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厲修言覺得很有必要跟上去一探究竟,于是便悄悄跟在那十二個人的身後。
蜀城因爲魂獸大軍壓境的原因,已經是人心惶惶,街上的人也照比之前少了很多,不時還能看到大包小绺的人,行色匆匆,似乎想要趁着魂獸大軍沒有發動攻擊之前連夜逃離蜀城。
由此可見,這些想要逃走的人,已經不再看好唐家了,否則他們也不會甘心選擇離開自己生活的地方。
一路跟随那十二名疑似魂獸的人來到蜀城中心最大的酒樓,厲修言爲了避免引起他們的注意,并沒有跟随他們一同去到二樓,而是在一樓的角落處,找了個一個位置坐下。
這個位置并不起眼,但卻剛好可以看到樓上的情況。
由于整個蜀城現在都是人心惶惶,所以像酒樓客棧這種平時夜裏都人流不斷的地方,現在都沒什麽人了。
夥計看他們人多,起初本想帶他們去雅間,可他們并不同意,非要坐在外面。因爲人多的關系,一張桌子又坐不下,幹脆把鄰桌的人全都趕走,幾張桌子直接拼在了一塊兒。
夥計想要阻止,結果剛一開口,就被其中一名身材健碩,身高近乎兩米的青年,直接從二樓扔了下去,砸碎了一張桌子不說,人也隻剩下半條命。
蜀城是唐家的主城,城内的各大産業,基本都是唐家的,包括這間酒樓。
若是放在平時遇到如此蠻橫的客人,掌櫃絕對會讓他知道什麽叫做社會的險惡,可是現在,唐家所有的高手,能打的,幾乎都身具要職,防範魂獸大軍攻城,根本無暇分身,所以掌櫃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去觸某些人的黴頭,隻能靠他自己擺平。
于是在囑咐讓其他夥計把受傷的夥計送去醫治後,便一個人去到了二樓。
“各位客官,小夥計不懂事,沖撞了各位,還請不要見怪,你們想吃什麽,喝什麽,直接跟我說就行了,等結賬的時候,我讓再給你們打個八折。”
“随便了,我們肚子都餓了,把你們這最好的酒菜全都上來,錢不是問題。”其中一人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掌櫃見狀,略微打量了一下這十二名男女,覺得他們并不像是來吃飯那麽簡單,但考慮到現在唐家的處境,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隻能捏着鼻子忍了。
畢竟一桌酒菜的成本也沒有多少,即使他們吃白食也認了。
由于現在食客很少,加上掌櫃怕他們再搞事,便吩咐廚房加快上菜,甚至還在上菜之前,給他們上了幾壺好茶。
隻可惜,這些家夥貌似不喜歡喝茶,不但将上茶的夥計打了,還把那幾壺熱茶直接從樓上扔了下來。
得虧下面沒什麽人,否則的話肯定遭殃。
掌櫃不敢招惹,隻能命人收拾,并催促廚房加快上菜的速度,争取早一點把這些瘟神送走。
厲修言現在已經可以肯定,這些家夥并不是人類,八成跟城外的魂獸大軍有關,于是借着點菜的工夫,将偷偷寫好的字條交給一名夥計,同時還塞給他一塊魂石,讓他盡快将這張字條送去唐家,指名交給唐柔。
由于這家酒樓是唐家的産業,所以酒樓内的上到掌櫃下到夥計,都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那夥計在拿到厲修言給他的字條後,絲毫不敢怠慢,立刻去向掌櫃彙報。
掌櫃得知後,讓夥計立刻照做,然後親自來到了厲修言的座位。
“這位公子,不知您……”
“坐下說吧。”掌櫃的話還沒等說完,就被厲修言打斷。
掌櫃順着厲修言的目光所指,看了一眼樓上的那十二位瘟神,似乎明白了什麽,當即在厲修言旁邊的位子坐下。
厲修言也沒有隐瞞,低聲對掌櫃說,“如果我沒看錯,那些家夥都是化成人形的魂獸,他們的出現,九成與城外的魂獸大軍有所關聯。”
聞聽此言,掌櫃大驚,差點沒坐穩從凳子上跌下去。
厲修言連忙拉住他,“不要表現的太過激動,小心被他們發現。”
掌櫃連忙點頭稱是,随即低聲詢問厲修言,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厲修言微微一笑,将一個白瓷瓶交給掌櫃,“這裏面裝的是強效迷藥,一會兒上菜之前,把它下在酒菜裏。”
掌櫃微微一怔,随即面露喜色。
厲修言眉頭微皺,示意他不要喜怒于表,若是把那些家夥當傻子看,那麽小醜一定會是掌櫃自己。
由于掌櫃對酒菜進行了加急處理,很快,那十二個瘟神的酒菜就陸續上齊。
從他們的吃相來看,他們倒的确像是餓壞了,一個個狼吞虎咽,絲毫沒有顧忌,會不會有人在酒菜裏下毒。
厲修言之前給掌櫃的強效迷藥,并非是之前就準備好的,而是他見掌櫃過來後,臨時起意,讓宿魂在九境空間内調配的,配方跟唐燦誤食的差不多,就是把集中迷藥混合到一起。
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爲厲修言知道魂獸的體質遠超于人類,所以一般的迷藥很難把他們放倒。
“人類的酒,不是一向淡如水嗎?怎麽我才喝了半壇,就已經開始頭暈了……”十二人中的其中一人用手撫着前額說道。
這人說話的聲音并不大,但卻被有心想聽的厲修言聽得一清二楚,由此更加可以确定,他們十二個家夥絕對不是人人類!
其實不光是他,其他的人也陸續開始出現頭暈目眩的情況。
隻聽一人沖着下面大喊:“掌櫃的,給我滾上來!”
掌櫃的知道這些人的真實身份後,一直守在賬台後面,聽到上面的人叫他,立馬向厲修言投來求助的目光。
厲修言沖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去,然後又擺了擺手,很明顯是在讓他帶着那些夥計先離開這裏,因爲保不齊等下這裏就會成爲戰場,留在這裏的話,有很大的概率會被殃及池魚。
掌櫃對厲修言并沒有半點懷疑,雖然上面還在不停的叫着,但他卻充耳不聞,叫上一衆夥計直接從後門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