飛來廳内此時正坐着四人,俱都是金丹期的修爲,左邊上首位置坐着一位水桶腰中年婦女,身上沒有任何裝飾,一頭頭發被一根木簪随意束在腦後,微黑的臉膛上有些深刻的皺紋,一身上好的長袍卻被她截成了短衫,用一根黑色的布帶束在腰間,猛一看上去,還以爲是哪裏跑來的村姑呢。
左邊緊挨着村姑的下首位置則坐着待一個身材矮小的老頭,穿了一身寬大得過分的袍子,在他身下的地面上拖出老長一截,須發花白,眉毛胡須都挺長,不過似乎不怎麽愛幹淨,不知道多久沒有收拾自己了,不但衣袍上有些髒污痕迹,便是眉毛胡須都亂糟糟的打結到了一起,整個一個不修邊幅的老東西。
如果林卓文在這裏肯定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兩人一個是麻姑一個叫馮明行,都是青陽馮家的人。
右邊坐着的卻是一個樣貌普通的年輕人,外表三十歲不到的年紀,全身看不出什麽特殊之處,卻有金丹期的修爲,這人林卓文也不陌生,正是梁謙的師父許厚風。
四人之中剩下的一位卻是坐在中間主坐之上的一個中年文士,雖然颚下有須,眼角有紋,卻是個眼大臉圓的娃娃臉,竟然與二次元萌物童葉有七分相似,如果林卓文見到了,必能一口道破他的身份,此人正是童葉的親爹天機門的扛把子童海明是也。
“兩位青陽馮家的道友遠來辛苦了,不知指明要見我所爲何事?”等弟子奉上茶水,互相見過禮後,童海明便直接開門見山道。
作爲天機門這樣的修仙大派掌門,童海明根本看不上青陽馮家這樣的修仙世家,若放在往日,童海明根本不會搭理這些世家的人,但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天機門和青陽馮家名義上都歸屬黑煞門統禦,而青陽馮家因爲投靠較早和忠心問題,在黑煞門内的地位比天機門還要重要,從這層面上考慮,童海明就不好不見了,隻是面上雖然客氣,心中卻頗不耐煩。
“我們想跟童掌門讨一個人。”既然童海明問了,麻姑便也懶得客氣了,直接說道,雖然話裏用了“讨”這個字,但語氣卻生硬地很,似乎勢在必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