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誰要打小寶?”袁寶還沒回答,寶媽已經急了,看了看兒子,好像沒有受害者的模樣,才放了點心。
袁寶微笑道:“别聽她胡說,都是同學們鬧着玩兒的。”
寶媽将信将疑。
何佳佳才是揭露真相的那個:“因爲寶哥先打了别人的同學啊,我還給那個被寶哥打了的人送了飯,這年頭,不會打架還真吃不開,寶哥想必是跟那個人争風吃醋吧,把人家眼睛都打瞎了一隻!”
袁寶瞪了她一眼:“喂!原來你是來煽風點火的!我說什麽風把你吹來了呢!從小就這麽壞,沒想到長大了還是一隻美女蛇!”
寶媽大吃一驚,呵斥袁寶:“你不要說話!佳佳,怎麽回事,那人眼睛都瞎了?别吓我!”
的确,寶媽也知道現在的賠償很恐怖,自己兒子在美國就賠了一大筆,怎麽剛剛回國又惹上了這檔子事,這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何佳佳語重心長地對她寶哥說:“哥,我這是爲你好,你呀,你看你把我們學校的男校花打成什麽樣了,我想欣賞一下男校花的風采,沒想到看到一個獨眼龍,而且精神萎靡不振,你真是作孽啊,所以我是要勸告你的,不要太剛猛,剛者易折知道不?”
她雖然這麽說着,可是眼睛裏全是笑意,一看就是頑皮,袁寶也真是拿這個小妖精沒辦法了。
“等等,”袁寶好像聽到了什麽,“你怎麽去給他送飯?”
何佳佳:“江月讓我送的啊,我替她送你還不高興?我替你當了擋箭牌,否則,讓江月姐姐去,他們舊情複熾你就糟糕了。”
寶媽不高興:“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亂七八糟,我是管不了了。我還是好好吃飯吧。”
袁寶撇了撇嘴:“這個生活态度很好。”
過了一會兒,袁寶忽道:“薄雲喜歡你嗎?”
何佳佳:“你這是什麽話?哪個男生不愛慕我?寶哥,你說,你心裏是不是也偷偷喜歡我的?”
寶媽笑了,真是拿這個奇葩的妹子沒轍。
袁寶:“我說認真的,現在薄雲處于愛情空檔期,不如你乘虛而入吧,這可是男校花。”
何佳佳:“這個……你想利用我?我又不了解他,他……好像也沒有什麽表示,人家可不像你,在生病的時候就安心養病,沒别的想法。”
袁寶:“嗯,就這麽定了,你這兩天都去給他送飯,飯錢算在我頭上,我給你制造了絕佳的機會,脫團的希望就在眼前。”
何佳佳:“什麽脫團?”
袁寶:“去死去死團。這個團的團員都是單身,看到别人成雙成對就希望别人去死,所以叫去死團。”
何佳佳贊歎道:“居然還有這種神奇的團,寶哥真是博學多聞。”
她把矛頭轉向寶媽:“伯母,你脫團了嗎?”
袁寶石化了。
寶媽扭扭捏捏罵人:“去!小丫頭,你管事兒還管到阿姨頭上了!”
在袁寶送何佳佳回學校的路上,何佳佳突然說:“我同意了。”
袁寶莫名其妙,說:“同意什麽了?”
何佳佳:“給男校花送飯啊。”
袁寶:“哦,終于想通了。”
何佳佳嘻嘻一笑:“我想到了一個很好玩兒的事兒,我假裝特别關心他,然後等他墜入情網,我再把他甩了,一定特别好玩兒!”
袁寶一陣寒意:“這……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你是阿紫的粉絲嗎?”
何佳佳:“你管我!記住,飯錢你出哦。”
第二天,她真的去給薄雲送飯,早飯都送了一個煎餅果子和豆漿去。
而且呢,何佳佳一反昨日出言不遜的常态,裝作很溫柔善解人意的模樣。
看着美少女這麽一大早就過來,門外還下着小雨,她肩上雨點朵朵,薄雲瞬間就感動了。
何佳佳和薄雲一起吃着煎餅果子,問:“船長,你的腰好點了嗎?”
薄雲:“好了點,看來醫生的話還是不錯的,應該兩三天就可以好了,真是謝謝你了,你是江月的朋友?”
何佳佳:“……對呀。江月真是有眼無珠,竟然放着大好的船長不要,選擇了寶……袁寶那個家夥。”
薄雲:“你說的對,這個江月還真是奇了怪了,你說以前她看上了袁寶有錢,那我也認了,我可沒那麽多錢,幾百萬幾百萬美金地賠出去不帶眨眼的。可是據說袁寶已經破産了啊,我不計較想跟她重歸于好,她居然死心塌地,可能……可能她真的是喜歡袁寶了吧。可惡……”
何佳佳:“應該是真破産了,他的車原來是拉羅拉,全新的,現在好車不見了,隻有一輛破奧拓。哦,船長,我要去上課了,中午我再來看你。”
薄雲一呆:“你……怎麽好意思?”
