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莉爾點點頭,說:“我雖然沒有你那種克拉粒子,但幸好我的觀察力還不錯。我注意到了一件事,那些所謂不老不死的初代使徒其實年齡并沒有他們自己吹噓的那麽大。”
“哦?爲什麽這樣說?”若莎說。
“因爲我見到第六使徒的脖子上有一個紋身,而那個紋身的圖案其實是十年前才剛剛出現的。”伊斯莉爾說。
“啊?”
“對,設計那個圖案的紋身師就在我的船上,他曾經是一個海盜,不過現在跟我混了。”伊斯莉爾說。
“也就是說,那些所謂的初代使徒是假的!”若莎說。
“不好說,但是我感覺這裏充滿了謊言和欺騙。尤其是當我們提出來要幫助他解決問題的時候,你看到那第六使徒臉上的表情了麽,他的表情并不是驚喜,或者是不信任,而是緊張!”伊斯莉爾說。
“這意味着,其實他們根本就不想讓吞星者完全醒來!”若莎說。
“或者說。所謂徹底喚醒吞星者根本也都是假的,吞星者一直都是醒着的,但是……”
“它被困住了!”
若莎瞪大了眼睛,她立刻就想起來當初吞星者給她們傳遞出來的信息。那個時候無論是伊斯莉爾還是若莎都想不到這所謂被困住了究竟是怎麽回事,但是現在想來,似乎一切問題都即将彙在一起。
“如果事情真的如同咱們猜測的一樣,那麽那麽當初均衡教團最擔心的吞星者的問題說不定答案也在這裏。”伊斯莉爾說。
“而我最擔心的是,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咱們這一次的行動可能也快要結束了。”若莎說。
“不錯。如果咱們真的觸碰到了他的底線,那麽他說不定會有所反擊。運氣不好的話,一場大戰在所難免米娜。”伊斯莉爾說。
“如果是我的男人,他會怎麽做?”若莎突然問了這麽一句。
“你的男人?龍一?他?肯定是沖過去兩拳打死所有人,然後說一句帥氣的話之後揚長而去。”伊斯莉爾說。
“不,如果是他的話。他一定會想辦法扭轉當前這個被動的局面,他會……”
“先下手爲強!”
伊斯莉爾和若莎異口同聲的說道。
老使徒盡管對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很好奇,但是他求見初代使徒的請求卻被駁回了,初代使徒沒有給他任何理由。這一反常态的舉動讓老使徒很奇怪,難道那兩個小丫頭真的已經把他們氣成這樣了?不過老使徒也并不太在意,在他看來。初代使徒們都是極爲寬容的,也許僅僅隻是被小孩子頂撞在氣頭上而已。過幾天就好了。所以他也沒有繼續申請,而去忙别的事情去了。
所有的使徒都知道伊斯莉爾和若莎被初代使徒召見了,哪怕是當初對她們兩人抱有懷疑和不滿的人此時也都心中充滿了羨慕。但是當兩人回來之後,感覺似乎不太對勁,因爲她們竟然沒有了任何回音。左拉秘密找到澤米爾,向他詢問,澤米爾告訴左拉。兩人幾乎是氣鼓鼓的回來的,而且嘴裏偶爾還在說着諸如‘自私的混蛋’‘根本不是真心想要喚醒吞星者’等等内容。
單純隻是這樣。左拉就基本能了解,這倆小丫頭肯定是把那暴躁的脾氣帶到初代使徒那裏去了。至于她們和初代使徒之間爆發了怎樣的矛盾,他不清楚,反正最終不歡而散是必然的。
這就有意思了。
左拉決定親自去拜訪一下這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頭,親自向他們闡明要害關系。面對至高無上的初代使徒,她們必須低頭。
但是,當他準備了滿肚子的說辭來到兩個小女孩居所前方的時候,發現她們兩人已經不在這了。而澤米爾則被五花大綁的捆在門口。
左拉趕忙過去将澤米爾放開:“是誰做的!是誰打算對她們不利?”左拉怒火即将燃起。
然而澤米爾卻苦笑着說道:“就是莉莉和莎莎兩人做的,她們把我捆在這,然後帶着橫幅和标語什麽的去核心研究院了。”
“橫幅?标語?那是什麽?”左拉一頭霧水。
“您去看看就知道了,我這種事,我真的很難形容,基本上,這是要造反吧?”澤米說。
造反?造的哪門子反?反誰?反初代使徒麽?
