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陽台上,他腦子裏回想起那天那個吊死的婦女,似乎就在眼前,自己再愁苦,總比不過這個婦女吧?
至少自己不會想死,還是也很多的希望,還有很多的愛人,潘圓圓,夏晴,喬疏影,李春婷,想想自己的紅顔知己仍然很多的嘛。
他沒有對死鬼的恐懼,隻有對她的同情。
明天要是想得起來,他會買點帶玉皇大帝的鈔票來給這裏原來的女主人在九泉之下做生活費。
這僅僅是一種儀式。
對了,不知道今天夏晴那個案子怎麽樣了,過去看看夏晴。
吩咐恒心地産的同事明天來他這兒拿鑰匙,把這套别墅挂到分類網上出租之後,他驅車前往夏晴所住的酒店,這是用自己幫她開的房,當然不會弄錯。
這套酒店式公寓現在特别地安靜,袁寶還以爲小寶寶睡覺了,沒想到剛剛進門,夏晴就撲進他懷裏:“他把寶寶搶走了。”
袁寶:“輸了?”
夏晴嗚咽着說:“嗯,對方律師聲稱我有婚外戀,他們查到了我在橫濱的房産,我無法說清楚财産來源,隻能被認爲是出軌的證據。”
袁寶摸了摸她的頭:“好了好了,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改天我幫你把寶寶偷回來就是了。”
正好,自從寶寶在她身邊之後,他一直沒機會親熱,這會兒真是天賜良緣呢。想到這兒,他的嘴巴就不由自主地找到了夏晴的香唇,一股腦兒地親了起來。
夏晴一把推開,埋怨道:“我還在哭!”
袁寶:“我知道,你嘴裏鹹鹹的,眼淚都流到嘴裏了。”
夏晴咬着唇罵道:“活該!”
袁寶:“要不我将幾個笑話,等你嘴裏甜了我再親你。”
笑話還沒講,夏晴就已經忍俊不禁了,轉眼又嚴肅地罵道:“我這麽難過,你還這樣!讨不讨厭!”
袁寶在放開她,在沙上躺了下去,說:“哎呀,小寶寶不在,我正好可以在你這兒睡到自然醒……”
夏晴蹲在他腦袋面前:“喂,怎麽偷啊?”
袁寶:“偷什麽?”
夏晴:“啧!偷寶寶啊!剛才你自己說的。”
袁寶:“等寶寶去上幼兒園了,你瞅準一天,我給你們買好機票,抱着寶寶就跑啊,然後上飛機,到了日本溜到秋田縣,不就結了嗎?”
夏晴:“你是不是進出馊主意啊?這怎麽看着不靠譜?這是違法的。”
袁寶:“違法就違法呗,又不是什麽傷天害理的,大不了賠點錢,我幫你賠錢,你怕什麽?”
夏晴不高興:“錢錢錢,你就知道用錢,你給我買的房子,結果還成了人家的證據。”
袁寶:“呃……那你還給我吧。”
夏晴:“還就還。”
袁寶看她鬥氣的樣子,特别嬌俏,笑了:“開玩笑呢,我還想在這兒睡到自然醒嘞。”
夏晴忽然道:“你今年幾歲了?”
袁寶:“快2o了。”
夏晴歎了口氣,一切盡在不言中。袁寶知道她在想什麽,雖然她還年輕,可是袁寶卻太小了,她落入一個少年的情網,心有不甘,可是又無可奈何。
過了一會兒,她給他倒了一杯水,說:“你過夜就過夜吧,不能給我胡鬧,心情不好,不像你,沒心沒肺。”
袁寶:“哦,那我抱着你睡,啥也不幹,真的。”
突然打雷了。
袁寶爬起來,到陽台一看,說:“下雨了。”
夏晴:“打雷了,别站在外面。”
袁寶沒理會:“膽小鬼。”
天氣悶熱了這麽久,讓袁寶飽受打擊,爲什麽呢?因爲他想,終究摩托車是窮人的工具,這打雷下雨的,太沒安全感了,而汽車呢,一個鐵盒子,形成法拉第籠,電流會在導體的表面經過,裏面的人肯定是安全的,跟飛機一樣。
大型的航班已經好幾十年沒有因爲打雷而出事故了。
而天氣酷熱、苦寒的時候,汽車還有空調。摩托還是沒有。
外面雖然下雨了,卻還是那麽熱,他終于還是回到空調屋裏,洗了個澡,鑽進了夏晴的被窩。
在一陣隆隆的雷聲中,夏晴躲進了他的懷中。
他倆距離上一次親熱已經太久了,所以袁寶長時間處于亢奮狀态,夏晴感覺到了,怕他憋壞,隻好說:“親我。”
寶哥哥,不,寶弟弟立即揮軍進攻,在合體狀态下在大床上滾來滾去,似乎要讓那滾床單的成語名副其實。
夏晴很快樂,未來越是沒有清晰的幸福,越是顯得現在更值得珍惜。誰知道抱着她滾床單的這個少年明天浪到什麽地方去?
