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知道概念的那個青年就給大家解釋:“既然大家不服氣,那麽我就把這個概念整理一下,告訴你們也無妨,好好聽着啊。
惠勒延遲選擇實驗啊,就是一個物理學家叫惠勒的家夥,構思的一個思想實驗,用來質疑量子力學的不完備性,愛因斯坦也現量子力學不可思議,也提出過一些思想實驗。
惠勒這個構思是這樣的,制造一面鏡子,一半是透明的,一半是鍍銀的,其效果就是,一個光子打到鏡子上的時候,會有5o%的可能生透射,5o%的可能生反射,于是,産生了兩條截然不同的光路。
兩條光路上可以用一個全反射的鏡子讓它們彙聚在c點,而c點放兩個檢測光子的設備,這樣就可以知道光子是走了路線a,還是路線B。
這個大家都理解沒問題吧?”
大夥兒紛紛點頭。
青年繼續說:“好,那說下一步,現在在光子到達c之前,選一個,比如:a,再放一個半反射鏡子,這面鏡子可以通過調整光程,使得a這個光路的光子自己跟自己生幹涉,從而消掉。
這是量子力學一個很詭異的地方啊,需要自己去好好研究一番才能搞明白光子的自相幹,我在這兒就不多說了。總之呢,在光子的波函數約束裏面,光子這邊消失了,一定會在另一條光路上出現。
這就變成了,光子總是在B那邊被檢測到,而在a這邊,永遠也檢測不到。檢測不到是因爲生了自幹涉,說明一個光子同時走過了兩條路線。剛才已經說了,這兩條路線是區分得非常明顯的,你想想,一個被透射,一個被反射。
也就是說,在隻有第一塊半反射鏡的情況下,光子要麽走a,要麽走B,隻有一條光路,而放了第二塊半反射鏡的情況下,光子就會同時走a和B。那如果等我們已經确認了在第一種情況下光子已經走了a的時候,突然再放下第二塊半反射鏡,光子又同時走兩條路。
此時,第二塊鏡子改變了本來已經生的事件,這就是惠勒選擇延遲實驗。用一句驚悚的話了來總結,就是在量子力學的理論裏,過去生了的事情也是可以改變的!”
納尼?在場的青年才俊再自認爲如何高明,都已經被這個思想實驗給搞糊塗了。新郎官喝了酒,更是聽都聽不懂,趕緊拉着新娘轉進到另一個桌子,不跟這些學霸們玩耍了。
小姨子也準備跟他們走開了,不過,正在此時,袁寶這個音樂學院的學生居然也來插一腿,開腔了:“我有一個解釋。”小姨子頓時站住了差點邁開的腳步。
袁寶說:“剛才這位兄弟解釋得很深入淺出,很好。我雖然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實驗,但我也是知道光子的自幹涉的,因爲雙縫幹涉的最詭異的就是一個電子可以跟自己幹涉。而且,我真的對時間這個問題進行過深入的思考。
不才我認爲,大家可以浪費幾分鍾,聽聽我說,我覺得對時間的理解是理解這個實驗的關鍵。
我也來一個思想實驗,我假設一個封閉的系統場面,隻有一個不可再分的點粒子,這個點粒子沒有電荷、沒有色荷、沒有自旋,除了質量,沒有任何别的物理性質。
這一秒,當點粒子從a移動到B,下一秒鍾,它從B回到a,我想請問大家,除了時間的先後之外,你還能找得出這個系統跟兩秒鍾之前有什麽區别嗎?”
蘇吟雪:“如果這系統隻有質量這麽一個屬性,那确實沒區别,這說明什麽呢?”
袁寶:“這說明,我們口口聲聲天天談起的時間,在量子世界,在無限次細分,到最底層的時候,時間是不存在的,或者說,時間是可以倒退的。
就像愛因斯坦在坐電梯的時候突然靈感爆,想通了一點,其實引力跟加度是一樣的,沒有任何區别。”
果然是腦洞大開,蘇吟雪陷入了深思。
那個叫黃佳俊的剛剛解釋了什麽是延遲選擇實驗的青年說:“等等,時間是不存在的?啥意思?”
