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57章 龍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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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不見刺中胡桂揚,縱聲大笑,随即大步後退,翻身上驢,雙腿用力一夾,毛驢向大門外跑去,聞不見揮動雙臂,細小的暗器射向四面八方,偶爾還從袖子裏刺出一劍,所向披靡,院子裏數十人張惶躲避,沒一個人能上前攔阻。

“今夜豐收,改日再戰。五教一道,福禍自知。”聞不見揚長而去,遠遠地還傳來幾聲笛響。

沈乾元大怒,提着雙刀追趕出去,兜了一圈,很快回來,大概是沒追上敵人,或者是不敢孤身涉險。

沈乾元自視甚高,所以才會單槍匹馬回京城拉攏五行教,沒想到在自己家中竟然遭人闖入,來去自如不說,還殺傷多名客人,令他顔面無存。

聞不見用細劍和暗器擊中了至少十三人,數人當場斃命,另外幾人傷勢不輕,衆人正在手忙腳亂地救治。

各教的長老不在院子裏,沈乾元問了一聲,直奔剛才議事的屋子,果然長老們都在,最令他驚訝的是,“火神傳人”胡桂揚也在,而且還活着,呲牙咧嘴地擠出笑容。

“沒追上嗎?”胡桂揚問。

沈乾元搖搖頭,“你……他沒刺中你嗎?”

“刺中了,被這個東西救了一命。”胡桂揚舉起手中的木牌。

他将駕貼與木牌貼身收藏,木牌堅硬無比,湊巧救了他一命。

胡桂揚覺得這是湊巧,其他人的看法卻不同,何百萬、鄧海升等各教長老,圍着他已經一會了,都盯着木牌,好像那是極其罕見的寶物。

沈乾元也不例外,一見到木牌,立刻走過來,收起雙刀,伸手要拿木牌,半途收手,仔細看了一會,“這是……真火令牌?”

鄧海升雖然年輕,入教時間卻比何百萬更長,點頭道:“看樣子沒錯,否則的話,也擋不住聞氏一劍。”

“可是……”沈乾元目瞪口呆,實打實地說,他從來沒相信過胡桂揚會是“火神傳人”,以爲這是火神教玩弄的把戲,目的是避免承擔責任,可是真火令牌的出現,讓他不得不認真考慮“火神傳人”的可能。

“十五年了,五行牌失蹤至少十五年了。”神木教的白笙顯得十分激動,“竟然再現于世,這……五行教有救了!”

上善教的丘連華還有懷疑,湊近看了一會,轉向何百萬,“火神教什麽時候找到令牌的?也不告訴大家一聲,這可是天大的喜事,理應大肆慶賀。”

何百萬退後一步,笑道:“的确是天大的喜事,可令牌是胡公子找到的,我與諸位一樣驚喜,也一樣不明所以。”

鄧海升上前一步,死死盯着木牌,“胡公子,你是怎麽找到令牌的?”

胡桂揚看了一眼木牌,沒想到這東西如此受重視,“這牌子是我家黃狗從地裏刨出來的,還真巧,就在你炸出的那個大坑裏。”

鄧海升臉色一變,急忙擺手道:“我布置的火藥,可是絕沒有埋藏令牌——不對,令牌是炸出大坑之後才放進去的,我根本不在場,火神教沒一個人在場。”

“你緊張什麽呢?看樣子這塊牌子是火神教的寶物,不管是怎麽找到的,你們應該高興才對。”胡桂揚越來越不理解這幫人。

“胡公子不打算将此牌據爲己有?”上善教的丘連華問道,語氣中透出一點恭敬。

胡桂揚将木牌往前一抛,“誰要誰拿走。”

面前的幾個人紛紛後退,如避蛇蠍,木牌叭的一聲掉在地上。

胡桂揚笑道:“老實說,五教一道有點讓我失望,被一個聞不見殺得人仰馬翻,如今連塊木牌都不敢接,還說什麽聯手對抗妖狐,大家散夥算了,到外地避避風頭。抓捕妖狐這種事,還是交給錦衣衛好了。我明白,你們都是江湖好漢,瞧不起錦衣衛,視之爲朝廷鷹犬,可鷹犬不是白養的,論捉奸捕盜,還是錦衣衛更拿手些。”

太白教的郝百英正要開口反駁,沈乾元擡手道:“如果諸位不反對的話,讓我跟胡公子說吧。”

五教長老互相看了看,陸續點頭表示同意。

何百萬道:“請胡公子收好令牌。”

胡桂揚一手捂着還在疼痛的肚子,彎腰揀起木牌,輕輕敲了兩下,“這東西是木頭造的?”

神木教的白笙兩眼發光,“木生火,真火令牌當然要用木頭制造……嗯,沈兄說吧。”

沈乾元咳了一聲,“此事說來話長,我盡量簡潔一些,如有錯誤,請五教長老指正。”

衆人抱拳表示謙遜。

沈乾元請胡桂揚坐下,将腰間的雙刀連鞘放到一邊,站在屋地中間,說:“當年朱棣以叔代侄,奪取天下,建文帝失蹤,天下莫不傷痛。”

胡桂揚心中暗道:自己雖然拿着駕帖,卻不是錦衣衛,連燕山前衛的試百戶也是有名無實,用不着在意這些反辭。

“普天之下豈無忠臣?非常道不忘建文帝,派人四處尋找,隻盼還能東山再起。當時朱棣正在營建北京,一是爲了打探消息,二是爲了安插人手,以備未來不時之需,非常道派出大批工匠北上。”

胡桂揚實在忍不住了,“工匠是朝廷征發來的吧?”

