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玄師傅也還在。
一直都在。
睜開眼的第一道風景就是蒼玄師傅的側臉。
也并不僅僅隻有側臉。
整一幅畫。
他搬了一個小凳子,就在床邊不遠,正襟危坐,一絲不苟,恰好給扶搖擋住窗外的亮光,自己也不受強光刺目,筆直挺拔,在聚神凝思,全神貫注閱讀一本古籍。
啊!這真是……美景!
晨光給他描邊,側臉側身度了一層,從扶搖這個角度看過去,能瞧見他嘴唇在光照下紅潤剔透,就像熟到七分的紅櫻桃,又因爲他正在讀書……
他就已經不是那個外冷内熱的蒼玄師傅,也不是高不可攀的蒼玄始神,而是一位俊俏又手不釋卷的少年讀書郎!
真真秀色可餐!
害得扶搖都看出迷思,幻想這位名叫蒼玄的凡間少年,他朝必定金榜題名,登了狀元,娶了公主,做了驸馬……公主可就不是她麽?!
“嘻嘻哈哈哈哈……”
她一邊想一邊偷笑出來,那邊的蒼玄師傅用三個字打斷她的迷思。
“笑夠了?”
扶搖:“……”
蒼玄師傅也不是責備,殊不知他在床邊已守了扶搖多少個日夜,這下見扶搖醒來,嘴上是那麽說,行動卻很誠懇,當即放下手中書卷,往扶搖這邊走來。
扶搖沒弄清他要做什麽,額頭已感到一陣溫熱,原來是蒼玄師傅駕輕就熟地撫了撫她額頭,探了探冷熱,若有所思,輕輕點頭,嗯了一聲。
接着就是望聞問切,又把扶搖的衣袖稍微挽起,切着脈搏,一臉嚴肅問道:“有何不适?”
扶搖:“……”
被他這麽親近、這麽摸、這麽吳侬軟語、又這麽問,有何不适?不知不覺間已經受了内傷好吧?!
“我、我……”
扶搖臉上着實暈開了人間四月的桃花,根本不敢和蒼玄師傅正面對視,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這倒讓蒼玄師傅憂心。
“怎麽?還是發熱?”
哪裏發熱,簡直發燒!
可哪裏容得了她分辨,她是黃花閨女冰潔如玉,在蒼玄師傅眼裏隻是一個病人,況且衣不解帶夜不入寐照料了她這麽多天,她以爲過程隻是摸摸額頭把把脈這麽簡單?
果不其然,在她沒發燒之際,蒼玄師傅二話不說,伸手過來,直接扒開她的衣領……
扶搖:“……”
在來不及喊“啊”再給對方一巴掌的時間裏,蒼玄師傅已經盯着她的鎖骨,深思熟慮:“不至于啊,最後的傷口明明愈合很好,怎會……”
忽然停頓,好說不如壞做,凝起一道仙能,用手覆蓋在扶搖的鎖骨上……甚至來回撫摸又是怎麽回事?!
扶搖:“……”
明明很羞恥,但卻感到一溫熱傳遍全身,酥麻麻暈乎乎,舒服到無以複加,想要更多,甚至很享受又是怎麽回事?!
蒼玄師傅擡頭問:“好些了?”
扶搖:“……”
剛才是發燒,這會已經燒焦了!
蒼玄師傅:“……”
再把扶搖當病人看,再沒半點做禽獸師傅的邪念,但看扶搖那香腮紅雪玉面含春的模樣,心裏也頓時了然。
畢竟是個正派又正經的師傅,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