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海馬集團的新型号決鬥盤發布,還有兩個小時。
這種事自然又少不了遊宇的戲份。海馬社長似乎打定了主意要把遊宇這“決鬥王”頭銜的價值榨幹,遊宇在街邊那宣傳新決鬥盤的電子廣告牌上都能看到自己的帥臉。
因爲好歹算是半個官方人員,遊宇也必須到場得早些。這天他起個了大早,出門上路時天都還沒亮。白熾的路燈照在水泥路面上,整條街上都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莊園車庫的卷閘門緩緩在遊宇面前提升起來,燈光亮起,映亮了一輛暗紅色的摩托。那是一匹鋼鐵的座駕,有着修長的流線,車前燈像兩隻圓形的昆蟲眼睛,科技感十足的造型讓人很容易聯想起象征決鬥王身份的“假面英雄”。
這是遊宇所獨有的座駕,一輛價值不菲的玩具。這輛車本身幾乎是和遊宇的身份綁定的,由海馬集團改裝,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一輛。
這是在海馬不知第幾次光明正大地白嫖遊宇的決鬥王身份後作爲追加報酬送來的。遊宇當時嘟哝說社長成天給他使喚來使喚去,然而他連輛代步的載具都沒有。
于是就在這周,海馬社長給他送來了這個。
摩托的引擎發出歡呼,遊宇戴着頭盔,壓低身子,随着摩托一道宛如出鞘的利劍飛射而出。
不過在去會場之前,遊宇還有别的地方要去。
他得先去店裏捎上千奈。
雖然天還沒亮,但卡店裏一如既往已經亮起了燈光。千奈坐在櫃台後面,看似好像在翻着什麽書,但時不時就伸長了脖子翹首以盼。
一串清晰的刹車聲,輪胎和路面劇烈摩擦,摩托車急停在了門口。遊宇停下時,千奈已經站在了門口,小眼睛發亮。
“.很帥。”她說。
遊宇揭開頭盔的反光面罩,半開玩笑道:“你是說我,還是說車?”
千奈不自覺低下頭,小聲說:“.都有。”
遊宇無視了她銀色小腦袋上蹦出的“好感度UP”——從很早以前他對此早就習以爲常了。他順手把另一個安全頭盔扔給了千奈,拍了拍自己後面的位置。
“坐上來。”
海馬出品必屬精品,社長給定制的摩托質量自然足夠過硬。别說隻是帶上身材嬌小的千奈醬,就是在後座載上滿身肌肉噸位過人的黑田先生都不是問題。
隻不過就是這位置可能有點小了
遊宇也是在千奈坐上來後才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社長給他整的這機車造型确實足夠拉風,性能也相當優越。根據設計者的說法,你就算騎着它從噴氣機上玩低空跳躍都沒問題。
遊宇當時嘴上随口稱贊了幾句,心裏想的卻是,低空跳躍它車沒事但是我有事啊!
我特喵的又不是海馬社長那樣的超人,騎着這玩意兒從飛機上蹦下來,怕不是跟大邪神索克一個下場?
設計師還吹噓了說這車有着如何如何優越的性能,有那麽一打強大的功能,在極端惡劣的環境下也能良好運作
可他們似乎忽略了空間問題。
對兩個人來說這座位有點太擠了一點。就算是以千奈的體型,她要坐上來還是不得不緊緊貼着遊宇的身體。
“.也許我們還是打車吧。”遊宇沉吟兩秒,道,“如果你覺得不舒服.”
“不用。”千奈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舒舒服的。”
說完,就像爲了表示決心一樣,她小手環抱在了遊宇的腰上。
遊宇:“.”
你是舒服了.可我就不好了啊!
其實吧,當時海馬說的是要給遊宇整輛超跑什麽的。但遊宇聽說了,覺得超跑沒啥前途,主動要求給換成了摩托。
打牌王的世界,超跑有啥意思?
牌佬們都知道,随着打牌日益發展、決鬥的形态持續進化,今後遲早有一天決鬥會演變成“疾馳決鬥”的模式。到那時最強的決鬥者大家都是騎着摩托車打牌的,不僅牌技要好車技還得過硬。
到那年頭,還真隻有老司機才能打得來牌。不然一個操作失誤翻了車,牌還沒打完,人就先沒了。
所以既然社長都提出要給他整輛座駕了,遊宇尋思肯定得趁現在先整輛機車練着,萬一以後哪天疾馳決鬥的時代突然來了也能有個準備。
其實現在好像都已經有點這個苗頭了。海馬公司現在似乎就有把打牌滲透進各種領域的念頭。
比如說前陣子策劃部門有人提出說可以把打牌跟傳統體育項目相結合,比如說足球、籃球什麽的。還有人說可以考慮決鬥者一邊開飛機一邊打牌,雙方決鬥怪獸飛在半空中進行空戰,觀賞性更高.
總之就越來越離譜。
罷了。
想想劇場版裏不動遊星那輛D輪僅有的一個單人座上都能塞進去遊戲、十代和遊星三個人,遊宇覺得自己跟千奈擠一個座位也不是問題。
遊宇沉默了一下,看了眼環抱在腰上的小手,扭頭看向千奈:“.能松一下麽?”
千奈低着頭搖了搖小腦袋,小聲說:“我怕。”
女孩子家的,本來就是側身坐着,車速那麽快,一不小心被甩下來腫麽辦?
才不松呢!
考慮到反正會場也不太遠,遊宇看着她堅持的樣子,索性也就暫時算了。
十分鍾的事而已,稍微忍耐一下好了。
隻不過感覺以前千奈醬向來都對自己言聽計從的來着,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好像有點變放肆了.
“準備好了沒?要去咯?”
“.嗯。”千奈放下了頭盔的反光罩,低着頭小聲應道。
引擎發動,機車起步,遊宇能清楚地感覺到千奈的小手抱得更緊了。
好家夥,平常沒看出來,千奈醬的力氣居然不小。
千奈默默地沒有說話,但小心髒撲通撲通跳着,頻率還在持續升高。
她之前都沒有發現,遊宇的身體好硬啊,硬邦邦的,感覺繃得好緊.
不過這反而讓她更覺得安心了起來,不知不覺間索性連小腦袋都枕在了遊宇緊繃的背上。
就這麽短短十分鍾的路程,遊宇卻覺着累得跟剛跑長途似的,比陪社長打牌還要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