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産中介可不是一個好做的項目,要打交道的部門那叫一個多,而且現在交易尚未規範,或許永遠也不會規範,畢竟普通消費者能夠參與的交易次數,一輩子也沒多少次,自然也很難攢起來口碑。
偏偏要命的是在距離高考的天數一隻手就可以數過來的時候,第一次成交意願很高的生意來了,袁寶兩邊都舍不得放棄,感覺自己生生被生意和學業掰成了兩半。
而在老師同學和家長看了,他早已經放棄了高考,天天泡在自己的公司裏,這種地方怎麽可能還惦記着學習?他偏偏就是在很複雜的環境下還能保持一定的學習能力,這得益于他的“苟且主義”。
苟且主義是針對“完美主義”的解藥,少年少女多是完美主義,向往美好純粹的生活,但是随着年齡的增長,他們會對這個現實世界越來越失望,所以袁寶就給自己起了一個名字:苟且主義。
一旦學會了苟且主義,那就不要想自己的人生簡單而美好,總是有無數的力量撕扯着你,你的生活不可能是直線的,每個人都是個醉漢,每走一步都拐一個彎,不得已而爲之。
進入電影學院在學術上屁用都沒有,不過,袁寶看中的是就讀這個名校所獲得的人脈資源,如果他一定要僅做一件事,那就是社交,北大清華的社交需求可能還沒有電影學院的高呢。
所以,一旦進了電影學院,他的社交夢想可能離現實更近一步。
這幾天,助理姐姐幾乎成了他一個人的專用助理,跑東跑西,就是爲了做成第一單生意。老華僑買房不方便,但可以幫他成立一個皮包公司,以公司的名義持有房産,這還是袁寶處心積慮想出來的辦法。
這個程序就更複雜了,但是也沒辦法。可能這樣也能成爲恒心地産的一種核心競争力吧,可以做到别人不能做的事情。
還有些人不願意自己的名字出現在房産證上,也可以通過持有皮包公司股份的方式來間接擁有房産,這種需求其實很多的哦,細節就不細說嘞。
甚至這種模式還可以波及到小産權房,證照不全的房産,恒心地産隻管收中介費,什麽生意都敢做,但袁寶并不想這麽做得太大,隻是順手而爲罷了,說不定賺了幾筆就投資别的地方去了。水太深的地方錢賺的不痛快。
這第一筆生意讓他賺了5萬,特别的高興。而且把兩個大哥震驚了,本以爲小弟隻是鬧着玩兒,沒想到人家現在賺的比自己的主業還多呢。而且這一筆是他親自去弄來的房源,按照自己的規定,50%要歸自己所有,其餘的才是公司的,而助理姐姐的工資才1000塊而已。
收到錢之後,他就在助理姐姐面前yy起來:“将來我會開發自己的樓盤,名字我都想好了,叫青年烏托邦,高層公寓,小區裏不準養寵物,不準養小孩,不準養老人,完全是青年男女的天下。”
助理姐姐吃驚:“不養寵物可以理解,但是……不準小孩和老人,這也太……”
袁寶笑道:“嘿嘿,不錯,太過分了,所以才叫烏托邦,隻有注定要失敗的才叫烏托邦。所以我說的是‘我’開發,不是我們,我不會讓公司去冒險,但是我自己如果可以玩得起的話,我就會這麽玩。
大家都是成年人,大家都是新青年,價值觀相差不會太遠,這是屬于年輕二貨們的天堂。二貨們在這裏可以盡情盡興,不用擔心撞到小朋友,不用擔心聽到老太太們播放着落伍的音樂,被迫看到好不優雅的舞姿。
所有的房間都是69平的小戶型,隻适合兩口子居住。房子并不重要,小區裏全世界都沒有更好的社區才是重點。我要向外界傳達一種信息,我們的廣告會打着這樣的旗号:沒到過青年烏托邦的人生,不圓滿。”
助理姐姐:“等等!爲什麽是69平?”
