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于是,蘇三坐視前護衛軍被京人圍死在了平台關内,到了八月,京人圍住了金陵城,蘇三也是動于衷!
京人也沒有想到蘇三會按兵不動,所以一圍住金陵城後,便是輪番的猛攻。在付出巨大的代價之後,終于在十月破城而入,封太子于禁宮請降。
其時,趙允在南邊宣布立國,在廣南路利用多山地形,對抗京人。京人不慣山地戰,在趙允手上吃了許多虧。而趙允苦于倉促起兵,實力不足,雖然可以不間斷地消耗京人,但自己的損失也不小,始終缺少對京人的緻命一擊。
京人占住金陵後,卻發現定仍然安然不動,而且定好像并未受到封朝破國的影響,仍然保持着充足的戰力。京人連番幾次試探,都被定給狠狠地打了回來。
蕭成這才發現,定其實對封朝早有異心。因此便把重點放在了對付趙允上頭,争取早點把封境之内的封軍肅清。
次年五月,原人見定根本不理睬京人的舉動,而趙允已經漸漸勢弱,擔心京人站穩了封地之後,會越來越難以對付,因此,不得不加入了戰争。
京人已經防備到原人會現,早在呼城,太原一線布防。原人初步的進展,極爲不順。
可是趙允得到原人進兵京軍的時機,立刻死灰複燃起來,竟被他乘機打敗了京軍,重新在南邊站住了腳跟。
這些情形,蘇三統統在眼裏,卻不去參與,而是專心在溪下境内放馬,發展農業生産,加緊軍備供應。
思圖哥在沒有攻打京人之前,便想過直接從草原南下,去攻打定。但是探馬在溪下國内潛伏一圈回來報告的時候,思圖哥才發現,定在溪下境内的控制力,大大超過了原溪下國的控制力度。一切軍管的情形下,整個定求戰的氣氛異常濃烈。
值得關注的是,定在得到溪下國之後,騎兵已經是到了極大的加強,已經擁有了不亞于原人的機動做戰能力。
直到這個時候,思圖哥才明白,爲什麽京人甯願放着定在他們的邊上酣睡,而不敢稍動。實在是因爲,定他們沒有把握去動啊。
思圖哥當然想過,蘇三此舉的目的,自然是想着原人與京人對抗,蘇三好坐收漁利。但是時到今日,思圖哥也不能坐視京人越來越強大。否則,其後果,必然是沒有原人的好處。
正是在這種背景之下,原人才不得已,再次出兵南下。
當然,思圖哥并不想與京人打什麽攻城戰,而是學着定的特種部隊,對京人的物資進行攔截。這一手,讓京人非常頭痛,卻隻能加派軍力,保護軍需。
從都到平台關之間,經常被原騎沖了進去;而平台關以南的封地,到處都是流民嘯集,反抗京人。京人雖然拿下了金陵,但是皇室卻在成都,封朝的血脈仍在,因此封民反抗的力量生生不息。
仗打到這個地步,京世宗才發現,雖然拿下了金陵,但是戰場上的形勢,卻在朝着不利于京人的方向發展。這與當初完嚴楚力勸的結果,如出一轍。
不過京太子卻不信那個邪,整個封國如今都已在京國的口,難不成還要吐出來不成。因此,不斷地對前線進行投入。可是越投得多,前頭就越需要的多,簡直成了一個底洞,正急劇地消耗着京國的國力。
如此廣大的作戰區域,又要對付趙允,又要對付亂民,還要應付原人,蕭成着實有些焦頭爛額。雖然戰報上寫得是輝煌燦爛,但是隻有身臨其,才知道這仗有多麽難打。
有時候,爲了征集糧草,都不得不派出大量軍隊押送,否則就會被山匪亂民哄搶。
若單單隻收拾亂民,蕭成也不會這麽頭痛,關鍵的是還有一個趙允,随時會撲上來咬上一口。
原人就更别說去對付了,那些原人大隊沖進來後,立刻化整爲零失去了蹤迹,再次彙聚的時候,就一定有糧草被截,有小城被圍攻。等大軍趕到,這些原騎又消失的影蹤。
蕭成不得不把一半的軍力,都用在保障道路安全上,可這樣一來,也使軍力變得更散,讓原騎,有更多的可趁之機。
蕭成很想尋機與原人一戰,但挖空了心思最後也隻能勉強遭遇到小股的原兵。到了對封作戰的第二年秋天,蕭成隻得破釜沉舟,暫時放棄與趙允兵的周旋,收縮防線至金陵武陵一帶,随後軍隊主力偷偷北上,全力應付原兵。
思圖哥正準備發動大規模的秋季劫掠計劃,以便渡過冬天。并沒有想到蕭成會突然掉轉方向,傾全力對付自己。等到思圖哥反應過來,上都城的京兵,已經暗調到了都附近,都的京兵前移至濟南府的心地帶。蕭成則集重兵渡過淮水,前出平台關,強勢反撲。
思圖哥的騎兵主力雖然化整爲零,但是活動的空間已經被壓縮了許多。都十萬京兵與太原的陳平軍連成了一線,陳平太原五萬北附軍與保機阿在濟南府的五萬新軍連成了一線。平台關,蕭成十數萬軍又與濟南府交通相互。于是,整個都以南,平台關以北,京人兵力已達三十萬。
除去金陵城還有京軍,這已經是京人所有的戰力。
從都到太原,從太原到濟南府,從濟南府到平台關,京人把整個都以南的地區,拉扯成了鋸齒狀,思圖哥的騎兵機動力雖然強大,但是京人已經打定了主意把戰鬥拖進冬天,一舉殲滅原人騎兵。
以三十萬圍殺原人十五萬,而且四十五萬人都隻集在相對較小的區域之内,京人又挾居大城,可以養兵。形勢果然是不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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