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烏突木心有些後悔!但那不過是他心性謹慎,想求更穩罷了。【】事實上,他的軍才是全軍最核心的精銳所在。要不然,他也不會從軍抽出一萬多人到北岸!
不是他的軍槍兵,其它哪支部隊,敢把艾新羅那樣的大将,都逼進溝裏?不是他的軍抵在前頭,北岸的戰局不會這麽快明朗。
所以,就算是他手裏隻五千軍!烏突木也不相信,封人能一沖到底。隻要抵住了封人的首波攻擊,隻要兩側圍了過來,那軍裏收攏的敗兵,都會變成吃人的老虎。封人便再不足慮。
就算封人破了自己實力最弱的點,那也得封人有副好牙口!
烏突木回想了一遍,想不出封軍,有哪支軍隊,可以與自己的精兵相持。
因此烏突木一擺手道:“所有親衛營都給本帥頂上去,本帥親自領軍,讓封人知道知道我們的曆害。”
軍營,聽到烏突木親自督陣的消息,一時之間士氣激昂。所有兵士一邊拍打着盾牌,一邊呐喊着,聲音連成了一片,京軍士氣大增。
戰場的另一邊,黃州軍壓在了最後面!前方餘州軍與定組成了一個攻擊型的尖陣,正不緊不慢地朝敵軍靠攏。
“監軍大人親自上去了!而且還頂在了最前頭。”一名佐将,不擔心地對賀進道:“定的兄弟自然是沒有話說,但是萬一監軍大人沒控制好,前頭一敗的話,我們這後頭就是頂也頂不住啊。”
大家都覺得,若是前頭頂着的是唐超,隻怕情形會更好一些。
賀進搖了搖頭道:“我咱們的監軍大人,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他總不該會把這事開玩笑的。你沒到他一說領軍,立刻站出來十個人守在他的身邊嗎?你沒有到,那十個人一站起來,其他人立刻便圍了上來嗎?說不定,監軍大人,還真有不俗的手段呢?”
餘州軍把定拱衛在最前頭,一萬多人的大陣形成了一隻箭型,極力地壓住興奮的心情,穩定地朝京人軍挺進。
對方的陣傳來一陣嗚嗚的号聲,京人兩翼的大軍,旌旗開始舞動。顯然是,兩側的軍隊已經開始朝間包抄了。
陸安的一千騎兵,隐在定的後面,慢慢地跟着步兵的步點行進。陸安不明白,爲什麽監軍大人,命令定全部下馬,改成步兵。在他想來,騎兵才有沖擊力,才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裏,撕破敵軍的防線。
一陣京人的箭雨飄來!
陣傳來一片慘叫。
陸安回頭去,隻見倒下的兵士,正被其他人把位置給補了上去。
箭型的攻擊陣,間的人都是候補。隻要兩邊一有死傷,間的兵士便會補防出來。當間補防的人都空了,那箭型的攻擊陣,也就消彌于形了。而自己就是前頭定的候補。
霍義的軍就在陣,當敵人的箭雨之後,霍義立刻下令回擊。
京人的陣,自然也是一片慘叫。
蘇三感覺腎上腺明顯地在升高!拿槍的手,和拿盾的手,都微微有汗出現。他并不擔心自己的武技,但他仍然有些緊張。
相比較他身側剛從戰場上下來的定而言,他的呼吸明顯有些急促。
讓唐超去水軍,雖然是想确保水軍可以有堅決的戰鬥意念,可以一舉沖破京人在淮水上的浮橋。但更深一層的想法,自然是要親自領導定作戰。
一名将領,若想在軍得到很高的威望!好的謀略,大的布局,固然可以成就這其的大部分。但真正能讓全軍上下,從頭到腳服氣的,便是主将亦可以上陣厮殺的膽氣。
黃州軍在餘州軍之後,餘州軍在定之後,而自己則在定的最尖端。爲什麽要這樣安排?自然是蘇三想利用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成就自己威望。
而之所以緊張,是因爲這是他第一次上戰場。
他不怕殺人,也知道自己絕不會比身邊的這些人差。他隻需要克服還沒有接觸到敵軍時,心所有的雜念,堅定必勝的信心便可。
他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深呼吸之後,身後一片慘叫聲傳來!蘇三并沒有朝身後去,而是緊緊地盯住了十丈外,一片盾牌林立,槍尖從盾牌縫往外伸出的敵軍陣營上。
緊接着又是一片慘叫聲傳來!那是京人的慘叫。
蘇三捏緊了手裏的長槍,猛地大叫一聲,腳下開始加速。
定也跟在蘇三大喝一聲,慢慢地跑動起來。
緊接着,全軍都慢慢地跟上了步點,一齊跑動了起來。蘇三壓着步點,慢慢地加速。到了現在他已經沒有什麽其他的想法了。
切進去,然後不斷地往裏沖!沖得越快,沖得越堅決,敵人的抵抗就越脆弱,整軍受到的壓力就越小。
沉悶的氣氛在兩軍快要相彙的一瞬間,凝結成了冰點!整個戰場上的聲音,好像在這一刻全部消失了一樣,除了呼吸,便是熱血不斷沸騰的聲音。
蘇三到敵人的盾牌在眼前越來越大,寒冷的槍尖在盾牌後頭,閃閃發光。
微微地調整了一口呼吸,蘇三感覺全身的力量都在積蓄!随後他整個人倚在自己的盾牌上,猛烈地撞在了敵人的盾牌上。
轟地一聲傳來!
整個戰場的聲音突然又鑽回了耳朵,而蘇三身前的敵軍,卻被撞飛了起來,連帶着撞倒了身後十數名敵軍。
身側的定,在到主将一合之間便把敵人撞飛之後,精神都是一振,呼地一下,便從這個缺口沖了進來。
蘇三更不遲疑,在撞飛了前敵之後,槍尖一花,左右兩側發呆的京兵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刺穿的咽喉。随後,蘇三更是大跨步往前,再人能阻其鋒。
定,就好像是一把尖刀切進了豆腐裏一般!盡管,這塊豆腐在烏突木的眼裏,比鐵還要堅硬。可事實是,封人,就這麽毫阻凝地,便攻了進來。
其攻擊力之強,甚至還需要停下來,等候後續軍力的跟上。
烏突木在陣到這一切,就好像心間被人紮進了一把鋼刀一樣,面色變得慘白。
他簡直不敢相信封人會有這樣的戰力,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軍會這樣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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