袁寶笑而不語,而兩個創業夥伴則在不遠處賤笑。
助理姐姐還不依不饒,說:“應該是72平,像孫猴子一樣72變,這才是二貨社區的精華,咯咯!”看得出她有點get到袁寶的意思了。
袁寶:“嗯,這個世界就是越來越分化,分化越嚴重,越代表未來的方向,我的理想隻不過是其中的一小部分細分市場,我不愛跟那些合家歡、老一套的房産競争。”
黃興濤:“我就不喜歡你這套,我喜歡養狗。”
袁寶:“黃總一看就是負責任的漢子,不過,一旦養狗的人多了,不免有很多狗-屎,我最恨那些讓我出門踩到狗-屎的二貨主人。”
公司裏的全體員工——三個,哈哈大笑。
王東義笑道:“看來小寶有慘痛的教訓。不過,房子是人生大事,年輕的時候玩耍累了,以後還是要生小孩的,所以你這真的是注定要失敗,一考慮到不準有小孩,那就沒人買房了。”
袁寶:“要不就搞長租房?10年合約,說實在的,我很難想像一個人可以在一個地方呆10年,當然了,我可能是太極端了。”
助理姐姐:“袁總都說了,用自己的錢的鬧着玩,我們還能說什麽呢?”
袁寶:“而且我想讓建造房子的流程加快一點,現在的模式真是效率低下,動辄好幾年,我聽說使用預制件的模式來造房子特别快,而且施工現場幹淨、低噪音。就是初期投資比較大。房子的大部分都已經在工廠裏制造出來,拿到施工地點簡單組裝就可以直接入住了。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建築公司這麽幹的。”
黃興濤:“合着你還想當包工頭?”
袁寶:“我有親戚已經是包工頭,我到時候會慫恿他入坑。可惜我聽說拿地貓膩太多,一般人搞不定,我也搞不定。”
他在想,拿地肯定有原罪,不過,自己可以當二道販子嘛,從“高能人物”那裏拿到第二手的地,然後真心真意搞開發,建造自己的烏托邦還是可能的。
他正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中,公司門外一陣嘈雜,原來是他們的第一代對講尋呼機工程機送過來了,這是王東義委托廣東的小工廠生産的,原來小工廠山寨日本的對講機,沒想到中國人自己還能發明東西,稍微把電路改一改,就變成了可以連入無線局域網的對講機,半個城市都可以用。
“移動通訊”和“互聯網”兩大産品都已經誕生在這個小破公司的小破辦公室裏,知道它們未來前景的袁寶比所有人都高興萬分。
一番高興之後,他們就準備開會給産品命名咯。
這個東西,既不像大哥大,也不像尋呼機,要起名字還真是糾結。
黃興濤提出:“叫貝親,英文pigeon的音譯,鴿子的意思,以前古人不是喜歡用鴿子來送信嗎?”
袁寶:“用鴿子做形象不錯,但是這個名字有待商榷,萬一兩個不對付的人通話,看到‘貝親’這名字,豈不是氣兒不打一處來?”
王東義:“就叫威漫即時通,很貼切吧?”
袁寶:“貼切是貼切,但是可能我們的用戶會年輕化,能不能可愛一點?這個太嚴肅了。”
王東義氣道:“那你來一個。”
袁寶:“小鑽風……”
噗——,黃興濤一口茶噴了出來,接着是努力地咳嗽。
助理姐姐拍手叫好:“這名字好可愛哦,我支持!”
袁寶振振有詞地道:“小鑽風是一個西遊記裏巡山小妖怪,大王啊,見我燒火燒得好,特意提拔我來巡山啦!一個随随便便就打死的小妖怪,所以親民,朗朗上口,對了,那标志就是一塊巡山的腰牌,可能不好再用鴿子了。”
他得意洋洋地細數自己的創意好處,然而,兩個大哥頓生“嘴巴沒毛,說話不牢”的感覺,太兒戲了,這名字。
而且,他們并不認可用戶一定年輕化的判斷。這是袁寶習慣了qq的用戶群所以張嘴随口道來,兩個大股東一合計,還是各取所長,用信鴿做圖騰,“威漫即時通”做名字,一本正經。
話說“威漫”這名字也是袁寶給起的,爲什麽此一時也彼一時也呢?現在變得這麽不正經。嗯,可能是受到了剛才“烏托邦”的幻想的影響吧。
這個産品吧,有一個缺陷,在銷量少用戶少的時候,面臨着沒有通話對象的尴尬,所以重點推廣先面向企業、機構,他們的内部無線通話的需求比較高,他們一商量,決定去向出租車公司兜售看看。
出租車公司毫無疑問是要靠無線通訊來調度的,就是不知道他們現在用的什麽解決方案,是不是很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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