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涼,前海馬集團技術員工,負責Moment的日常操作以及維護工作。
從履曆上看他絕對算得上是個老員工了,在企業勤勤懇懇,多年來都沒犯過什麽大錯,卻在半年前因爲無關緊要的理由被新任社長開除。
并且剛剛在海馬集團服務器裏搜索的幾個詞條,每個詞條的編輯記錄裏都有這個人的存在。
這意味着什麽?
是這家夥把關于遊宇和海馬等人的信息都删掉了嗎?還是說另有隐情?
也許這些問題他都可以當面詢問答案。
坂田涼的個人信息在海馬集團的服務器裏倒是被記得十分全面,他的學曆、求職經曆和個人生平,所有内容都清楚地記錄在案,其中也包括他現階段的住址。
那也是遊宇和遊星今晚的下一站。
好吧說是這麽說,然而其實基本上趕路的工作都交給遊星了。遊宇甚至有那麽點覺得遊星像是自己的工具人,幫自己跑腿幫自己幹活,必要的時候可能還幫自己打牌.
但是他也沒啥辦法,畢竟他莫名其妙給綁定到遊星的決鬥盤上了。作爲背後靈的遊宇現在跟蟹哥的狀态就類似于傳說中的“一心同體”,自個兒是沒辦法單獨行動的。
好在他運氣也不錯,蟹哥人還挺好說話的。
當然這可能跟遊宇頂着“曆代最強決鬥王”的華麗光環有關,沒有哪個決鬥者能在這樣的名頭面前無動于衷。
另外遊宇初次出場就從治安官們手裏救下了蟹哥,如果不是他時機恰到好處地出場,蟹哥這會兒八成還在看守所裏。
不動遊星本來就是曆代主角中對同伴和羁絆最爲看重的一檔,他對兄弟情誼的重視或許僅次于老婆家産都能讓的李探花。蟹哥從不會忘記任何一個于他有恩的人,更不會在能幫上對方忙的時候有所遲疑。
不片刻,他們便來到了坂田涼的住址。
考慮到遊星姑且還是通緝犯,從正門進顯然是行不通的。這個時代可不比過去,所有小區的門衛處都是有聯網的,如果有逃犯試圖渾水摸魚溜進去立刻就會被門衛發現。
不過對于能召喚精靈的遊宇來說,想潛入進去也不是什麽難事。
把遊星的D輪停在了附近的隐蔽處,接着遊宇直接召喚出黑魔導女孩,在隐匿行迹的黑魔術掩護下,帶着遊星直接空降到了目标樓層的陽台上。
還是萌新的不動遊星對此頗爲驚奇。
他雖然和曆代主角同樣堅信卡是有生命的,但顯然在與精靈的親和度上遊星比不上前兩作的前輩。
他從沒想過,決鬥怪獸居然能像這樣真的召喚出實體,甚至能載着決鬥者升空、帶着決鬥者隐身潛入.甚至還會撬鎖!
好吧嚴格意義上說這也并不能叫“撬”,看起來更像是她直接施展了某種破壞性法術炸掉了陽台的門鎖,“嘩啦”地一下就輕而易舉拉開了門。
接着她還邀功似地眨了眨眼睛,滿臉寫着“主人快誇我”。
“辛苦了,做的不錯。”遊宇也不吝給出誇贊。
黑魔導女孩小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解除實體消失了。
這讓遊星覺得有些細思極恐。
“決鬥怪獸居然具備有這樣的力量要是持有這股力量的不是遊宇前輩,而是其他心懷不軌的人的話”
聽起來像是在描述你未來的老婆。遊宇心說。
現在的蟹哥暫時還不知道,但他未來的老婆十六夜秋,正是擁有這樣力量的人。
十六夜是念動力決鬥者。和持有黑暗力量的傳統黑暗決鬥者不同,十六夜擁有旁人所沒有的超強精神力,強大得甚至連她自己都無法控制。
因此她隻要拿起決鬥盤,召喚出的怪獸全部都是實體,進行決鬥時造成的傷害全部都是真實傷害。
在跟她的決鬥中戰敗的人,輕則ICU重則火葬場,非常可怕。也正因如此,她長期被身邊的人恐懼排斥,被人稱作“黑薔薇魔女”。
“那樣就會有像我這樣的人來阻止他們。”遊宇聳聳肩,接着有些奇怪道,“你之前從沒聽說過麽?關于決鬥怪獸精靈的事,或者怪獸可以實體化?”
遊星搖搖頭:“聞所未聞。”
“那麽黑暗決鬥呢?”
“黑暗.決鬥?”遊星問,“是什麽特别規則的決鬥方式嗎?”
連這些居然都沒聽說麽?遊宇皺起眉。
按理說,在他所處的年代,黑暗決鬥和決鬥怪獸精靈的事基本上圈内牌佬都知道了,這根本就算不上什麽機密。
怎麽過了這麽多年到未來,現代決鬥者反而好像對此一無所知了?
還是說單純隻是因爲遊星成長在衛星區,消息過于閉塞?
随着遊星走進屋内,遊宇也暫時擱置下了這些疑問。
屋内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息。有那麽一會兒,他們還真以爲房主今天不在家。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錯了。
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這時兩人其實隐約都有了那麽點預感,預感到他們即将在這裏發現些什麽。
他們穿過卧室,順着走廊來到客廳,成功找到了此行要找的房主人。
坂田涼,海馬集團那位被開除的操作員。
這會兒他——或者應該說是他的屍體——正趴在地闆上,屍身都已經開始腐爛了,屍臭正是由此而來。
而死因.遊宇覺得也挺明顯的。
因爲屍體的胳膊上還帶着決鬥盤,地闆上淩亂地散落着一大把卡牌。
非常顯然是死于打牌。
短暫沉默後,遊星說:“遊宇先生,你有沒有聞到什麽氣味?”
遊宇指了指自己:“你覺得我看上去像聞得到什麽的樣子嗎?”
遊星看了眼幽靈狀态的遊宇,想了一想似乎覺得言之有理,便直說了:“我聞到一股很重的味道,有點像像是某種油的味道。”
“油?”
“嗯,非常明顯。”
遊星遲疑了一下,目光迅速在客廳裏掃過,視線很快落在了丢在桌上的打火機上。
“也許.”
他拿起打火機,點着火焰,将其拿近到了客廳的一面牆壁前。
很快,牆壁上的某種燃料就被打火機的火焰點燃了。火焰沿着早已被人規劃好的軌迹延伸,就像一隻看不見的筆正在這面牆上書寫。
很快,牆壁上出現了一行被燃燒的火焰勾勒出的字迹。
“傑克·阿特拉斯,今晚會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