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琪英道:“萬一有人對三爺不利,謀害了三爺!那我們可怎麽辦?”
“這種事情,出現的可能性倒是極小。”張合知道蘇三在金陵城的力量非常強大,因此對鄧琪英這個說法,并不認同。
“這次回去,皇帝是打着賞賜的名頭。就算有人對三爺不利,也不敢在明面上做什麽手腳;他們若是想來暗的,隻怕還不是三爺的對手。到時候,三爺帶兩百特戰隊的隊員去,誰想用宵小的手段動三爺,那簡直是比登天還難。我所擔心的,不過是三爺回去了金陵,再沒有機會離開金陵罷了。”
蘇三笑了笑道:“其實你們想得都太多!若是本帥告訴你們,這些朝臣們暗商議的這個計劃,主謀其實就是本候的話,你們隻怕就不會一會擔心這個,一會擔心那個了。”
所有人一呆,再沒有想到這個計劃的原始策劃人會是蘇三。
“再給他們一點時間,他們自己或許也會想到這個主意!隻是蘇三卻等不了他們想到這些,現在已經二月底了,過了三月,天氣就開始轉暖了。最近探報顯示,京軍的活動越來越頻繁,許多調集物資的舉動,都顯示京人對封将有一場大戰。”
“雖然京人準備開戰的時間不可控制,但至少不會在沒有準備齊全的這一兩個月!所以,趁着這段時間的空閑,讓朝臣們把這件事情先做出來,把毒牙先清清,免得前線不穩的時候,他們還在後面給甯遠使絆子。”
“其實這事對甯遠來說,也是好事。撈些實際的名頭,在朝的話語權會更有大一些。至于回到定的事情,京人正在給我準備借口了,隻要大戰一起,朝廷就是十萬分不願意放蘇三回軍,也不得不放了。”
張合聽到蘇三這番說辭,翻了白眼道:“敢情三爺早就想着把這一攤子的事情,又壓在我們的身上,自己好去金陵享福啊!上回也是這樣,平台關一戰之後,聽說三爺回去之後,是享盡了齊人之福,這回又把一個公主給拘在了身邊。不行,三爺您不能走,張合不讓你走。”
衆人到張合搞怪的表情,皆都‘卟哧’一笑。知道蘇三早把這些事情給料想到了,便一掃剛才擔心的表情,開始商議起如何應付蘇三走後的局面。
這才是蘇三召集衆人前來商議的重點。蘇三的想法是,在沒有走之前,便把身上的擔子給轉移出去,等到大家都适應了自己不管事的格局後,他再走不遲。
定的事務,蘇三決定全部交給唐超代管;溪下國的一應事務,都交給張合與安得海辦理。這些蘇三都不擔心!他相信,定與溪下這邊,朝廷就是想過問都難。
唯一擔心的是西五路!西五路一直是祝河林與劉雲在那裏。祝河林處理政務,劉雲的新軍負責地方軍務;自己若是一回金陵,首先被收回去的便是四品官員的任用權。沒有了這個權利,祝河林是不是堅定地站在自己這一邊,這對祝河林倒是一個考驗。
西五路目前可是他的糧庫,加上那裏與香陽,成都府,溪下都是連動的心區域!是不容有失的。所以,議來議去,就議到了西五路。
大家一緻覺得也該給祝河林一個表示的機會,若是祝河林不明白三爺的心意,輕易地便倒向了朝廷,那大不了就是除去罷了。這事可以交給原來在祝河林身邊做過事情的黃平去處理。
到時候,最壞的結果也隻是西五路變亂的局面,不過有劉雲軍在那裏,朝廷占不到便宜!
再說,西五路在蘇三的眼裏是得極重的,但在朝廷那幫朝臣的眼裏,隻怕對付定才是第一要務。消解定,與控制西五路相比,隻怕朝廷裏的那些太子黨們來說,多數會選擇前者。畢竟定是一支對蘇三忠心到什麽樣的軍隊,朝廷裏的大老爺們可不知道。
他們甯願相信,定的将領都是想着要升官發财的俗輩,所以從定下手的可能性極大。
于是,大家又商量着怎麽應付金陵城将會派下來的官員。議着議着,竟然開始說誰唱白臉,誰唱紅臉,如何糊弄朝廷來的官差了。
眼下的定,隻有近千人是原封地的軍人!這近千人也多不是金陵人,而是來自封朝的各地。這近千人雖然是老定,是定的堅,但也是受蘇三影響最深,最笃定跟蘇三的人員。
随後進入定的軍人,卻多是在都以南,平台關以北招募到的,對封朝的歸屬感并不是很強。如今随着溪下人的加入,更是讓整個定裏的思想交流越來越多元。
而定本身就是一支特别的軍隊,從上到下都與封朝的軍隊透着本質上的不同。再加上大半年來,一直深入軍每個角落裏的思想工作,蘇三在定的影響力,已經上升到一個旁人法企及的高度。
這種影響力,決定了蘇三在定的位置沒有人可以替代;也決定了定很難認同不是出身定的軍人管理。所以,誰想從金陵跑到興城去接管定,那結果是可想而知的。
蘇三已經料定朝廷那幫朝臣們的算計會落在空處,就眼前的形勢,除非真有人能在短期内掌握定的同時,又能策動‘聽潮軒’背叛,還能把成都府内的秘密基礎連根拔起,否則想動搖他的地位,難如登天。
這樣的人,這樣的勢力,依蘇三來,顯然是沒有的。當朝的皇上,太子,都不具備這樣的能力。而且,就算是具備這樣的能力,蘇三爲了和怡公主,說不得也要冒一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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