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土著們跟别的地方都不一樣,誰不有個當公務員的親戚?而且都是級别比别的地方高一級,外地的煤老闆兒子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氣氛,在女生們的勸說下,終于冷靜了下來。
這一次,熊大條可把男生們都得罪了,因爲他這一攪和,把袁寶的男女生混坐的計劃攪黃了,失去了陷入溫柔鄉的機會。
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都在刻意疏遠這個土豪兒子,讓他和他的乏走狗們孤立。
不管這些,到了晚八點,袁寶就開着他的二手奧拓奔赴吉祥戲院去看戲咯。
之所以沒跟公西江月一起吃飯一起去,是怕這樣的約會太重了,畢竟他真心是要研究武打戲的,以後還有很多次機會呢。
在門口,公西江月打扮得美不勝收,真的像跟情郎約會一樣,袁寶笑了,白天跟大熊的龌龊争執全忘掉。
看電影的很多小情侶,可是來看戲的,簡直鳳毛麟角。他倆就像閃耀的星星,吸引這觀衆們的目光,都瞅兩眼。
今天的戲主要演的武打戲是《長坂坡》,主角是趙雲,大家耳熟能詳的七進七出就是打這兒來的。
有詩贊曰:“血染征袍透甲紅,當陽誰敢與争鋒;古來沖陣護危主,隻有常山趙子龍”。
這個戲目真的太老了,袁寶真不明白這些個老頭們爲什麽喜歡看了一遍又一遍,反正他看了一會兒就想睡覺了,跟公西江月對望一眼,嘿嘿,好像心有靈犀,都想睡覺。呃……這麽說好像有些暧昧,不是那個意思哦。
袁寶湊到江月的晶瑩剔透小耳朵邊說話:“好不好看?”
江月回話:“好看個屁!”
袁寶“噗”一聲笑了出來,被身邊一個專心看戲的老頭瞪了一眼。
“不要講話!”老頭倚老賣老。
袁寶憋屈,向江月示意走人。
江月很猶豫,不好吧?大夥兒在聚精會神看戲,你兩個拍拍屁股大搖大擺地走了,多不給面子?
袁寶以爲她沒領悟,就拿過她的手掌,在她錯愕中,在她掌心寫下一個字:走。
哦,原來不是占便宜啊,江月釋然,還回敬一把,在他的手心寫下兩個字:不好。
袁寶半天沒想出來這是什麽字,“不”字是搞清楚了,唉,好吧,繼續看下去。
堅持了20分鍾,無聊中,袁寶又想寫字了,捏着公西柔軟的手掌,寫了好幾個字。
公西幾乎要生氣了,寫了四個大字這麽多?你咋不幹脆來一個七言絕句算了?反正她沒認出來這四個字。
中場休息的時候,倆人就乘機溜走了。
逃出生天之後,袁寶埋怨道:“早叫你走吧?真不适合年輕人,這種藝術就是屬于需要訓練的那種吧,注定要沒落,你剛剛也看到了,幾乎沒有年輕人。”
公西也埋怨袁寶:“怪你!要不是你,我能來看這種東西嘛?”
袁寶:“好吧,對不起,請你吃冰棍,一塊錢那種。”
公西江月笑罵:“小氣!”
袁寶很壞,雖然沒有真的買1塊錢的冰棍,可是給她挑了一個香蕉形狀的,等公西江月反應過來,她已經舔了一口,不能退貨了。
“袁寶!”她生氣地叫了一聲。
袁寶吓一跳,差點把自己的雪糕掉地上:“幹麽這麽兇?吃人家的嘴軟這麽簡單的定理都不懂?”
“我要你的!”不管三七二十一,袁寶還沒開-苞的雪糕已經被她順走了,當然了已經被她舔過的那根香蕉就塞到了袁寶手裏。
袁寶一呆,一時不敢接受,說:“我……我沒意見,但是你這根好像……好像已經……過了最佳食用期了。”
公西江月沒理會:“那你就扔掉呗?”
管他呢!等公西江月津津有味地吃起來,他也不管不顧地繼續吃她交換過來的香蕉雪糕,振振有詞:“我爸說,不要浪費國家糧食,吃點口水也無所謂,反正是美女的口水。”
“香,好香,出乎意料地美味!”袁寶舔-弄了一下,無底線大贊。
公西江月又不開心了:“扔掉啊!真讨厭!”
