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拉搖搖頭頭,說:“不,不是。”
“唔?那麽她們之前是如何進行研究的?”使徒問道。
“她們基本就是在聊天,吃零食,睡覺。”左拉說。
“呵呵,你的意思是說,她們比之前更加認真麽?”使徒笑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們已經認真很多了。”左拉也笑了。
“好吧,無論之前如何,至少現在研究已經中斷了,你認爲她們還能給我們一個驚喜麽?”使徒問道。
“這我可不知道,畢竟我連他們究竟研究到什麽地步了都不知道。”左拉聳聳肩,表示無可奈何。
“不知道爲何,我開始期待一周之後了。我有預感,無論她們是不是能夠完成屬于們的那部分研究,我們都有一場樂子可看。”
一周的時間,伊斯莉爾和若莎都沒有再踏進這研究院半步,而是到處閑逛,他幾乎将整個研究院城市都逛過來一遍了。事實上這座城市根本沒有什麽好逛的地方,這裏甚至連個像樣的商鋪都沒有,這裏的一切都是免費供應的,隻要是這裏有的,你可以随意拿走任何東西。
這裏的研究員大部分都是被洗腦的,他們的記憶雖然不會出什麽問題,但是他們會對吞星者産生難以逆轉的忠誠,而越是研究,這種忠誠就會越深入。不過有意思的是。伊斯莉爾和艾爾莎倒是見過零星幾個沒有被洗腦的研究員,通過小梓教導的精神法術,她們可以輕易分辨出那些沒有被洗腦的人。隻是那些人表現得如同是被洗腦的人一模一樣,若莎不理解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不過現在也不宜打草驚蛇。
一周的時間過去,閑逛了整整一周,伊斯莉爾和若莎接到了通知,到了彙報研究成果的時候,與之她們終于重返研究院。
不大的核心研究院之中。每一個小組都已經準備好了彙報材料,此時排在前面的小組正在對使徒講解他們的研究成果。這些研究的内容并不一定真的要得到最終結果,隻要過程順利就足以令人振奮。随着一個接着一個小組開始彙報,掌聲時不時響起,那是對研究成果的肯定。
然後,終于輪到了那個對伊斯莉爾和若莎不滿的老研究員。他站出來,還沒等說話,掌聲就已經響起了。顯然這是來自他的威望,以及對他的期待。
這雙方之間的矛盾自然不言而喻,從伊斯莉爾和若莎兩個小姑娘來到這裏的第一天開始,雙方的矛盾就從未停止過。而現在終于是時候将雙方的矛盾決出一個結果了。
“諸位同仁,尊敬的使徒大人。以偉大的吞星者之名,在一個月之前我們開始了這一次的研究。諸位請看,這就是我們這一次研究的主要内容。”說着,老研究員将部分文件展示出來,這部分研究内容并不簡單,每一個看到的人都議論起來,一些人再一次開始鼓掌。
老研究員臉上卻帶着雲淡風輕。因爲這種事他已經遇到過很多次了。他開始從研究的的入手,一點點的爲每一個人解釋自己這個小組的研究思路。對問題的解讀過程,使用哪些試驗手段,得到了什麽樣的試驗結果,并且最終獲得了哪些結論。
雖然年老,但是他對于整個研究過程的掌握完全不亞于年輕的研究員,甚至在對于問題的解讀過程比起那些毛躁的小年輕來更加沉穩可靠,思路清晰,哪怕是一開始完全不懂的人也能聽出個大概來,更不用說眼前這些人都是職業選手了。
“好了,以上這就是我們研究的部分,當然,我想諸位之中有不少也知道,我們研究的這個課題很難,所以不得不分割成兩部分來完成,我們這部分一直到昨天才完成最後的收尾工作,昨天到今天,我們連夜完成了内容報告,而至于這部分研究的另外一部分,我想,是時候有請這兩位已經快有一周沒見到人的小朋友來講解一番了。”
老研究員最後一番話,直接将所有的問題都踢到了伊斯莉爾和若莎的身上,此時澤米爾已經汗流浃背。盡管這種事發生也不是的一次了,但是沒有哪次讓他如此緊張。如果這是在外面,那些外圍研究院之中,澤米爾完全而已将此時輕描淡寫的接過。但現不同,這裏是核心研究院,這裏的一切研究都是對使徒大人負責的。而使徒則代表的是吞星者的意志,對使徒的欺騙和不敬,就是對吞星者大人的不敬,這是毫無意外要受到沉重責罰的!
