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老頭按捺不住好奇心,走到近前觀起來。【】“小哥,爲什麽在魚線上挂一根豪豬毛啊?”
指得當然是魚漂。
蘇三示意老者仔細,卻不說話。
從小盒子裏取出一團早就配好的餌料,往鈎上一捏,輕輕地往試水的地方投了下去。
小魚兒真給面子,鈎兒一沉底,就有魚兒咬鈎。
也不知道是這餌料下的對味,還是這古代魚不是很精明,總之一下嘴,就非常之狠,拉得漂子直翻。
以爲是隻小魚兒,漫不經心地一拉,一條尺餘長的花鯉,被拉出了水面。
“少爺,少爺,是條鯉魚。”玉兒拿着他編制的撈,跑到湖邊,撈起魚兒,又歡快地跑了回來。
差不多有二斤。似乎拉上來比較輕松,來這套釣具還有很大的性空間,他檢查了一下釣具,沒有什麽問題,完全可以繼續。
讓興奮的玉兒把魚兒放到兜裏,他從容地再次捏上餌,往老地方再放下去一竿。
還真是不用打窩,比後世打了窩的魚塘還要好釣。又是一尾愚魚上鈎,張嘴就把鈎給吞了下去,然後直往深水裏扯,把浮漂直直地拉進了水裏,不見了蹤影。
斜斜地一拉,立刻就能感到手裏發沉,黑黑的魚背在水底急遊。牽着魚,在岸邊遊了二三分鍾,才把魚兒拖累,慢慢地拉到岸邊。
早有急不可奈的老頭兒奔過去,光着腳把魚摳上岸來,卻是一條二十餘斤重的晚青。
岸邊是一群羨慕的老頭兒。
“小哥的釣技……高!隻是……這其的訣竅,可否透露一二呢?”
着圍上來的老頭兒,蘇三随意地道,“有何不可?”
緩緩地從魚鈎說到手竿,從牽引力學說到魚的習性,“……便是對魚兒來說,也要做到知已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又有雲,欲善其事,必利其器,未下鈎之前,這準備的事項是要做好地……要投魚所好,當然不能隻用一些小蟲兒,小蚯兒去勾引,這餌料也是關鍵……”
如此邊釣邊說,一個上午的功夫,竟釣起了十數尾魚,雖然大小不一,但加在一起,怕不有十斤。收拾了漁具,分與老頭兒們幾尾鮮魚。蘇三與玉兒提着剩下的魚往蘇府走去。
一路上玉兒崇拜地告訴他,“少爺最曆害了,便是那些漁家,隻怕也難打到這麽多魚。”
沒有好的具,要想打到這些大魚,确實有些難度……這可不象後世,漁業那麽發達,什麽都有,隻要水裏有魚,就沒有不到魚的。
“隻怕以後沒有這麽容易喽!”
“爲什麽呢?”
“明天他們學了我的法子來釣,後天會有更多的人學了我的法子去。會釣的人多了,這湖裏的魚自然就少了。”
“那以後,咱們就不教他們。”
蘇三倒是沒有藏私的心情,上午的交流也純粹是釣友之間的溝通。雖然到目前爲止,還隻是他單方面的灌輸,但這幾位老人家卻沒有半點請教後輩的爲難。言談之間,倒是對自己頗爲崇,很是認可自己所說的那些胡言亂語。
他也從他們的談吐之間,早就出他們的視野不凡。談笑有鴻儒,往來白丁,以他現在的心态,他倒是很喜歡和這群老頭兒一起說說話,聊聊天。
大家都沒有什麽功利之心,也沒有什麽利益沖突,也不過問對方的身份,談笑之間,也隻言釣魚的樂趣,随心地聊上幾句,這種淡然的感覺,也很符合自己此時的心境。
“獨樂樂,不如衆樂樂。”
“什麽意思啊?”
“一個人會其實,沒有意思。大家都會了,在一起玩兒,才有意思。”
“哦,我明白了,所以少爺教會玉兒玩撲克,然後玉兒就可以陪少爺一起玩了。”
語,現在可不是玉兒陪他玩。在輸多赢少的情況,是他陪玉兒玩。這小妮子的手氣,始終比自己好。
回去的路上,路過李家。便挑了二尾一般重的鮮魚,從門上送了進去。隻說是給李老爺嘗嘗鮮的,其實是這魚兒太重,不耐煩提,找個借口,給老丈人敬了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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