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花花轎子人擡人,林小璐對袁寶的感官也大爲提高,這個戰五渣居然跟兩位清華的高人交往,估計也差不了。她還不知道,袁寶才第二次見到高老師,昨天還因爲态度不好,差點兒被高老師懷恨在心。
黃興濤才是這次小聚會的主角,因爲他真的準備幹起來,用自己的業餘時間試驗一下kiteboat(風筝船)這個東西。
袁寶豎起大拇指:“濤哥了不起,有執行力,不像我,就是一個幻想家、鍵盤俠。”
黃興濤:“什麽叫鍵盤俠?”
袁寶:“呃……就是喜歡在鍵盤上打字發文章瞎掰的人。”
黃興濤驚訝道:“你居然知道互聯網、bbs?你在哪兒見過?中國還沒有互聯網。”
袁寶隻好真正地瞎掰:“我在雜志上看到的,我對信息産業很感興趣。”
黃興濤:“據我所知,隻有我們清華大學跟電子部下面的幾個研究所有互聯網,他們還是25協議的,我們清華的才是真正的互聯網,基于tcp/ip的。”
袁寶知道真的遇到高人了,現在的中國互聯網真是太萌了,才剛剛起步,遍地是黃金。“我還會做網頁!”他還抛出了一個橄榄枝,這些清華的高材生創業不要忘了自己,随便去這些高人的創業公司做個爛網頁也可以拿到一點股票呢。
黃興濤更驚訝了:“你是指html?”
袁寶:“是啊,我知道ietf正在制定0的标準。”
黃興濤驚喜地拍了拍袁寶的肩膀:“牛!看來是真内行,小天才,還沒念大學你就連互聯網工程工作組在幹麽都知道。你爲啥也去學電影?跟曉松一樣想去泡妞?”說到這裏,他不由得斜了一眼一直不明覺厲的林小璐。
袁寶微笑道:“我就是怕小璐全校一個人報考顯得孤苦伶仃,陪跑的,我的殺手锏就是在面試的時候唱高老師寫的那首歌,一首很牛的歌,要是殺手锏不靈,我就完全歇菜了。高老師給評價評價,我這嗓子到底行不行?表演系我恐怕夠不着,聲音系還是可以的吧?”
高老師:“什麽聲音系?錄音系吧?”
袁寶臉一紅:“呵呵,就是就是,說凸噜了。”
高老師:“你看你,連錄音系都不知道?神了,你剛才不是去報名了嗎?”爲了在小女神林小璐面前表現自己的老師風範,高老師不由得顯擺起自己在導演預科班裏學來的一點皮毛,指點起小學弟來。
袁寶知道這家夥是項莊舞劍意在小璐,不過他也沒什麽好吃醋的,反正人小璐也看不上自己,順手牽羊獲得被高老師指點的機會,可不是挺好?
小女神萌萌哒聽着高老師口吐蓮花,讓他特高興,一高興就決定讓袁寶試唱一下小寶心儀已久的《同桌的你》,這一次,他會用吉他伴奏,看看效果怎麽樣,清唱的話他是聽過了,貌似隻能用“不差”來形容。
機會來了!拼着出賣校花的努力,才拼來的機會啊,小寶特賣力,一緊張,結果就不咋的,高老師顯得比較失望。
小寶:“高老師,我……我還可以搶救一下嗎?”
林小璐幫腔:“我覺得挺好聽的。”
既然小女神都這麽說,高老師隻好說:“還是有機會的。”
在送林小璐回家的路上,袁寶不得不對她說一句:“今天謝謝你了,我看高老師被你迷住了。之所以對我指點迷津,都是因爲你啊。你是我的福星。本來隻有1%機會的,現在感覺有了10%。”
林小璐撲哧一樂:“10%啊,那就已經超過平均水平了,聽說電影學院的淘汰率是百分之九十幾。”
袁寶發現林小璐對高老師不是很感冒,看來她對音樂比較遲鈍,明明這麽好聽的歌,難道不會想到将來會紅遍大江南北嗎?
今天下了雨,一輛摩托車飛馳而來,濺起一路水花,林小璐都吓傻了,袁寶趕緊擋在她身前,毫無懸念,被賤了一身無水。
“卧槽!”袁寶朝那個飛車黨罵了一句,飛車黨還回糙了一句呢。
最慘的是嘴角都被濺了水,林小璐看得直樂,伸手幫他抹去嘴角的水,那柔柔膩膩的小手的感覺,簡直讓人醉了。
“髒死了!”袁寶憐香惜玉,又把林小璐手上的髒水放在自己衣服上抹幹淨,還振振有詞說:“反正也髒了,男人本來就應該又髒又臭的。”
這可是袁寶今天爲了配得上校花的陪伴而特地穿的新衣服哦,但他一點都不心疼,衣服髒了可以洗幹淨,女神“蹭上身”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
看得出來小女神很感動,呵呵哒,不懂事的少女就是容易被一些沒用的小事情感動,人家未來的大音樂家給她彈琴半天也沒感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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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老媽看到他的德性,叫道:“呀,你幹麽去了?怎麽弄這麽髒?”
