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清拿到畫紙第一個動作不是開始動手畫,而是認真的觀察投影幕上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家人的合照,最左邊的是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男人,整齊的頭發貼着額頭。
怪異的是,拍照怎麽會戴着墨鏡,原來他是一個盲人。
右邊的女人看起來,卻是五十多歲的樣子,臉上布滿着滄桑的痕迹,大熱天身上卻穿着長衣長褲,樸實無華。
兩個孩子穿着校服,拘謹的看着鏡頭。
她腦子有了構思,就刷刷的畫了起來。
四周漸漸的出現交流聲,有的同學畫完了想看别人的,交換自己的畫互相看。
“你怎麽這樣畫的呢”一個聲音出現在艾清上方。
她仰頭一看原來是美術老師。
“我的眼睛告訴我,這樣畫的”艾清淡然的一笑。
黃輝光又仔細瞧瞧不再說話,還是站在她的旁邊。
同學們好奇的盯着艾清,不知道她畫的怎樣,能讓老師駐足那麽久。
她沒有感到壓力,全神貫注在那張薄薄的紙上。
轉眼間,就到了交畫的時間。
同學們才意識到時間的緊迫,霎時,階梯教室裏,聲音嘈雜起來,還有人大呼畫的好醜的聲音。
最終一個個還是排着隊上交,打算破罐子破摔,然後各自回班級。
回班的路上,大家免不了讨論一番。
“我畫的好醜,眼睛就兩個點”。一個男生誇張的說着。
女孩不客氣的嘲笑他:“你起碼畫個圓,然後再加個點吧”。
“我畫的看起來是個人,就不錯了”男生無奈的辯解。
“你猜猜,那個女生畫的怎麽樣”女孩撞了撞男生的手臂,指着艾清。
艾清交了畫,就跟着大部隊出去了,她并沒有什麽要好的朋友,所以一路無話,更不知道别人談論她。
“我咋知道”男生一臉茫然。
“說你笨還不信,我還以爲你和她坐那麽近,會知道呢”女孩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一眼男生。
就這樣上了一天的課後,艾清背着書包,帶着一身的勞累回了家。
迎接她的是威格,它小小的頭上,戴着一個紅色的方巾,目的是擋住威格頭上的王字。
周圍的鄰居,以爲艾清養了一隻貓而已。
威格耍潑了一會,見艾清隻是做着自己的事不理他。
艾清已經知道什麽辦法,可以治威格的傲嬌,越理它越得勁,适當的順下毛。
威格還不知道艾清的想法,不然一定要她,補償十份肉給它,居然傷害自己弱小的心靈。
艾清吃完飯,抱着威格去了那個小涼亭。
她坐在石凳上心神放空,努力的感受着樹木,小溪,泥土裏藏着的大自然之力。
身體就像吃果凍一樣,猛的吸着,絲絲縷縷的大自然力。
艾清苦惱怎麽把大自然之力轉化出來,記憶裏什麽并沒有細說。
威格睜大眼睛,望着艾清手上的綠光,原來艾清香香的東西就是它啊,感到舒服極的威格,蹭了蹭艾清。
“威格,你覺得這個東西怎麽樣”感覺它的異樣,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