袁寶才舍不得呢,轉移話題:“時間還早,那邊好像有幾棵大樹,我們去乘涼吧。”
來到大樹下,袁寶才問了一個關鍵問題:“你有男朋友嗎?”
公西江月:“……要你管。”
袁寶:“我剛剛失戀,上帝給我關上一扇門,又給我開了一扇窗戶,要不,我做你男朋友算了。”
公西江月:“不行。你還沒夠格。”她拒絕得很幹脆。
袁寶:“哪方面?”
公西江月:“全方面,具體我就不說了,免得打擊你。”
袁寶很失望:“哦……”
公西江月突然明白了:“原來你寫的那四個字是:我喜歡你。對不對?”
袁寶:“嗯,現在才明白。”
公西江月感覺那哪兒不對,怎麽好像輕而易舉就告白和拒絕發生了一遍?不論是自己還是對方都沒什麽情緒較大的起伏,神奇。
過了會兒,公西江月:“對不起。”
袁寶:“沒事兒,哪有每一次告白都會成功的?更何況我這是第一次告白,好刺激。”
公西江月:“第一次?那你上一次戀愛是怎麽發生的?”
袁寶:“當然是莫名其妙發生的,告白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最好是莫名其妙兩人就産生了電火花,然後發生火災。”
公西江月:“原來你也知道尴尬,但是爲什麽咱倆都不尴尬?難道你是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
袁寶抓抓頭:“我也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爲了什麽?哦,明白了,我還要創業,還需要有一段很忙很忙的時間,等我發财了再去追女生,到時候鳥槍換炮,把這個二手奧拓換成全新奧迪,那就……至少不會讓人說全方面不行了。”
公西江月:“你們留學班好多有錢人,開跑車的都有好幾個。”
袁寶:“一般般吧,都是靠父母,我是自己賺的錢。”
公西江月:“不錯,挺厲害的。”
袁寶:“你呢?你家裏是幹麽的?”
公西江月:“開酒店的,上次我住那個酒店你注意到了嗎?叫江月公館,是我爸按照我的名字起的。”
袁寶一驚:“嗬,我一時沒反應過來,原來又是一個富二代千金小姐,怪不得看不上我這個有前途的青年。”
公西江月:“看樣子你家沒什麽錢,要靠你自己賺。”
袁寶:“嗯,我爸是加油站站長,公家的,沒什麽職權,工資也不高。我媽也是在同一個單位,哎呀,夫妻倆在一起多好,現在離婚了,在單位見面多尴尬。我媽可憐。等下我送你回去,然後我回家看看我媽去。”
公西江月笑了:“小寶挺乖。我蠻感激你的,好久沒人追了,别人知道我家有錢就不敢了,你是無知者無畏。”
袁寶:“那是,我努力做一個敢死隊隊員,哪怕頭破血流,不要留下遺憾。明天我準備還去找一找别家戲院,你還陪我去嗎?”
公西江月:“看吧,可能明天有事兒。”
袁寶:“哦,了解。”
這樣,他們結束了夜談,驅車回到電院,分道揚镳。
回到家中,好像聽到一個陌生男生講話,我靠,爲了避免老媽尴尬,自己悄悄溜走了。
回到了電院的車庫中,搗鼓自己的錄音設備。
然而,不一會兒,悲從中來,爸媽有自己的生活了,梅君雅不要他了,公西江月也不要他了。
算了,不搞了,回到宿舍去睡大覺。
室友們追問:“喲,情聖回來了?感覺怎麽樣啊?跟大美女約會?有沒有收獲?”
袁寶:“沒有,還被打擊了,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了。”
室友們群情振奮,特别開懷,袁寶則倍添郁悶。
隻有趙經義講義氣,安慰道:“哥們兒,那種絕色美女還是不要癡心妄想了,有這麽一次約會就不錯了,要是我就已經感激涕零咯,想開點。”
室友們紛紛出言安慰,不過,袁寶怎麽感覺他們幸災樂禍的樣子?
當然了,他可不能怪室友們,今天要不是自己的室友們加入了他的陣營,大熊和他的乏走狗就更嚣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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