袁寶:“我幫一個女孩子擋了一下,有個牲口開摩托車壓到水坑,濺了老子一身。”
老媽大贊,扭頭對老爹說:“看看!看看!我兒子多能,還會護花了,比他老爹的榆木腦袋強多了,加油啊,兒子,老娘看好你!诶,誰家的女孩子?認識嗎?”
袁寶:“今天才剛剛認識,一個學校的,我約她一塊兒去報名。”
老媽:“哇塞,是嗎?考電影學院的女生?一定長得好看吧?”
袁寶從箱子裏翻出一堆照片,有一張是學校開文藝晚會時候的相冊,有一張唱歌的照片,上面就是林小璐的獨唱,特别迷人,當初袁寶抱着睡覺來着,這種龌龊事情他突然想起來了,不由得有點臉紅。
“是她。”
老媽一看,驚呆了:“乖乖……這妹兒……也太妖孽了一點,兒子,你這是……千萬别陷太深,這種姑娘不好弄。”
老爹看了一眼,更是說風涼話:“省省吧,做人最重要的是踏踏實實。”
袁寶點點頭:“yes,我知道了,我還是老老實實做人,希望你們能給我買一套二環的房子,将來娶一個長得可以的外地姑娘就行了。”
老媽狠狠瞪了他一眼:“幹麽要外地的?沒出息!一定要知根知底的。還有,買房自己努力,我們還要享受人生,上大學太花錢了,沒有更多給你買房了。如果學業不是很緊張的話,你還得去打工,知道不?”
真是太實在了,個人主義擡頭的老媽,好吧,袁寶隻好答應着。
袁寶突然想起來了,上輩子老媽老爹拿着下崗補貼去旅遊了,花了不少錢,真是浪費,自己讓他們買房的計劃可能有點懸。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爹媽自有爹媽福,管這些個幹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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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重新把高考的能力撿起來就像破鏡重圓那麽難,袁寶咬着圓珠筆,眉頭如同一個川字,尋思着,恐怕得作弊,否則真沒戲,就算過了面試也沒戲。
但是應該怎麽才能作弊?他不由得放飛想象力。要不,試試賭場上的黑科技?據說某些賭徒可以用一種叫骨傳導的方式,直接把遠離耳朵的聲音傳入腦中,如果有這個,嘿嘿,不就可以戴在身上任何地方,讓考試高手在場外輸送彈藥?
就算找不到高手,我找一個二愣子在場外用高倍望遠鏡幫我偷看,然後再把答案“彙總”到我這裏,豈不是也ok?比如,偷看他同桌黑玫瑰的答案。
這個項目難就難在要在二十幾天的時間内搞定,卧槽,太匆忙了,真是天亡我也,誰特麽這麽有本事,能在這麽短時間内搞定一個作弊神器?
要知道,這是一個連手機都還沒普及的時代。
正在糾結的時候,黑玫瑰突然低聲說:“放學後憋走……”
放學了,小夥伴們都陸續蒸發,最後一個男生羨慕嫉妒地投來一個眼神,磨磨蹭蹭地。
“咳咳,”周煙蒻說:“行啊,我說,聽說你昨天跟校花一起去報名了?”
袁寶賠笑道:“什麽校花?最多隻能叫校花之一。你也是校花啊。”
真會說話,周煙蒻被柔化了三分,咯咯一笑:“少貧了。我這麽黑,你背地裏還叫我黑玫瑰呢。别以爲我不知道。”
袁寶:“冤枉!是他們叫的,我本人不會使用這種帶侮辱性的昵稱,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皮膚顔色深一點耐看,你知道那些大洋馬們就喜歡曬太陽,希望把自己曬成古銅色的健康肌膚。你看你天然就是古銅色,特别有一種健康美。
那些笑你皮膚深色的家夥,很快就會長雀斑,而你,80歲都還是很好看,你信不信?我要是娶媳婦兒,一定要娶個皮膚深色的,到老了一看,卧槽,我媳婦兒還是這麽好看。”
周煙蒻已經忘了爲什麽要叫他“放學後憋走”,問:“真的嗎?你怎麽知道我老了不長雀斑?”
袁寶:“科學家說的啊,眼睛也能看見,那是因爲紫外線對皮膚衰老的影響最大,其實那些名貴的護膚品沒什麽用,最重要的是紫外線的傷害,深色皮膚能夠阻擋紫外線。俄羅斯的妹子年輕的時候很漂亮很白,可是她們老得最快,就因爲太白了,紫外線長驅直入。”
周煙蒻特高興,不過迷糊了:“喂,我爲什麽叫你留下來?”
袁寶一愣:“我怎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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