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蝶立即跑過來，頂住門：“千萬不要打開，她一定會對我們動手，快拿你的手機報警”。
不，他不想報警，要找她當面對質，爲什要殺人。
柳晨扯開莫小蝶，把門打開，見到神色平靜的柳念，還有冷漠的艾清。
她們話沒有說半句，一前一後走進來。
走到裏面，艾清拖出椅子坐下，瞥到那具屍體，開口：“上面紋身不錯”。
還不錯，莫小蝶像看外星人一樣，看着艾清，搞不明白她爲什麽會對一具屍體淡然。
她以爲“他”是不知道情況的人，自以爲是的說真相：“柳念殺了人，你不知道吧”。
艾清傲慢的擡頭，直視莫小蝶：“我知道又怎樣，再不堪也是我的人，我又不像某些人”。
柳晨似感應般，降低自己的存在，他不知道該怎麽和柳念說話，或許就像“他”所暗示的，自己膽怯了。
“一個殺人犯，爲什麽值得你們袒護，我才不是你們”莫小蝶撐起身子，往門外走去。
她和這些冷血的人不一樣，殺人犯法坐牢天經地義，等柳念進去了，自己進柳家指日可待。
“喲呵，我有說你可以走了嗎？”艾清随意的丢出黑神筆，正中地下室的門口上。
轉頭恨鐵不成鋼說：“柳念，你别不說話話，看也看夠了，打算怎樣”。
莫小蝶被她扔出的神筆吓的還沒緩過神，聽到這話，腿軟站不起來。
原來兩個人是一路的，她喊道：“柳晨，你還站在那做什麽，她們兩個人要對我們下手”。
他充耳不聽，走到柳念面前，認真的注視她：“爲什麽要殺人”。
“因爲……我喜歡”她伸手想觸摸柳晨的臉頰，發覺他轉過臉避開自己，放下手淡然的回答。
柳晨沖動的抓着她的肩膀，然後漸漸松開：“你怎麽會那麽殘忍，我記憶裏的姐姐，她會喂食小貓咪，會撿流浪狗回來養，會照顧花園裏的花草，而你不是她”。
柳念沒有出聲辯解，他說的是自己，喜歡紋身的也是自己。
爲什麽要反駁？
柳晨希望她能解釋，哪怕說殺的人對她做了壞事，或者她正當防衛。
可惜，沒有，柳念就在那看着自己，好像迷路的小獸，眼睛圓圓的有些可愛。
她笑着揭開周圍蒙的白布，炫耀的說道：“這裏還有很多，晨弟”。
“你爲什麽不對我動手”。
無力的聲音出現在寂靜的地下室，格外的揪心。
像最愛的娃娃丢了，找到之後，發現被人換了衣服。
柳念帶着笑靠近他，柳晨聞到一股香味，閉上眼睛倒在嬌小的肩膀上。
朦胧間，聽到她的回答：“晨弟，我一直想在你的皮膚，紋上我最喜歡的圖案”。
“叮叮”，風鈴清脆的聲音把他吵醒。
睜開眼睛，他已經不在地下室，而是回到樓上的工作室。
柳晨轉了幾圈沒有發現任何人，地下室空無一物，剛才的一切就像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