何佳佳偷笑不止,說:“沒什麽,我就是打抱不平而已。”
薄雲:“那我給你煎餅錢。”
何佳佳同意了:“嗯,好。”太熱情了也不好,可以兩邊收錢,真是劃算,她伸出好看的細長的手掌,把薄雲的軟妹币手下。
“辛苦了。”薄雲苦悶的心情平複了一些,有一個新來的美少女這麽貼心,真是上天派來的天使。
“哎呀,雨越下越大了!”來到窗邊,何佳佳假裝遭遇到鬼天氣的乏開心。
薄雲很慚愧:“那不是耽誤你上課了?真是太抱歉了。”
其實何佳佳沒事兒也是經常不去上課,自己耽誤自己,但她假裝一副很着急的樣子,看得薄雲都揪心了,她就偷偷在心裏笑。
被大雨所困,孤男寡女,在病房裏聊天解悶,“感情”迅速升溫。
過了三天,薄雲出院了,這三天,何佳佳天天來給他送溫暖送盒飯、煎餅果子,薄雲被感動得幾乎把公西江月都忘記了。
人總不能在一顆歪脖子樹上吊死,所以,薄雲已經決定了,要重新揭開曆史新篇章,跟這個好女孩好好過,他剛剛出院,就到cbd的珠寶店去,買了一條珍珠項鏈,特别白、特别美,他想象着何佳佳晶瑩如玉的脖子上戴上這個潔白無瑕的珍珠,哇,那場景真是叫人迷醉了。
薄雲飄飄然,感覺自己真是可以啊,居然在成爲獨眼龍的情況下還吸引到大一校花的青睐,這是要上天啊。
他拿着裝載了珍珠項鏈和未來美好生活希望的盒子,騎着他的山地自行車,哼着小曲兒,穿過電影學院的校園。路人好奇地時不時看看這個獨眼龍,有的還竊笑,但這一切都無所謂,他們雖然雙目健全,但是有眼無珠。
他想起第一次見到何佳佳的場景,她說他有眼不識泰山,但是看在他是獨眼龍的面兒上就原諒他了,這個戲谑的話語如今回味起來真是特别的暖心和甜蜜。
他會碰到袁寶的,按下不表。
另一邊,袁寶剛剛跟公西江月吃完午餐分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校園中看到一輛拉風的法拉利開過來,他本來沒打算留心,但是車主在叫袁寶:“恩公!”
能叫恩公的還有誰?當然是小命被救的秋方半同學。
袁寶笑了:“方半,好久不見了。”
秋方半從嶄新铮亮的法拉利跳下來,說:“是啊,好久不見,你什麽時候跟君雅分開的,也不告訴我,還得我一直以爲你們都不待見我。現在好了,你們也分開了,我呢,也還是當你是好哥們!”
袁寶笑了一會兒:“诶,這車不錯啊,你媽開恩了?”
秋方半嘚瑟道:“那是,還鳥槍換炮了,法拉利就是法拉利,比三菱的破跑車強多了。要不要來嘗嘗鮮?”
袁寶:“算了吧,無福消受。”
秋方半:“啧!客氣什麽,你是我恩公,我的就是你的,你什麽時候需要泡妞,我車給你開,夠意思吧?”
袁寶:“呃……真是客氣,那我就不客氣了,讓我過把瘾,車庫在哪兒?我過把瘾之後給你開回去。”
秋方半說了一個車庫的房号,正好距離袁寶以前租用的那個不遠,他點了點頭。
秋方半:“我要上課了,真羨慕你被開除了啊!”
袁寶沒好氣道:“你要被開除,你媽不打死你!”
秋方半哈哈大笑,揚長而去。
袁寶沒開過法拉利,在車上搗鼓了半天,滿頭大汗。
這時候,何佳佳正好路過,看到法拉利司機居然是袁寶,驚喜道:“你!你這個騙紙~還說破産了,居然開上法拉利了!真是裝的一手好逼啊!”
袁寶:“女孩子家家,怎麽這麽粗野?别人的車,我都不會開,算了,還是叫那貨過來自己開回去,太丢臉了。”
何佳佳:“别呀,我會!”
袁寶一呆,才想起何佳佳也是石油系統的高管的孩子,頗有一點見識,真的會開法拉利也不一定。
隻見何佳佳跳上司機的座位,左一下右一下,摸索了半天,袁寶憂心忡忡:“你不會早說啊,我對跑車有心理陰影,上次就是這個法拉利的車主在我面前一頭撞在樹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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