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要盯着的，是蒼穹。
蒼穹自到場以來似乎就沒将蒼玄師傅和混沌放在眼裏，他的目的，還真是進入溪洞。
别的不多說，現在溪洞裏邊，可隻有扶搖。
他顯然也知道這點。
姑且先不提他還有臉找扶搖做什麽，隻說他趕到溪洞大門之前，冷冷盯着夙玉等人，說道：“滾開！”
夙玉：“……”
昔日的師兄弟妹也沒好話可講。
如果蒼穹之前爲妖皇妖後複仇而行徑乖張還情有可原，但從天宮那件事之後，把扶搖傷害成那種樣子，夙玉等人已不會對蒼穹抱有任何幻想。
“我們絕不會放你進去！”
夙玉厲色嚴詞，“不管你做什麽，我們都不會放你進去！”
蒼穹：“那就别廢話！”
說着，蒼穹是真不留情面，妖氣玄氣邪氣一齊擴散出來，紊亂而又有他的章法，給人一種無形的壓抑，傲視一切，淩駕萬物之上，仿佛要将夙玉等人碾碎。
同在蒼玄師傅門下學藝，向來都是蒼穹進境最高。
之後又繼承了妖皇妖後的妖力，加上利用扶搖的玉靈氣，連混沌的邪能都被他搶占過去，如此種種，夙玉等人哪裏還是對手？
一着之下，已被沖散。
幸而蒼離及時趕到，将夙玉接住，還擋在蒼穹面前。
但就算是蒼離，蒼穹也冷漠如故，“閃開。”
蒼離也不啰嗦，“打得過我再說！”
蒼穹冷笑，“就憑……”
“還有我！”
一聲怒喝，伴随而來的是淵流橫沖直撞的拳頭。
蒼穹：“……”
隻能閃避，移步躲開，淵流一拳打在地面，煙塵滾滾，轟然打出一個深坑。
但這也消解不了淵流的怒火。
上次在天宮之時，雖然在一開始就被扶搖推到下界去，沒有親眼看到扶搖受刑的慘狀，但之後他可是将全部的事情都打聽清楚，猶如曆曆在目，更知道扶搖所遭受的一切都是蒼穹一手爲之。
滔天大恨，隻在今日。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咬牙切齒亦不能表達淵流此時的憤怒。
“不打死你這人渣，我都沒臉再見阿搖！”
說罷，淵流伸手攔住後面的蒼離和夙玉等人，說道：“你們都不要插手！”
蒼離：“……”
此時的淵流，說這樣的話，再也不是當初那魯莽而不知所以的魔界少尊。
他的仇恨有理有據，因爲蒼穹真的傷害到了他的阿搖。
他心愛的阿搖。
就算他的阿搖從不屬于他。
那一廂情願也是他的刻骨銘心。
更别說蒼穹這時還要再去找扶搖！
淵流真要将他挫骨揚灰！
“你沒有任何活下去的理由。”
憤怒到了極緻，淵流也會理智，說這樣斯文條理的句子。
但他絕沒有半點容忍。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淵流用平淡的語氣說了最後一句。
那邊的蒼穹自始至終就仍是一樣的表情。
至于給淵流的回答。
他也是一樣的平靜。
“聽我說。”
淵流：“……”
蒼離等人也是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面面相觑，不可置信。
這……這是蒼穹的語氣？
這是蒼穹的語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