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峰還是比較了解莊畢的。
此時的褚千寒,正被莊畢扛在肩上,才剛從天火城出來。
褚千寒雙眼閉合,全身癱軟,很明顯,已經陷入了昏迷。
莊畢在出城後,逐漸放慢健步,臉上滿是得意之色,一邊向城外的樹林方向行進,嘴裏一邊笑着說,“怎麽樣,我說過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吧,現在還不是落在了我的手上,等下隻要你肯乖乖的配合,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可能是莊畢的話,太過不堪入耳,直接把處于昏迷中的褚千寒硬生生給膈應醒了。
可是清醒後的褚千寒,卻發現自己全身酸軟無力,就連握拳這種小事都做不到,體内的魂力更是像石沉大海了一般。
“喲,這麽快就醒了,看來是我沒把劑量搞對啊。”
莊畢第一時間發現褚千寒醒了過來。
“你要把我帶去哪裏?”褚千寒并沒有顯得太過慌張,因爲那樣根本沒用。
莊畢猥瑣一笑,“你要問我帶你去哪裏,這還真不好說,不如你選個地方怎麽樣?”
褚千寒雖然沒吃過豬肉,卻也知道豬奔跑的原理,加上之前發生的事,也知道莊畢想要對她做什麽。
褚千寒是個十分冷靜的人,她很清楚,現在越是反抗、掙紮,莊畢就越是不會收手,何況她也沒有反抗和掙紮的能力。
于是對莊畢說道:“莊家主,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嗎?”
莊畢得意一笑,“老子當然知道。”
褚千寒又道:“那你清楚這樣做的後果嗎?”
“後果?能有什麽後果,你不過是蕭家一個小小的婢女。”
褚千寒接着道:“我雖然是一個小小的婢女,可你剛才也說了,我是蕭家的婢女,你這麽對我,無疑是在打蕭家的臉,你覺得他們會放過你嗎?”
莊畢臉色一沉,冷笑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你居然還想用蕭家來壓我?實話告訴你,我既然敢這麽做,就已經想好了解決辦法,就是蕭家知道了,也拿我沒辦法。倒是你,與其想着如何用蕭家來壓我,不如想想如何能得到活命的機會。”
褚千寒聞言冷笑,“我當莊家主有多大能耐,連蕭家都不怕了,原來是想要殺人滅口,隻要我一死,你的所有罪狀都将無從考證,所以你才要把我帶出城,我說的沒錯吧?”
莊畢停下腳步,将褚千寒放下,笑道:“你很聰明,隻可惜女人不該太聰明的。如今擺在你面前的隻有兩條路,一是乖乖順從了我,以後就跟着我,我可以保證你再也不用過寄人籬下,伺候人的生活,二就是我把你玩完,直接送你上路,你的屍體将會被我遺棄在這裏。你應該也知道,上天境最近很亂,到處都是魂獸,我可以保證,你的屍體絕不會在這裏超過一天,就會被魂獸吃得連塊骨頭都不剩,是生是死,你自己選吧。我呢,當然是不希望你選擇第二條路了……”
褚千寒見蕭家也壓不住莊畢,知道自己今天必然是難逃一劫,冷哼一聲說道:“于我而言,這兩條路都是一樣的,不過這兩條路我都不會選。”
“哦?那你還有第三條路?”莊畢饒有興緻的看着褚千寒。
褚千寒眼神一凜,就要咬舌自盡,可莊畢似乎早就有所防範,褚千寒還沒等咬下去,兩頰就被莊畢的大手死死掐住,無論褚千寒如何用力,始終無法将上下颚咬合。
“想死?沒那麽容易!”莊畢說着,扯下了褚千寒衣服的衣角,團成一個團,塞進了褚千寒的嘴裏,這樣她的嘴就沒辦法閉合,也咬不到自己的舌頭。
褚千寒的眼中,這一次是真的露出了絕望之色。
她雙眼緊閉,兩行熱淚,順着眼角流淌下來。
見此情形的莊畢,臉上露出了屬于勝利者的笑容,隻是這笑容看上去是那麽的讓人惡心。
可能是覺得現在這個地方不夠隐蔽,莊畢拖着褚千寒,就要往樹林深處走。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忽然從天而降,不是厲修言又能是誰?
“魂皇!”莊畢看到厲修言背後緩緩收起的魂翼,不由皺眉,“你是什麽人?”
厲修言在上面的時候,其實就已經發現了莊畢和褚千寒,他本想用厲天劍一劍将莊畢殺了。
可薛仁峰說過,莊畢的境界至少是魂皇七品,比他這魂皇二品,整整多出五個品階,萬一一劍沒能殺的了他,褚千寒怕是就會有危險。
所以厲修言并沒有輕舉妄動,隻是突然出現在莊畢面前而已。
“我是路過的,要去清水城,可是有點迷路,剛好看到二位,就想着下來問個路。”
莊畢聞言,沒有立刻開口,而是上下打量了厲修言一遍,随即笑着一指左手的方向,“清水城在那個方向,一直飛的話,差不多兩天時間就能趕到。”
“這樣啊,那多謝了,告辭。”厲修言說着,就要掠上半空。
莊畢也跟着松了口氣,以爲厲修言真是路過問路的。
可厲修言突然又停了下來,有些好奇的看了看莊畢,和全身癱軟,被莊畢提在手上的褚千寒,問莊畢,“二位這是……”
莊畢陰沉着臉道:“你不是問路嗎?既然我已經把方向指給你了,你應該快些上路才是,至于其他的事,還是不要參與比較好。”
厲修言點點頭,“老哥這話說的在理,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說對吧?”
莊畢笑着點了點頭,“不錯,出門在外,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不送。”
厲修言微微一笑,作勢要走,結果莊畢剛松了口氣,厲修言又轉了過來,對莊畢道:“這位老哥,雖說棍棒底下出孝子,可畢竟血濃于水,該留手的時候,還是要留手啊……”
“你什麽意思?”莊畢臉色一變。
厲修言賠笑道:“我的意思是,就算您的女兒犯了什麽錯,還是要以教導爲主,能不能動手的話,盡量還是要動手,畢竟是姑娘家家的,萬一打壞了哪裏,将來可怎麽嫁人啊,你說對吧?”
莊畢怒道:“她不是我女兒!”
厲修言微微皺眉,“不是你女兒?那你跟她是什麽關系啊?爲什麽她看起來動不了呢,還有,她爲什麽在哭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