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看起來有些早熟,稚嫩的臉上竟然帶着一絲滄桑。
對别人嘲笑自己,他已經見怪不怪,手輕輕推動輪椅,來到了大樹底下。
他們跟了過來,想知道他是怎樣爬上去的。
小男孩的嘴唇珉成一條直線,逞強的撐起,自己沒有知覺的下半身。
直接撞到樹上,疼意使他皺起了漂亮的眉毛,雙手因爲抓住了樹幹,指尖泛白。
輪椅好像質量很好,隻是滑行幾厘米,卻對小男孩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要不朝輪椅爬過去,要不爬上這棵樹,把那隻小松鼠帶下來。
身體的殘缺,沒有讓林子棋很自卑,家世優渥,沒有任何苦難,他自然是沉穩的性格。
媽媽曾說過,人殘志不殘,他小小的年紀十分敏感,卻始終記在心裏。
“林子棋,我看你可憐,你不要插手我們的事,就算你家背景挺大,一個小東西而已,你以爲你是小姑娘啊”。
他抓着樹幹,使勁的拖動身子,面無表情的回答:“廢話那麽多幹嘛”。
“喲,脾氣還挺橫的啊,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麽爬的上去”高個子男生對身邊的同伴,笑了笑。
林子棋擡頭望着這棵參天大樹,那隻松鼠也不知是不是傻,現在不是跑的時機麽。
還傻愣愣的從綠葉中,把胖乎乎的腦袋露出來,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然後情緒很激動的發出“唧唧唧”,短短的爪子揮動起來,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他低下頭,決定還是救這看起來,蠢蠢的松鼠。
如果它落到詹佑平他們的手上,會被他們虐待,自己有家裏的背景,所以他們還不敢對自己做什麽。
艾清早己爬到另一個樹上,借着茂盛的樹葉擋住自己的身體。
那個小男孩像一個人,就像那天動物園拉着自己的小男孩。
幾個星期的時間,他不可能變成這樣,而且距從遠距離來看,小男孩下半身的癱瘓,是從娘胎裏帶來的病。
那他和小男孩難道是雙胞胎?
其實,林子棋知道自己,爬不上這棵樹,但無論做什麽都要試過一番,才能下結論。
林子棋使勁的扒拉樹幹,把身子挪了過去,白嫩的小手被磨的通紅。
無法支撐身體的困難,還是把他給攔住,臉上已經冒出許多汗。
這時,林子棋感覺手一陣的冰涼,火辣辣的痛減輕了少許。
他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能讓自己抓的住樹就成。
“你到底可不可以爬上去,那我就先上去了”高個子小男孩靠近樹,小眼睛裏滿是不耐煩。
“他當然可以爬上去”艾清從樹上跳下來,拍拍手上的灰,淡淡的說道。
幾個小男孩靠近詹佑平,疑惑的問:“你是誰,我們的事,你憑什麽插手”。
艾清走近林子棋,不顧他的抗拒,把他抱到輪椅上,用高傲的語調回道:“我是他的姐姐,怎麽不可以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