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朱紅色的彎月琴做工精緻,琴頭圓潤,琴身線條優美,飾了彩色雲紋圖案。
一位很重感情的大師開始評價:“這個琴帶着那麽深厚的感情,而且從上面油亮的反光上可以看出,你肯定每日勤奮的練琴,這種刻苦的精神值得我們學習”。
慢慢的也有大師開始評價了,大部分是很贊賞的,小部分并沒有贊揚,因爲她的講解中關于這把琴的介紹太少了。
吳大師這次請了七支白玉筆的主人艾清來講解。
她隻是簡潔的說道:“這七支白玉毛筆有一個名字叫石枝,沒什麽大的來曆,是我閑得很做的”。
話一說出來就引得大家議論紛紛,這七支白玉毛筆做工優良,先不說上面看起來質地柔順的毫毛,就說上面逼真的粉色桃花,這一勾一翹的畫出桃花的形态,顔色粉嫩的就像姑娘家嬌羞的模樣。
大家隻會讓人聯想一個成語:溫潤如玉。
上面的油亮度都比那彎月琴更出彩,呵呵,勤奮度能比的上這位把筆身,養出了沒有三十年的功夫才會有的油亮度嗎?
那位說勤奮度的大師瞬間臉紅了,自己說話看來還是過早了。
也有人不信,說出了質疑聲:“你說這是你做的,那些制筆大師不就都不如你了嗎?”。
這句話是周洛洛說的,她再如何嫉妒李雪莉也分的清,如果李雪莉得了鬥寶冠軍,自己出去也很有面子的。
面對突兀的聲音,艾清冷漠的小臉出現了淡淡一抹笑:“噢,是嗎?那我就證明一下吧,省得這一大頂帽子扣在我身上”。
她明白,如果自己不做出任何解釋的話,藝術界的各位大師就會覺得她目中無人,得罪了藝術界的人,她以後走這條路也不會走的更遠。
想讓自己中了語言陷阱嗎?小看她了。
“等會我就動手,不要驚慌”她用自然之力傳音給石枝,就算把一件東西拆掉再組裝回來,也會不好使,更何況有靈智的石枝呢。
“我還沒有那麽弱”石枝細小的聲音傳來,又帶着堅強。
艾清輕撫一支中型的白玉毛筆,石枝是陪伴自己最長的畫具,每每作畫時,她都會與它聊着天,心境慢慢變的平穩。
忽然,手上的動作開始,隻見那柔弱無骨的玉手靈活的拆卸着白玉毛筆,沒錯,就是拆卸。
底下的人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從來沒聽說過毛筆可以拆的啊,要說現在的鋼筆和原子筆的話,他們還會相信。
“叮咛”現場寂靜的隻能聽見玉的觸碰聲,艾清把筆身拆下之後,又組裝成了另一副樣子。
這隻新組裝的白玉毛筆,已經沒有以前筆直的線條了,居然彎如弓。
這怎麽能畫出畫呢,真是奇怪,這是所有人都想說的話。
好像猜到了所有人的想法一樣,她要了紙和墨,沾了點墨直接在紙上流暢的作畫。
那彎彎的白玉毛筆,竟然能揮動的如行雲流水般自如,真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