袁寶:“沒有必要設定一個叫時間的東西,因爲它是一個間接的物理概念,時間=距離/度,時間本來就是衍生品,它沒有不可動搖的地位。所以就不要認爲改變了過去是不可思議的,過去本來就從來沒存在過。
所有過去生的事情,都對現在産生着影響,隻不過你看不見了而已,過去永遠不會消失,隻是走到了你眼睛看不到的地方。世界上本來沒有時間,隻有運動,所謂的過去隻是無窮的量子組合起來的世界運動到了另一個狀态。
惠勒的實驗是用人們固有的時間觀念來欺騙了科學家們的邏輯思維能力。思維實驗就是思維實驗,很可能實驗的人永遠也不可能在确認了光路之後再瞬間通知合作者加入第二塊反光鏡,因爲這兩種狀态是不相容的。
具體的細節我們沒必要搞清楚,就可以鐵口直斷,光子的波函數就是這麽确定,生了自相幹也不能說明光子瞬間走了兩遍,它的物理狀态就決定了B路徑被選擇了。
随着技術的展,總有一天科學家會搞清楚爲什麽使用第二塊半反射鏡會強迫光子走B路徑。”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聽明白袁寶在胡扯什麽,隻有黃佳俊跟蘇吟雪領會到了袁寶對時間概念的重新定義。
蘇吟雪很想跟他再聊聊,不過,今天明顯不是時候,姐姐在遠處招呼自己呢,她隻好說了句:“回頭聊!”
王東義又來助陣,一拍袁寶的肩膀,說:“好小子,你成功地把我們二小姐忽悠住了,一個學物理的二小姐,哈哈!”
其他的情敵們也感覺不妙,這貨有錢也就罷了,居然連量子力學也可以瞎掰兩句,還真是個級大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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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袁寶得意洋洋地忽悠人的時候,這邊的宋羽剛剛從外面玩輪滑回來,這麽大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快樂,真不容易。
他打開門,聽到屋子裏有流水的聲音,就嚷嚷:“诶喲,菱兒,今天這麽早就回來了?”
沒聽到謝菱回應,他就過去洗手間看看,看到穿衣鏡面前,謝菱眼睛紅紅的,呆呆地站在那兒。
宋羽一愣:“怎麽了?你哭什麽?誰欺負你了?”
謝菱:“被領導批評了。”
宋羽:“爲什麽?”
謝菱:“他說我不重視公司大局,不願意去應酬客戶,這麽下去,恐怕是不能給我過試用期。”
宋羽:“……他是不是不懷好意啊?”
謝菱埋怨道:“你才知道啊!這個老家夥,色迷迷的,惡心死了。”
宋羽:“他沒怎麽着吧?我揍他!”
謝菱:“倒是沒怎麽樣,但是他說了,我沒有什麽工作經驗,是他破格錄用,希望我靈性一點,知道公司需要什麽樣的人才。”
宋羽:“那就辭職呗,幹麽要被這個色狼欺負?”
謝菱:“你說的可真輕巧,房租你交啊?買菜你自己掏錢啊?”
宋羽歎了口氣:“唉,這世界上怎麽到處是壞人啊?宋蝶的老闆不是好人,你的老闆也不是好人,我也沒有老闆賞識。這個社會怎麽了?”
謝菱:“還是王紫薇過得舒服,她買了台奔馳s級,動不動就賺我一個月的薪水,太爽了,我要是能弄到8o萬,我也買一台好車來讓小張打理。”
宋羽:“要有這麽多錢,放在銀行業賺不少,現在利息是7%,一年下來,有5、6萬,相當于5千塊錢的月薪,不用小張也行。”
謝菱:“現在想起來,你原來開着一輛跑車一分錢沒賺到,簡直是傻瓜啊。”
宋羽很囧:“這個……就别哪壺不開提哪壺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真的都沒有8o萬。”
謝菱:“你找工作有眉目了嗎?”
宋羽:“還……沒有,有一個進工廠的,倒是可以去,但是不在金城,而且聽說特别辛苦。”
謝菱:“真是難爲你了,爲了我,你過這樣的苦日子。”
宋羽沒想到女朋友不但沒埋汰自己沒用,還說這種體貼的話,一時間熱血上湧,說:“放心吧,即便我做苦力也要找一份留在金城的工作。”
看到他的決心,謝菱很感動,小兩口抱在一起互相慰藉。
第二天,宋羽就精神抖擻地去建築工地報名了,看他小白臉的樣兒,還被包工頭嘲笑了一番,宋羽一再堅持,工頭才開了8oo的工資。
“8oo?”宋羽想起自己妹妹在“壞人”老闆那兒還有12oo的工資,輕輕松松,這……差别也太大了呀。
“不幹拉倒,老鄉,都這樣,熟練了給你1ooo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是我聞,工頭略帶不屑。
不管他幹不幹,他再也不會勸自己的妹妹離開壞人老闆的“狼穴”了。
“我考慮考慮。”他還是不忿,怎麽才8oo?跟自己妹妹差了5o%,這也太不地道了,回去還被妹妹看不起。
他不知道,前腳剛剛離開,一個小工就對工頭不滿,說:“頭兒,憑什麽?我剛剛進來的時候才65o?你就給那個小白臉8oo?你丫是要給你妹妹介紹對象還是怎麽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