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難道不可以”她的語氣有點失落,進不了的話,以後再向劉墨打聽那個人的下落吧。
她把注意力移到手上,認真在紙上輕輕的加深他臉上的線條,不過,越畫她總覺得有種熟悉感。
他瞄了她一眼,放棄自己的私心:“可以,青年宴會完後就去報道”。
“真的麽,太好了”她手上的筆頓了一下,驚喜的說道,前世的最大遺憾怕恐怕是他了。
劉墨不高興了很想收回那句話,可是見到她臉上發自心底的笑容就不想破壞它。
“你有沒有親戚長得跟你很像的,我都有點懷疑你是那個人了”艾清停下動作,最後那一句自然是很小聲的嘀咕,讓人聽的不清楚。
一直以來,她都沒注意到那雙黝黑的眸子長的像那個人,還有如刀刻般的面部線條。
他感到奇怪,難道她終于想了解自己的情況了,不管如何劉墨還是如實的回答:“我有一個算是堂叔和堂弟的人”。
“哦”她沒有再問,眸子裏帶着疑問。
劉墨不能是上一世的人,他現在的樣子也和那個人不符合,艾清也不相信他會變成那個樣子,有時間得見見劉墨那個堂弟,她在心底做下了決定。
就這樣艾清錯過了一次了解事情真相的機會。
弄好了素描線稿,她用神筆沾了點墨水在紙上勾勒出線條,白玉般的手懸在神筆之上,而指甲透出了粉嫩的健康顔色。
一筆一落之間帶着運籌帷幄的氣勢,好似想畫出什麽樣子,她都能控制的到。
劉墨着迷的盯着她,在這安靜的氣氛下,艾清沉浸在畫裏,而他卻是沉浸在她認真的樣子裏。
有人說,一個人最認真的時候就是她最美的時刻,但是,如果你很喜歡她,她一直都是最美的。
這時候的攝像師就像被人賄賂了一樣,給艾清的鏡頭還是一樣的給力,電視前的觀衆們隻想說,攝像小哥好樣的。
而攝像小張則是哭暈在廁所,被罵被誇的也是他。
“以後隻準畫我”。
“啊,嗯”艾清沒注意他說的内容順口回道,她不知道自己答應的一個不平等的條約,也沒看見某個人腹黑的笑着。
畫紙上的人被她精心描繪着,黑色細碎的短發微微貼在額頭上,白玉般的臉龐上是劍眉星目,而那雙眼睛卻是難畫的,如何畫的出幽深又帶着寵溺的神色呢。
寵溺?自己又怎麽看出來了,艾清不露痕迹的瞄了他一眼,就被一直盯着她的劉墨抓個正着。
見他臉上出現,看我就光明正大的看的意思,艾清微撅着嘴,手上卻很溫柔的畫着他的眼睛。
這雙眼冷酷時讓人像掉入冰窖一樣寒寒冷又害怕。可是溫柔的時候,又讓人貪心的想讓他隻對自己才會出現的特殊。
她莫名其妙的有這種感覺,腦海裏他的影像卻遲遲不散去。
落筆時卻不遲疑,随着感覺随着心她用墨畫出了人物畫中最傳神的地方,接下來則是沾點顔料渲染着他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