伊斯莉爾和若莎走了上來,對視了一眼,然後伊斯莉爾開口說道:“我們沒有任何研究成果可以展示。”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直接傻眼了。
這是整個核心研究院成立以來,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出這這番話來。
“哼,不出我所料。”老研究員毫不避諱的大聲說道。
“你的意思是,你們完全沒有研究出任何成果來?”左拉皺着眉頭問道。
“誰告訴你的?”若莎反問道。
“你的姐姐莉莉剛剛說……”
“她說了什麽,您能重複一遍麽?”左拉的話還沒說完,若莎直接打斷,接過話茬。
“她說,你們沒有任何研究成果可以展示。”左拉有些微怒,但還是這樣說道。
“是的,正如姐姐所說,我們隻是沒有任何研究成果可以展示。這并不意味着我們沒有成果,隻是我們沒有辦法展示而已,懂?”若莎說。
左拉嘴角微微抖了一下,他想怒,又想笑。
“那麽,你們的研究成果呢?”一個使徒可沒有左拉那麽好的脾氣,他站出來大聲問道。
“你看看你的腳下。”伊斯莉爾指着那個使徒腳下的地面說道。在他的腳下有一些碎紙屑,是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飄過來的。不僅僅是他的腳下,從這裏到處都有一些碎紙屑。當初那個老研究員将伊斯莉爾和若莎留下的那張紙撕碎之後,就再也沒人打掃過,然後這些碎紙屑就随着衆人的走動被帶到了各個角落之中去。
“千萬别告訴我你們什麽都不知道,一天到晚不間斷的監控,我敢打賭,高高在上的你們能夠看到的内容比我要多的多。”伊斯莉爾斜眼看着那個使徒說道。
否認?
不可能!
那個老研究員撕碎白紙扔了滿地都是的事情幾乎每個人都看到了。
“那又如何!這已經過去一周的時間了,難道你們就不能重新寫出來一份?”那個使徒依然高聲質問道。
“那麽這位使徒大人,如果我現在把你全身的衣服剝光,撕碎,燒成灰,讓你光着身子站在這裏,那麽你是默默回家自己換一身新的衣服,還是現在立刻惱羞成怒,把我當場擊殺在這裏?”伊斯莉爾反問道。
身爲使徒,從來沒人敢這樣對他說話,他幾乎當場就要發作。但很顯然,伊斯莉爾說的有道理。
“瞧,您不說話,就是認同我的說法吧。同理,那個不學無術的老家夥撕碎了我們辛辛苦苦的研究成果,您不去責怪他,反而要求我再重新寫一份,這是哪來的道理?又或者說他是您的親戚,您打算包庇他麽?”伊斯莉爾這算是藝高人膽大,這裏的這些人畏懼使徒,她可不畏懼。無論是從她的真實實力看來,還是從她現在所扮演的初生牛犢不怕虎看來,她都不應該害怕。
那個使徒想要發作,卻完全就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他隻能将視線投向那個老研究員,那老研究員心中咯噔一下,卻随即冷笑一聲,對伊斯莉爾說:“就你們那些兒童簡筆畫,裏面能有什麽有意義的東西?加在一起裏面的符文不超過三個,公式不超過五個,你說那就是你的研究成果,不要笑死人了!”
若莎卻哈哈大笑起來:“反正我們的研究成果也已經被你撕碎了,你随便說什麽都行啦。”
眼看雙方陷入僵局,左拉站了出來,對那老研究員說道:“毀壞他人的研究成果,這原本就是你的錯,這點你承認麽。”
那老研究員盡管自傲,但是對于使徒卻是不敢忤逆的,他立刻彎腰低頭:“是的,我承認。”
左拉點點頭說:“既然如此,那麽就請你盡快把所有的内容複原吧!”
那老研究員一愣:“您的意思是,讓我們把那沒用的廢紙拼起來?”
伊斯莉爾卻在一旁冷笑了一聲:“啧啧,沒用的廢紙喲。”
左拉眉頭微微一皺:“如果你當初沒能毀壞那張紙,說不定現在你說的一切都已經得到了證明。而現在,除了你将那張紙複原之外,沒有任何别的辦法。”
那老研究員知道,自己這是載了。他還在奇怪,爲什麽那兩個小丫頭會走的那麽痛快,原來事情在這等着呢!
“好!我的錯!我承認!來!給她們複原!到時候我倒要看看!她們能用這張滿是兒童簡筆畫的廢紙變出什麽花樣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