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輕飄飄的傳到他耳裏,不知誰的心底泛起了一絲漣漪。
“我未死,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劉墨毫無思考能力的大腦忽然冒出了這句話,他緊繃的身子松了少許,卻還是充滿警惕。
艾清沒有再走出一步,而是直接坐在地上,與他的距離不過五米而已。
“是我沒有珍惜你,如果我沒有顧慮那麽多就好了”。
“但是,如果卻不會有如果”。
“找的人就在身邊,我是多麽的笨”
艾清環抱自己不像是在叙說,而是在一個人喃喃自語。
白色的裙子與地面融合在一起,寒意透過地闆傳到她的皮膚上,再傳到骨頭,心裏。
有千言萬語想告訴他,卻語言蒼白的說了幾句話。
她擡頭望去,床上的人無動于衷。
上一世他護她周全而死,這一世由她來,艾清站起身開門出去。
而聲音萦繞在空蕩的房間裏,仿佛久久未能消散。
劉墨的背影起伏着,模糊不清的感覺那個走掉的人是自己對自己很重要,不可以缺失的一部分。。
渴望她的聲音再響起,渴望她身體的溫度,更渴望她能觸碰自己。
他下床朝門口走去,就算記不清她是誰,自己也要把她鎖在懷裏不準離去。
那邊的艾清一出去就到處找阿新博士,然後在一個拐角看到他,她語氣平靜的問:“爲什麽他要喝那個藥水”。
“我也不知道”他擺擺手,面對好朋友的這幅模樣隻有自責。
她又問:“藥水的效果與後遺症是什麽”。
阿新博士歎了一口氣,看到眼前人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激發人體裏不可思議的潛能,後遺症除了不算有人類真正的基因的話就隻有死亡了”。
他停頓了一下:“或許我明白他爲什麽要想喝那瓶藥水了”。
艾清盯着他不說話,心裏卻掀起了滔天巨浪,仿佛能猜的劉墨這樣做,還不是因爲自己的異能而想變的更強大。
她懂,竟自私的享受他的愛,從來沒有顧及他的感受,也從來沒有爲他做過一件事。
艾清不知道劉墨爲自己做了那麽多,卻沒有收到回報的感受,想好好的彌補,卻好像不能彌補了。
突然,艾清往房間的方向跑去。
她在他眼裏是一個陌生人,但又怎樣,他愛的人隻能是自己。
低頭跑着的她,遂不及防的撞到一個人,她擡頭看見那人的臉後瞬間呆滞。
劉墨緊緊抱着這個剛才走的人,心底的不安與狂躁慢慢消失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悶悶的聲音從他懷裏傳來。
他開口,聲音沙啞像銅鑼一樣難聽:“不知道”。
艾清掙紮了一下,恢複了乖順,聲音有些無奈與委屈:“不知道就不知道,以後就知道了”。
劉墨自然而然的摸了摸她的頭,想說什麽腦子卻一片空白,隻能笨拙的抱着她不說話。
他的身上還是濃烈的男人味,寬闊的懷抱好像能把她包進去一樣。
她所有的悲傷和眼淚就像開閘的水般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