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那幾人認出了蕭晨,一起圍了上來告訴了他這個消息,蕭晨想也不想直接道:“我拒絕與那個無恥的聯盟決戰。”蕭晨匆匆離開這片林域,甩掉了幾個跟蹤者,一路向西奔行,回到了隐修的所在。
珂珂蜷縮成一個雪白的絨球,正在花草間呼呼大睡呢,神聖苗木紮根在它旁邊的花叢間,缭繞着七彩霞輝,将毛茸茸的珂珂映襯的懶漫無比。三具骷髅則在石洞中靜靜修煉,額骨上的蓮花烙印光華燦燦。
蕭晨沒有驚動他們,獨自在山谷中的空曠地方劃劃刻刻,他在地上标注着龍島外圍的地形圖,暴龍領地、惡龍海灘、蛇象龍山谷,這些地域都有不能招惹的兇龍。
随後,他又加上了死亡沼澤,裏面有一個不死之王,也遠不是他能夠招惹的。而後,他又加上了樹人谷,那片山谷深處的老樹人,已經蛻變成了人類,那是可以與兇龍比拟的強者,也不能招惹。
這就是海島外圍不能觸犯的幾個禁地。而數十個聯盟,就分布在這些區域之間,都沒有進入海島深處。
蕭晨靜靜思索良久,充滿兇險與挑戰的龍島,也充滿了種種機遇!
也許他該向海島深處進發,說不定可以獲取到龍蛋;也許他應該組建一個聯盟,招攬一批高手;也許……
蕭晨将藏于山谷中的那粒生命甘露結晶取了出來。燦燦生命光華在他掌心流轉,晶瑩剔透的生命甘露結晶,凝聚着無盡的生命精華。原本他是留作保命用的,負重傷時服下肯定有起死回生之效,但是現在他覺得應該盡快融入體内,提升自己的實力。
充滿危機的龍島,實力才是根本!
晶瑩剔透的生命甘露結晶,被蕭晨托在掌心中,當他運轉玄功時,化成一片燦燦寶輝将他包裹住了。一道道璀璨的生命之光,沖進他的身體。這是最爲純淨的生命之能,沒有半絲雜質,與他的身體如水乳#交融一般融合在一起。
遠遠望去,一片絢爛的神光淹沒了他的身影,璀璨奪目的光芒讓山谷内浩蕩起強烈的靈氣波動。珂珂被驚醒了,好奇的跑了過來,圍繞着蕭晨不斷轉悠。三具骷髅從遠處的石洞中走出,也來到近前打量着被霞光淹沒的蕭晨。
從夕陽西下開始,一直持續到漫天星光燦爛,而後又延續到午夜,蕭晨的身體一直籠罩着明亮的光輝。珂珂哈欠連連,扭動着胖乎乎的身體,蜷伏進花草間,又開始了香甜的美夢。
三具骷髅則圍坐在附近,靜靜修煉,算是爲蕭晨護法。
直至到了後半夜,蕭晨體外的神光才全部收斂,星光燦爛,月光朦胧如水。
龐大的生命之能再次被剝奪了,大部分都彙聚到了蕭晨的左肩井穴中。初始時他慢慢嘗試,感覺生命元氣的确彙聚到了血肉與髒腑間,而後才開始全力運轉玄功,吸收生命甘露結晶的精華。
隻是,後來玄功運轉速度越來越快,超出了他的掌控,左肩井穴像是一個無底洞一般,自主剝奪龐大的生命精華。以至于後來,生命精元大部分彙聚進肩井穴,凝結出一粒燦燦光點,左肩井穴被神化了!
隻能說,古神碑上的煉氣法訣太過神秘與霸道了!
不過,龐大的生命精元還是有一部分湧入了蕭晨的血肉中,他清晰的感覺到了修爲的提升,皮膚閃爍着晶瑩的寶輝,身體仿佛經過了一次淬煉一般,每一寸肌膚都蘊含着強大的力量,且身體似乎輕靈了許多。
蕭晨随手一揮,一道絢爛的光芒沖天而起,仿佛要與天上的星光連接到一起,刺目的劍芒在夜空中格外的璀璨!他知道自己破入了蛻凡境界的第五重天!在修煉的道路上向前邁了一大步。
蕭晨慢慢平靜了下來,這是一個收獲的夜晚,除了修爲提升到了五重天外,左腳商丘穴、右腳商丘穴、胸部中庭穴、左肩肩井穴,四個穴道已經神化,他期待更多的穴道被神化。
修爲達到蛻凡境界五重天,再加上生命精元旺盛,蕭晨充滿了強大的自信,在這危機四伏的龍島之上,唯有實力強大才能無懼一切!
清晨的陽光很柔和,睡眠充足的珂珂,早早就醒來了,在花草間滾來滾去,雪白的皮毛閃爍着淡淡的光華,一雙明亮的大眼充滿了靈氣。
隻是,當烤肉的香氣開始在山谷間彌漫時,珂珂露出了可憐兮兮的神色,用小獸爪摸着自己圓滾滾的小肚皮,眼巴巴的望着不遠處正在享用早餐的蕭晨,饞的它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痛苦的用一雙小獸爪,捂住了自己明亮的大眼,而後努力将自己埋在花草間,不再去看那讓它饞涎欲滴的金黃、油亮的美味。
“珂珂,過來,少吃一些。”蕭晨看的有趣,故意逗它。
“咿咿呀呀!”珂珂揮動着雪白的小獸爪,兇巴巴的抗議。
蕭晨莞爾,這個小家夥實在太有趣了。
三具骷髅在不遠處的石洞中修煉,最近以來他它們的修爲有所突破後,似乎摸索到了修煉的真谛,額骨上的蓮花烙印燦燦生輝,能夠引導天地精氣向着它們彙聚而去。
享用完早餐,蕭晨離開了山谷,再次獨自上路。
穿過重重原始老林,蕭晨再次來到了達摩聯盟,風景秀麗的山巒上,木屋、朝陽、鮮花、晨露……一切都是那樣的和諧。
隻是,當看到兩個名年輕的僧人享用烤羊腿時,方才的感覺一下子消失了。
看到蕭晨吃驚的樣子,一真和尚與一癡和尚大笑了起來,一真道:“長生界與人間界不一樣,你應該已經感覺到了,我們雖然是和尚,但是一切都與常人無異,在長生界重修行、輕教義。”
蕭晨點頭,無言的笑了笑。
兩名年輕的僧人,在汩汩而流的清泉旁,洗淨雙手間的油漬,又給人以超塵脫俗的感覺了。兩人毫不做作,一切似乎都是發自本心,無顧忌的吃肉,無避諱的談論教義爲虛,或許這本身已經代表了一種禅境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