左拉隻是随便腦補一下就感覺頭大了,他趕忙趕往核心研究院,進入實驗室,卻看到所有的研究員都已經不再工作,而是圍攏在一個高台周圍,伊斯莉爾和若莎就站在高台上。而兩個吞星者核心都化作數米直徑懸浮在空中。在兩個吞星者核心之間拉扯着繩子,繩子上懸挂着标語。
《揭露初代使徒的真面目!》
《我們的信仰堅定,我們都要成爲使徒!》
《我們要喚醒吞星者!》
《解放吞星者大人,決不讓吞星者大人被初代使徒拘禁!》
《初代使徒隻顧自己做皇帝,根本不是真心喚醒吞星者!》
僅僅隻是看着那些标語,左拉就開始感覺頭皮發麻了。
然後,他聽到伊斯莉爾那被法術放大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同志們!我們都是來自位面各地。爲了一個共同的信仰而走到一起的!我們在這裏,就是要爲喚醒吞星者大人而貢獻自己的力量!爲此即便我們燃燒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可是我們在這裏辛辛苦苦的研究,卻根本不知道,我們的研究成果人家初代使徒根本就看不上!”
左拉來到人群後方,此時衆人的注意力都已經被伊斯莉爾吸引了過去,根本沒人注意到左拉的到來。
“你們應該聽說了吧,我們姐妹兩人被初代使徒召喚,前往星球深處去面見他們。”伊斯莉爾接着說,下方的研究員們立刻點頭。因爲這種事實在是太轟動了,想沒聽說過也不行。
“可是你們我們都談了什麽?我告訴你們,狗屁都沒彈!他們并沒有問我任何問題,沒有向我們展示任何吞星者大人的威嚴,而隻是給我們玩一個小把戲!”說道這裏,伊斯莉爾施放一個。那個法術正好是當時的場景。這就是伊斯莉爾比較壞的地方,他竟然将當時的畫面完全用法術記錄了下來,而這個法術就在她的眼睛裏,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葉子摔碎,然後空氣落地,衆人都在安靜的看着。
“克拉粒子。你們聽說過麽?是的,你麽你當然都聽說過。這就是初代使徒的證明,是吞星者大人賜予他們的力量,可是我們也有!因爲我們是被吞星者核心親自選中的使徒!但是你們永遠想不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吸引了,在場的人雖然都是核心研究員,但是他們之中卻幾乎沒人見過初代使徒。每個人都想知道那裏究竟是什麽樣子,而正是利用這種好奇心。伊斯莉爾成功的将當時的圖像全部播放完畢。
“第六使徒!你記住我說的話!我一定會喚醒吞星者給你看的!”畫面之中,若莎大聲喊道。
然後。圖像消失。
“你們都看到了麽?就是這樣一群自負的人,他甚至對我打算如何解決難題都沒有興趣,就直接将我趕走了!你們看看他那緊張的表情!”
圖像再次出現,然後在第六使徒的臉上放大。
“當他聽我們說我們可以解決難題的時候,身爲号稱要喚醒吞星者的初代使徒,第一反應竟然不是狂喜和激動,也不是懷疑我的能力,而竟然是緊張?你身爲初代使徒,你爲什麽緊張?難道你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者是你們身爲初代使徒時間太久了,一直享受着如同皇帝一般的生活,以至于根本不打算真正喚醒偉大的吞星者大人了!”
這番話一出口,左拉就知道,要壞事了。因爲這些研究員雖然都經過了洗腦,但是爲了防止發生意外,所有人的洗腦都隻是針對信仰。這些研究員們瘋狂的信仰着吞星者,爲了能夠讓吞星者醒來,他們甚至可以毫不猶豫的付出自己的性命。而一旦讓他們知道有人正在阻撓吞星者醒來,他們必然會有所動搖——畢竟,他們信仰的不是初代使徒。
果然,人群頓時變得亂糟糟起來。一些人當時就相信了,而另外一些人則認爲初代使徒隻是單純不信任那兩個幼稚的小女孩罷了。
雙方爆發了激烈的争論。
“也許你們可以不相信我說的話,但是我請你們想一想,我們在這裏研究了幾百年的時間,爲什麽一直進展緩慢?我們要研究的東西都是初代使徒分配給我們的,可這些研究有什麽樣的成果,你們是否思考過?你們研究的東西究竟能不能喚醒吞星者大人?”
這幾個問題簡直是恰到好處,憑借着對吞星者的忠誠,這些研究員們一直都在悶頭研究,但是他們真的沒想過如此具體的問題。任何研究都要要看成果的,可成果在哪裏?隻有初代使徒們知道,他們卻不知道。
“我隻問一個問題,萬一我們這麽多年來研究的東西,是錯的呢?”若莎突然弱弱的問了一句。
頓時,全場炸鍋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