根本不用少年說,她也知道他們之間并沒有未來,無論哪方面都不适合。
但也不能說少年對不起她,因爲那2oo萬美元的房子是真真兒的在那兒,比她曾經認爲的會伴随她一輩子的東西還要可靠。
她也相信,如果單純是爲了性,少年才不會花這麽多錢。更不會花那麽多精力。
一番耳鬓厮磨之後,情場的硝煙漸漸淡去,袁寶仰天望着天花,說:“其實我也不太開心,今天去參加同學聚會,又有同學故意提起照片的事兒。我想,我這一輩子永遠也不能做一個挺起胸膛來做人的人。
幸好,幸好照片裏的人是我愛的人,一個可愛的姐姐,想到這兒,覺得那些不愉快的往事也沒那麽不愉快了。甚至有一點點小小的感激,感激命運的激流在亂糟糟的洪流中把你推給了我。”
女人真好哄,夏晴心中的陰霾被一掃而光。
早晨,袁寶自然醒得很早,看看懷裏赤羅羅、香軟軟的佳人兒,感覺無限欣慰,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我去跑步了。”
“唔……”夏晴含含糊糊地回應了一句,也不知道聽到了沒有。
袁寶輕輕地脫離了她的環抱,起身穿衣穿鞋。
他開車到了某個中意的公園,再開始晨跑大業。
剛剛跑了一圈,就看到一個地方的老頭老太強勢圍觀,不知道在幹麽,似乎出了什麽負面的事情。有個老太太就朝袁寶叫喊:“小夥子!快來快來!有人暈倒了,你幫忙送醫院!”
袁寶财大氣粗,才不怕被訛,幹脆利落地過來看看,果然,一老頭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他一嗅探,還活着,就趕緊抱着奔向自己的車子。
那個老太太也跟來,一塊兒上了車,袁寶還問她:“附近哪兒有醫院啊?”怪他平時沒注意,這個小公園來了好幾回了也沒想看看附近有什麽醫院。
在老太太的指揮下,他才找到了附近的一家醫院,順利地把老頭塞給了醫生。
匆忙中聽到老太太說:“你們要好好治療啊,人家兒子是當大領導的。”
袁寶問老太太:“需要我墊付醫藥費嗎?”
老太太很喜歡這小夥子,說“不用不用,我在這兒,馬上聯系他家人。”
袁寶沒在意,也不想跟什麽大領導扯上關系,自己熟悉的有梅君雅她爹那麽高級别的領導,還能有什麽别的需求?再說了,跟大領導扯上關系也不一定是好事兒,說不定人家讓你做白手套呢,你做還是不做?恐怕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他上次爲秋方半打了一架,雖然被多關了幾天,倒也不是沒有收獲,認識了一個政法系統的領導,接着随便說了句話,那個跟他狼狽爲奸的派出所所長就升官了,據說是什麽區分局的副局長,也不知道是實權還是清水。
他也還是沒跟新官上任的副局長有什麽來往,他不好這口。
老太太想讓他留個名字,袁寶也沒留下,就閃人了。
回到酒店,夏晴埋怨道:“怎麽去了那麽久啊?看,給你做的早餐都涼了,給你熱熱。”這是酒店式公寓,自然是居家的一切都有。
袁寶:“送一個老頭去醫院了,暈倒了好久,估計夠嗆。我回去又繼續跑步,舍不得浪費一天。”
夏晴高興:“原來是做好人好事兒去了,我還以爲你不是什麽好人。”
袁寶:“沒錢的時候當然要出幺蛾子,現在不缺錢了,自然就要積德,把以前的都缺德都給補回來。”
夏晴撲哧一笑:“謬論。”
袁寶:“真哒,這是真理,這叫窮**計富長良心。”
夏晴:“那你救了個人,勝造七級浮屠,有沒有補回來啊?”
袁寶想了想:“将将補回來吧。”他想起自己曾經間接害死了昂子軒,這個頗有才華的青年。
夏晴:“喂,你真的做過壞事兒啊?”
袁寶:“當然啊,你想啊,陽光就這麽多,如果你要獲得足夠多的陽光,就得比别的植物長得高、長得快,有植物把葉子伸過來搶,你就得還擊,這是一個殘酷的遊戲。”
夏晴:“你說的我都不敢問了。我想過了,在金城開一家烏冬面館吧,我不能一直用你的錢。”
袁寶笑道:“好,我有一家房産中介公司,這就讓他們找幾個店鋪讓你挑一挑。”
夏晴找到了生活的目标,歡天喜地地想轍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