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先生是個不學術的人……”
“說先生大字不識一個……”
“說先生脾氣粗暴,最喜歡打人……”
這些想必是李家元說出來的,再不然就是其他幾個先生有意說出來吓唬學生們的,要不然外面的李家元,臉色不會那麽難……他把這些在眼裏,卻不在意地笑了笑。【】
拿起桌上的毛筆,把自己剛才解釋的句子,寫在一張挂在牆壁的紙上。
毛筆揮動之間,一手的小楷,規矩,比大多數的人,寫得可好。
放下筆,他指着字對學生們笑道,“先生是不是大字不識一個啊?”
“不是!”
“那先生是不是不學術呢?”
“不是!”
“那先生是不是,動不動就要打人手心的狠狠先生呢?”
學生相視一笑,齊道,“不是。”
“那剛才先生解釋的這句話,你們有沒有什麽認識和想法呢?”
有個學生興奮地道,“是了,先生本就不是那樣的人,可是卻有人偏說先生是那樣的人,可見那些話是聽不得的,真正的君子,要憑自己觀察來判斷,不能被他人的言語所左右……”
他便豎起大姆指。“對,說得很好。這個句子,便是要告訴我們這樣的道理。來,我們一起來讀一遍這個句子,來,跟着先生讀……”
階下李家元已經消失了,走的時候,他滿腦子的疑問:難道自己真得是以言廢人了……關于蘇三的傳言,難道都是些道聽途說?
自此,蘇三算是在思友學院住了下來,第二天,李家元也果然把學生分了三個班,一個小班,一個班,一個大班……大班的學生,他自己要帶的,便把班的學生交給他來教,都是一些九歲到十一歲之間的孩童,有近二十個,雖然是人數最多的,但其實教起來非常輕松……有時他不想旁征搏引的,但是爲了讓學生們能記住那些艱澀的言,什麽成語故事,寓言故事,他也是張嘴就來,沒有刻意地買弄,其實卻體現出不同一般的學底蘊,這也是可奈何的事情。
授課一般是上午的事情,下午他便仍然去釣魚,倒是玉兒閑得聊,上午也常去聽課,她對自己講的那些故事,很上心,聽得比那群學生們,還要津津有味,有時聽到不過瘾了,晚上總要纏着他再多說幾個故事才肯罷休。
周老見他每天下午也還來釣魚,也不提那新菜式的事情了,轉而調侃起他怎麽教學生的事情來。他也隻應付幾句,心裏卻還是要把自己的炸魚事業進行到底的。
因此釣了魚,第一時間也就是回去制作各種風味的炸魚塊。便是如此花費時間,那些弄出來的炸魚塊兒,口味也還遠達不到他的要求。
口味達不到他的标準,但是卻吸引了學院的那幫學生們的饞嘴。實驗出來的炸魚塊,每一塊兒,都成了學院裏學生們的心愛之物。
爲了能得到蘇先生制作的一塊炸魚塊,這些學生們,可是下了狠勁兒攻書的,爲得就是能搏得蘇先生一笑,然後獎賞下來幾塊炸魚塊兒。
就在這不斷的實驗,他的炸魚塊的配方,也終于漸漸成形,再配上他秘制的各種口味的醬料,炸魚塊項目前期最重要的工作,才算是大緻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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