沈乾元冷笑一聲,“如果沒有非常道支持,朱棣根本得不到天下最優良的工匠。”

胡桂揚笑笑,沒再争辯。

“雖然傳言甚多,可建文帝始終沒有找到,或許已經飛升成仙,不再關心人間俗事。”

胡桂揚咳了一聲,強行忍住出言嘲諷的沖動。

“閑話少說,不管怎樣,大明不能亡,于是北上的工匠陸續建教,就是今天的五行教,金木水火土各守一方,鎮守龍脈之首,非常道留在南京,鎮守龍脈之身……”

“等等。”胡桂揚打斷沈乾元,看向另外幾人,“木東、火南、金西、水北、土中,厚土教理應居中,這位譚老先生,你住哪?”

譚喆捋須微笑,“待會說到妖狐的時候,我再解釋。”

“好。請你繼續。”胡桂揚對沈乾元道。

“二十多年前,英宗北狩,困于大漠,建文帝次子文圭太子當時正被囚于北京,非常道以爲此乃天賜良機,意欲趁此改天換命,可是——”沈乾元嚴厲地看着幾位長老,“北京的五行教不願配合。”

“改天換命哪有那麽容易?一着不慎,漢家江山盡入虜手,五行教當然要拒絕。”神木教的白笙反駁道。

兩人争論不休,胡桂揚冷眼旁觀,真不明白這些人怎麽回事,連一個聞不見都打不過,卻大言不慚地談論改立皇帝的事情,好像建文帝的兒子沒能稱帝,全是因爲五行教不肯幫忙。

其他長老相勸,沈乾元讓步,“總之,南京的非常道與北京的五行教就此分道揚镳,但是鎮守龍脈的職責未變,直到妖狐出現。去年七月初七以來,妖狐接連殺死各教教主,破壞了五行根基,使得龍脈之首無險可守,相當于皇宮沒有了圍牆。”

胡桂揚看了一眼何百萬,火神教當時說被殺的乃是長老,沈乾元卻說是教主,何百萬也記得此事,尴尬一笑,顯然沈乾元所說才是事實。

“所以你們由此猜測妖狐已經混入皇宮,爲的是滅掉龍脈?”胡桂揚大緻明白這些人的思路了。

“對,我們猜測,妖狐如今正潛于宮中,随時都可能毀掉龍脈之首,龍首一動,南京的龍脈之身也将遭殃,所以非常道派我北上,希望能與五行教盡棄前嫌再度聯手,共同找出妖狐,挽救大明江山。”

眼前的幾個人,隻有沈乾元武功高強,卻也不是聞不見的對手,其他人要麽武功平平,要麽根本不會武功,卻要保護“龍脈”和“大明江山”,胡桂揚見過不少以妖言惑衆的狂妄之徒,跟沈乾元相比,全是小巫見大巫。

“說來說去,龍脈在皇宮的哪個位置?”胡桂揚從義父趙瑛那裏學到一個道理:想要抓捕妖人,首先得理解妖人的想法,哪怕那些想法荒誕不經。

沈乾元道:“五教一道隻負責保護龍脈,并不知道龍脈的确切位置,妖狐有備而來,但是破杯五行根基之後,遲遲沒有動手,想必也在尋找,所以咱們還有機會,隻是要盡快。”

“好吧,五行令牌還沒說呢。”

開口的人是白笙,“五行令牌是鎮守五行根基的寶物,一直由各教教主收藏,旁人不得觸碰。大概十五年前,五枚令牌在同一個晚上不翼而飛,險些釀成一場大禍,五教彼此猜忌,直到确認所有令牌都失蹤之後,才互相和解,聯手查找令牌下落,甚至去了南京,結果一無所獲。”

“非常道要五行令牌根本沒用。”沈乾元說道,當年非常道與五行教爲令牌一事發生過不少沖突,“現在想來,必是妖狐盜走了令牌,隻是不知道爲什麽十五年後才開始動手,真火令牌又爲什麽偏偏落于你手。”

何三姐兒年紀輕輕,卻認得真火令牌,胡桂揚沒有提她,問道:“聞不見又是怎麽回事?”

“聞氏是個大家族,子弟衆多,自稱是天神後代,曾經幫助朱氏奪取天下,卻沒有得到獎賞,因此代代相戒,要從朱家手中再奪回江山。”沈乾元了解得更多一些,“但這隻是他們的說法,聞氏一直默默無聞,有幾個聞家人參與過各地的造反,都沒成功,直到最近兩三年,才靠着一身邪門武功,名動江湖,在江南所向無敵。如今也來到北京,必定與妖狐有關系。”

“有一個聞秀才,藏身于火神廟,白天時被抓,當衆聲稱他就是妖狐。”

“他絕不是妖狐。”一向少言寡語的厚土教譚喆開口,向胡桂揚拱下手,“你猜得沒錯,我住在皇宮裏,而且我有九分把握,妖狐就藏在宮裏。現在看來,真的隻有胡公子能夠找出妖狐。”

胡桂揚低頭看向手中的令牌,還是覺得自己上套兒了,隻是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何特别之處,值得這些人費這麽大的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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