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易容的過程中,厲修言通過與女子的交談,得知女子名叫詩雅,多麽富有詩意的名字,隻可惜,性格太狠了,對自己的丈夫,說動手就動手。
不過看她臉上和身上的傷,也能推斷出她在這裏的日子,其實并不好過,反抗是遲早的事。
“好了,你看看怎麽樣。”詩雅的易容之術很厲害,跟厲修言幾乎不相上下。
搞定好了相貌,接下來就是說話的聲音,以及平時的習慣。
厲修言對于聲音模仿的能力很強,所以在聲音方面,并不需要額外的鍛煉。
至于日常習慣什麽的,厲修言随便聽了幾耳朵,便都了然于心。
搞定了一切之後,詩雅直接讓厲修言上床休息。
雖然沈璇冰并不會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麽,可這樣的事,厲修言是絕對不會接受的。
可是詩雅卻以做戲做全套爲由,執意要與厲修言同床共枕。
厲修言始終沒有越過自己的底線,警告詩雅,如果她再這樣,這場戲自己就不奉陪了,這才讓詩雅打消念頭。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早,厲修言便帶着詩雅去給城主請安,順便看看唐柔他們到底在搞什麽。
可去了之後,厲修言卻并沒有見到唐柔等人的身影。
身爲城主的無心,甚至連提都沒提到關于昨天的事情,好像昨天發生的一切并不存在一樣。
厲修言想了想,于是道:“哥,昨天的那些人呢?”
無心聞言微微一怔,“昨天什麽人?”
厲修言懵了,難道他在故意裝傻?
可看他的表情不像啊……
詩雅偷偷拉了拉厲修言的衣角,讓他不要亂說話。
三人吃過早餐,詩雅跟厲修言告辭離開。
厲修言在回去的路上,問詩雅,關于唐柔等人的情況,可唐柔也像是根本就不知道唐柔等人的事一樣。
這一下可把厲修言整懵了。
他突然想到昨天圍在城主府門外的那些人,說不定他們還在,于是便又拉着詩雅,讓她帶路,徑直來到城主府的大門外。
此時的大門外,空空如也,别說人,連隻鳥都沒有。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厲修言懵了。随即心中似乎有個聲音,在不斷的說着什麽。
這個聲音并不熟與宿魂,但卻被宿魂瞬間覺察。
就在這個聲音快要把厲修言弄到神志模糊的時候,宿魂不知道做了什麽,令厲修言瞬間警醒過來。
厲修言剛要問剛才發生了什麽事,因爲他發現詩雅并沒有出現他出現的情況,但卻卻被宿魂及時制止。
宿魂讓他不要聲張,并且讓他按照自己的吩咐去做。
厲修言知道宿魂肯定不會害他,于是便立刻按照宿魂的話,開始演了起來。
在演戲的過程中,厲修言心中的疑惑,相對減輕了一些。并且通過宿魂的講解,他明白了這裏的存在的一切,都是爲了要讓他心甘情願的留下。
詩雅也好,城主無心也罷,都是爲了留下他的演員。
雖然這一切聽起來荒謬,可實際上就是這麽一回事。
至于唐柔他們,很有可能已經中招。
這對于厲修言來說,無疑是一個非常好的消息,隻可惜,他現在還無法确定唐柔他們的情況。
而另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就是他不知道該怎麽從這裏離開,就連宿魂也不清楚。
思來想去,厲修言最後決定,先在這裏待上幾天看看。
結果到了第四天,詩雅便如之前約定的那樣,幫助厲修言登上了城主之位,而城主無心,則是不明不白的失蹤了,所以他這位城主的弟弟,才繼任了城主之位。
這一切看似理所應當,實際在厲修言看來,卻充滿了漏洞。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厲修言之所以能将一切看得十分通透,是因爲他的神志,并沒有受到蠱惑,之所以陪着詩雅演戲,是想要看看,這場戲最後的結局到底是什麽。
“恩公,如今你奪得城主之位,乃是這座心城最高的領袖,不如你就留下來吧。我雖然嫁過人,可自問相貌還算不錯,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成爲一對真正的夫妻,如果你不滿意,我還可以把我的妹妹也嫁給你,隻要你願意留下來。”
厲修言聽到詩雅這一番話後,表面上沒有拒絕,甚至還讓她把她的妹妹帶過來讓自己看看,可實際心裏卻不是這麽想的。
果然,正如宿魂所預料的那樣,詩雅的最終目的,就是想要通過權利,女人,把自己永遠都留在這裏,這就是心城存在的意義所在。
厲修言爲了弄清楚心城到底是怎麽回事,随即答應了詩雅,詩雅聽完很開心,于是便說要帶厲修言去一個地方。
厲修言自然是不會拒絕。
于是便跟着詩雅,一路來到了城主府的後庭。
在這裏,厲修言看到了很多人。
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全都整齊的站在一起,好似一隊即将踏入戰場的将士。
可他們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呆若木雞,好似一個個精緻的人偶。
可當從他們身邊經過時,厲修言卻可以清楚的覺察到,他們是有呼吸和心跳的活人。
“夫君,你在看什麽?”詩雅見厲修言走得有些慢,回過頭來問道。
聽到詩雅這麽問,厲修言多少有些詫異,但并未表現出來,因爲他發現詩雅好像根本就看不見這些人,或者說,詩雅并不認爲厲修言可以看到他們。
宿魂這時突然在厲修言心中開口,“你的表情太豐富了,盡量然自己看上去像個白癡,木頭,否則容易穿幫。”
厲修言頓時明白宿魂話中的寒意,于是木讷的搖了搖頭,加快腳步,甚至差一點撞在詩雅的身上。
詩雅差點被厲修言撞到,不但沒有生氣,嘴角反而還露出一抹滿意的微笑,帶着厲修言繼續往前走。
一直走到後庭的最深處。
這裏有兩根青銅柱,高度在三十米往上。
間隔大約三米左右,中間有一座圓形的石台。
詩雅示意厲修言站在兩根青銅柱的中間。
厲修言怎麽看,怎麽覺得這不像是一個好地方,不是刑台,就是祭祀台,要是真聽她的話站上去,肯定沒什麽好結果就是了。
看來這詩雅的狐狸尾巴,終于是要露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