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裏,有股男人的味道,暖暖的,還有些汗味。【】她輕輕地嗅了嗅,才意識到自己嗅到的,是那個男人的體味。
頓時她的臉便紅了起來。
‘嗯,今晚的事情,隻是事急從權,與其它的礙。’
‘要不要換床被子呢?。還是算了吧,都這麽晚了,嗅也嗅過了,還講究那麽多做什麽?。’
‘剛才自己被他抱着,明明是已經醒了的,可那一刻,自己偏偏仍要裝睡,卻是有些奇怪,難道自己并不讨厭那個人?。’
虞鳳有些糾結,按照常理,這種情況下,她是絕對不會允許有男子,碰自己的。
‘是不是,剛才有了‘同床’的經曆,所以才會這樣?’
‘還好,他并沒有存心非禮自己,否則豈不是眼睜睜地吃虧嗎?‘這些紛亂的念頭,一一在虞鳳的腦海裏閃過。可是想到最後,她也沒有想明白,自己爲什麽可以默許讓他抱着;又爲什麽,這麽親近地嗅着他的氣味,而不反感。
難道自己還會對男人動心?
夜越來越深了,虞鳳卻失眠了。
月朗星稀的天空下,整個武陵城都沐浴在清涼的月光裏,安靜地就像熟睡的孩子。
他靜靜地站在黑暗裏,身後是一身勁裝,氣定神閑的唐氏兄妹。
他們是有資格氣定神閑的,經曆過仲秋刺殺林海錄的大場面,今天這個場面,對他們而言,自然不會讓他們過于緊張。
倒是他稍稍有些緊張。
前一世,他雖然見過不少大陣仗,但是,倚靠自身的武力,去做一些事情,這還是頭一次。
隻不過,這些許的緊張,并沒有讓他擔心,反而刺激着他的腎上腺,讓他有種興奮的感覺。
與李家遭‘匪人’放火,李老爺子與露兒被‘匪人’劫持才事隔一天,他就站在了這裏。如果事情成功,他倒很想林榮和林海錄臉上的表情。
“三爺。”小安從黑暗閃了一下身影,出現在了蘇三的面前。
他點了點頭,眼睛着‘和氣齋’邊上的房子,沒有說話。時間早已經過了醜時,再過半個時辰,就到寅時了。
“晚飯的時候,林子祥出過一次門,半個時辰後,帶着酒氣回來的,那是酉時前後,此後他便再也沒有出過門。這段時間,也沒有到有其他人進出。”小安輕輕地說着。
“喔。”他再次點頭,随後才道,“你現在立刻回住處去,路上不要耽擱。今晚就好好歇着,明天午,再來書院聽命。”
“是。”小安連忙隐進黑暗裏,小心地從陰影往林府的方向走去。
着小安漸漸地消失在陰影,蘇三這才别過頭來,靜靜地着‘和氣齋’邊的房子。
許久之後。
唐超小聲地問道,“公子?”
“喔。”
“我們還在等什麽?”
“喔。我在想,怎麽進去?”
‘卟哧’唐氏兄妹猛地一笑,再也想不到,蘇三是在爲這個傷腦筋。
“公子。您的拳術那麽高明,師父就沒有教過你江湖行走,必修的提身功夫?”如果不是夜深人靜,不好大笑,這會兒功夫,唐麗絕對會笑趴下。
三個人靜靜地站在黑暗,等了這麽久,蘇三卻冒出這麽一句,她如何能不笑?不知道怎麽進,便問一句也好,卻傻傻地站在這裏幹等,就是唐麗,也有些語了。
“提身功夫?”蘇三有些撓頭了。有時候,聰明人,也會做些傻事,事實上,他着眼前的牆,确實有些想訛了。
他隻知道前一世,部隊裏有些翻牆的功夫,一縱身,借着腳與牆的磨擦,可以輕易翻過二個身高的高度。如果有拐角或者其它構造可以利用,那再高一些,也不是問題。
可是眼前這牆,平平整整的,外牆的高度目測下來,居然不下四米。如果不借助器械,隻怕很難上去,而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帶什麽翻牆的器具。
所以,他這才犯了難。
“算了,這些回頭再說,我先進去把門打開。”唐超見蘇三連‘提身功夫’都不清楚,便緊了緊束身,把劍斜綁在身後,一邊說着,一邊打量着眼前這牆。
蘇三忙道,“上去後,先在牆頭呆一會兒,清楚了情況再下去,千萬不要驚動了裏面的人。”
唐超點了點頭,後退了幾步,才對蘇三道,“瞧好了。”
說完往前一沖,快到牆根的時候,身子猛地往上一竄,拔高到牆的半截,再用腳在牆上猛地一搓。
沒有什麽聲響,唐超的身子再次拔高一截。等身子到了最高點的時候,他才把手伸了出去。往牆頭一抓。
要糟。好像差了幾公分,沒有抓着牆頭。又滑了下來,差點摔跌。
到唐超不好意思地撓頭回,蘇三和唐麗很有默契地把頭一别,着天空上的月亮,唐麗笑道,“今晚的月亮真圓哈。”
“嗯。真圓。”蘇三連連點頭。
唐超臉一紅,瞪了二人一眼,撓了撓頭,收回目光,再次測了測高度,便往後站了一些。沉住一口氣,這才重新開始翻牆。
這回就比較順利了,沖上去後,唐超單手先扣住了牆頭,借着抓力,另一隻手也搭了上去,雙腿撐在牆面上,并不急于翻過去,而是慢慢地把頭露出牆體,朝裏去。
院子裏靜悄悄的,明亮的月光照在院子裏,亮堂堂的,雖不是纖毫必現,但一眼之下,也能個清清楚楚。
這院子并不是很大,後院裏,也隻有二排廂房,眼光所到之處,卻是連鬼影子都不到一個。
唐超觀察了一會兒,沒有發現什麽異樣,才朝牆下的二人點了點頭,翻身跳了進去。
從門裏面輕輕地打開後門,把蘇三與唐麗放進來後,唐超又把門給輕輕地拴好。
三個人一間一間的房子掃過,隻在東廂房裏發現有人睡覺的鼾聲。
居然隻有一個人在這裏。想來這人,肯定是林子祥疑了。
難道自己想錯了?這裏真就是林子祥的一個私宅?
他直起身子,有些舉棋不定。
如果隻是林子祥一個人在這裏,那自己還要不要打草驚蛇呢?
動了林子祥,那勢必會驚動林榮。盡管林榮一定猜不出,是自己在對付他,但隻怕今天驚動了林榮,再要把李老頭和露兒救出來,那就難上加難了。
可不動林子祥,自己更不知道‘人質’的具體情況。
還是動手吧。這個林子祥至始至終,就摻合在這事裏面,要說他不知道藏‘人質’的具體地點,他卻不是很相信。抓住了他,才能問出‘人質’的下落,總比二眼一摸黑,要強上許多。
唐氏兄妹向他,用目光詢問:是不是可以進去,拿住這個林子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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