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九位家主都被上天境的來客阻攔,厲修言在九位家主的怒目注視下,大搖大擺的離開了,不過他并沒有按照之前所說的那樣,下令撤軍,而是在回到九鳳城外的戰場後,下令猛攻。
九鳳城外的敵軍,眼下群龍無首,厲修言可不想錯過這樣重創對手的機會,帶着顧然等幾個尚有戰力的小夥伴,加入到戰場之中,瘋狂輸出,盡量削弱九鳳城中的戰力。
而此時楚昊等人,卻依舊陷入在上天境來客的包圍之中,難以脫身。
他們九人做夢都不會想到,原本是被派來支援的人,如今卻成爲了阻礙。
由于上天境的來客隻是阻擋他們九人,不讓他們去追擊厲修言,并沒有對他們九人展開猛攻,所以他們也不好下手,畢竟對方人多,要是真的動起手來,吃虧的肯定還是他們。
“夠了!”厲仇圖一聲斷喝,率先将魂力盡數收斂。
阻攔他的幾名上天境來客見狀,也紛紛停手。
蕭雲天、楚昊等人,在厲仇圖這邊停手後,也都陸續停手,唯獨韓志不服,最後被雲城和唐軒攔住,“韓兄,别在打了,沒有意義。”
韓志看了二人一眼,重重的地歎了口氣,雖然停了手,可嘴上卻還罵罵咧咧。
其中一名上天境來客看他不爽,就要再動手,被爲首的那人攔住,“算了。”
在随後的幾分鍾裏,厲仇圖九人,與上天境的來客,都陷入到一種十分尴尬的局面當中,雙方都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眼瞪小眼。
直到蕭雲天發現九鳳城方向火光沖天,猛地一拍大腿,“不好,我們被厲行雲那小子耍了,九鳳城!”
此言一出,厲仇圖等人全都回過味兒來,二話不說,直接奔着九鳳城方向急速掠去。
轉眼間,九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反觀上天境的來客,雖然他們知道九鳳城那邊可能發生了什麽,但他們卻并未急着過去,一是不想再有人員損失,畢竟先前的戰鬥,讓他們損失了近乎三分之一的人,這可是一個大仇,他們放走厲修言,并不表示這個虧要默默吃下,而是打算在成功進階爲魂皇境界後,再找厲修言算賬。
“諸位,我手上有十顆丹藥,我們剛好是十個家族,爲了公平起見,我們每個家族分一顆,你們覺得如何?”爲首的上天境來客道。
這近百個人,剛好是集齊了十個家族,拼湊起來的隊伍。
他們之所以被選中,隻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爲他們的所在地,距離穿界門較近,而這穿界門的位置,剛好是在九鳳域境内,距離九鳳城最近,所以他們才會被九大家族派遣下來。
而且他們還隻是先頭部隊,後面還有一批人,正在趕來的途中,這是厲修言所不知道的,如果厲修言知道,估計頭還得再大一圈。
“陸兄,這丹藥是真的嗎?”其中一人問爲首之人。
陸謹,也就是上天境來客的爲首之人,将裝有丹藥的白瓷瓶取出,打開瓶塞,從裏面倒出一顆,呈于掌心,“老藥,你過來看一下。”
被稱爲老藥的人,雖然臉上帶了面具,看不到他的相貌,但從他露在外面的白發,以及略顯佝偻的身形可以判斷,此人已經上了年紀。
而這老藥,是他的綽号,陸謹之所以讓他來看,是因爲這老藥是一位丹師。
陸謹雖然不是丹師,但對丹道一途頗感興趣,也有一定的辨識能力,所以他才敢收下厲修言給的丹藥。
“嗯,不錯,這丹藥的确有那人所說之功效,而且從這丹藥的品相來看,煉出此丹之人,絕對是一位高階丹師。”
“比你還厲害?”
老藥苦笑,“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說着,示意陸謹将所有丹藥全都倒出來,結果看了之後,眼珠子好懸沒從面具的孔洞裏飛出來,驚道:“這怎麽可能?!”
“怎麽了?”陸謹問。
老藥咽了咽口水,顫聲道:“這些丹藥的品階,全都是七品,而且每一顆都是毫厘不差,能做到這種地步的人,已經不能算是一個人了。”
“那是什麽?”有人好奇的問。
“神!”老藥十分莊重的說道:“丹道之神!”
“有沒有那麽誇張啊……”
老藥的眼裏,現在隻有丹藥,至于厲修言是不是敵人,一點都不重要,他隻在乎厲修言的身份,以及煉制這丹藥的人。因爲在他眼裏,這種極品丹藥可不是厲修言這種二十都沒出頭的毛頭小子可以煉制出來的。
從陸謹的手中拿起一顆丹藥,老藥遞給剛才開口質疑之人,“有沒有那麽誇張,你試一下就知道了。”
“現在?”這人随時家族的代表,可這種丹藥,尤其是被老藥說得神乎其神後,他更是不敢私自服用,否則回到家族,不免要受到嚴重的責罰。
“我來!”陸謹将其餘的丹藥全部倒回白瓷瓶裏,并從老藥手中接過他遞出去的那顆,直接放入口中。
陸謹之所以能夠成爲這近百人的首領,正是因爲他是陸家的一家之主,論身份,肯定是要高于其他人的。
既然是一家之主,那麽有些事,他便有先斬後奏的全力,即使是家中的長老,拿他也沒有辦法,正所謂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隻是他的這種做法,讓除了老藥之外的人,都感到很是意外。
尤其是在還沒徹底弄清楚這丹藥到底有沒有問題的前提下,他就給吃了,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怎麽樣,有何感受?”老藥見陸謹做出吞咽的動作後,立刻急迫的問道。
陸謹靜默了片刻,随即面露喜色,“有了,我感覺到了,一直緊固的瓶頸,終于有了松脫的迹象!”
“快,别耽誤了,趕快完成晉升!”
“好。”陸謹笑着點了點頭,就地盤膝坐下。
就在他坐下的下一秒鍾,他的體表,頓時被從全身毛孔中湧出的魂力所覆蓋,形成一層光膜,忽明忽暗,時鼓時癟,像是一隻不停被吹鼓、放氣的水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