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笑了笑,道:“其實也沒什麽大事,我今天來,就是來找二叔借點東西。”說完,給身後的家丁使了個眼色,直接無視了剛才頂撞他的厲修言。
家丁們相互對視一眼,咽了口唾沫,似乎在給自己打氣,見中年男子沒有吭聲,這才開始在附近的貨架上,大肆搜掠。
中年男子隻随便看了一眼,并沒有說什麽,又回到了之前的貨架後面。
見家丁搜掠的差不多了,少年招呼一聲,“行了。”
短短的兩分鍾不到,三個貨架就被幾個家丁搬空。
“少爺,這小子怎麽辦?”
其中一個家丁問,他跟被厲修言弄斷手腕的家丁關系很好,自然想給那個家丁出氣。
少年怎能看不出他的意思,看着厲修言冷冷一笑,“沒聽我二叔說嗎?要瘋出去瘋,我們在外面等他就是了,隻要他敢從這裏出去,今天就打斷他一條腿。”
幾名家丁連同被弄斷手的家丁聞言,全都哈哈大笑起來,看着厲修言的眼神中滿是嘲諷。
厲修言最恨的,就是這種仗勢欺人的二世祖,尤其是連自己的親人都欺負。
這種人,厲修言見一個揍一個。
剛好有些日子沒活動了,手都有些癢癢,直接跟着那少年一行人走出了奇寶齋。
少年和那幾個家丁都沒料到,厲修言敢跟出來。
先前提醒少年收拾厲修言的家丁,更是直接向厲修言沖了過來,想要給他兄弟報仇。
中天境的武者與普通人的比例,差不多是八比一,也就是說,十個人之中,有八個是武者,但能成爲武者,和能不能成爲武者當中的強者,就是兩回事了。
這向厲修言沖來的家丁,顯然就是那種注定無法成爲強者的人,已經二十幾歲了,魂力修爲還停留在三段大魂師境界。
一旦到了三十歲還無法突破到四段魂宗境界的話,他此生的成就,怕是便要止步于此。
而目前還未滿十八周歲的厲修言,如今的魂力修爲,已經達到了五段九品巅峰,隻差一個契機,便可踏入六段魂王境界。
這樣的他,面對一個魂力修爲隻有大魂師境界的雜魚,跟碾死一隻螞蟻,估計也沒什麽區别。
隻調動了一成的魂力,甚至連魂技都沒施展,厲修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沖過來的家丁打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雖然尚有餘息,卻已經陷入重度昏迷。
“怎麽樣?”少年問向去檢查被打飛那家丁情況的人。
“暈,暈過去了。”
“什麽!”少年一怔,随即對厲修言怒聲喝道:“哪裏來的野小子,連我的人也敢打,活膩歪了吧?!”
厲修言搖頭冷笑,“别廢話,不是要打斷我的腿嗎?來嘛來嘛,一起上,省的我一個一個的單拎。”
“狂妄!”那少年冷哼一聲,“給我一起上!”
及名家丁立刻解放武魂,同時向厲修言沖了過去。
這些人的魂力修爲,并不比被打昏那人強多少,厲修言不想跟他們浪費時間,直接施展出無域狂沙的第五魂技,流沙領域。
不過片刻的工夫,便将那幾名家丁全數埋入炎沙之中,隻留一顆頭在外面。
随着魂力修爲的不斷提升,厲修言如今已經能夠熟練的操控熾火靈猿贈予他的魂力種子,炎沙的溫度,也可以随着魂力的輸出,随意調節。
厲修言不是殺人魔王,不會一言不合就送人上路,所以用炎沙困住那些家丁,也隻是想給他們一個教訓,并不是真想要他們的命,所以炎沙的溫度,厲修言控制在隻讓他們覺得很熱,但不會燙傷他們的程度。
“喂喂,你們幾個,記得等下把錢交一下,溫沙浴可不是白洗的哦。”
厲修言對那幾名家丁說道。
那幾名家丁現在熱的要死,大冬天被埋在滾燙的沙子裏,全身的毛孔都張開了,不斷往外湧出汗水,可還沒堅持幾秒,汗水便被炎沙蒸發,隻留下一些鹽分,依附在這幾名家丁的皮膚上。
“怎麽,你不上嗎?”
困住了所有家丁,厲修言随即将目光投向那名嚣張跋扈的少年身上。
那少年的魂力修爲明顯比家丁要高,但跟厲修言比的話,還是不太夠看。
好在少年眼力夠好,在厲修言施展流沙領域時,他發現厲修言的魂力修爲在他之上,于是連皮都沒敢再皮一句,夾着尾巴直接跑路。
厲修言暗罵了一句孬種,随即操控炎沙,将那幾名被留下的家丁,全都從流沙領域中吐了出去。
幾人在炎沙之中,才剛體驗過極熱,如今從炎沙裏出來,外界的氣溫對于他們來說,直接變成了極寒,一個個凍得全身發抖,相互攙扶着落荒而逃。
奇寶齋門前的路人,目光全都被厲修言吸引了過去。
厲修言不想成爲焦點,立刻邁步躲進了奇寶齋。
結果剛一進門,身後又跟進來一個。
此人年約二十歲上下,短發,皮膚黝黑,估計掉煤堆裏都找不着。
可人雖然黑,但看上去卻非常的健康。
一進門,就沖厲修言笑,笑得厲修言直發毛。
“我們認識嗎?”厲修言随便找了一個開場白。
少年笑着搖頭。
“那你爲什麽一見到我就笑?”厲修言又問。
少年道:“因爲你剛才教訓了柳成龍,我看着解氣,所以我就想笑,還想跟你交個朋友。”
“成林!”
自稱要與厲修言交朋友的少年話音剛落,躲在貨架後面睡覺的邋遢男子,突然走了出來。
“爹。”
被稱作成林的少年叫了邋遢男子一聲。
厲修言一怔,敢情兩人是父子。終于明白,爲什麽這個叫成林的少年,看到自己教訓逃走的少年,會沖自己笑。
“你快走吧。”邋遢男子快步行至厲修言身前,對他說道。
厲修言不解的看着他,“我爲什麽要走?”
邋遢男子輕哼了一聲,“你還不知道剛才得罪的是什麽人吧?”
“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跟你叫二叔。”
“沒錯,他是我侄子,我是他的親二叔。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他對我這親二叔尚且如此,你得罪了他,後果可想而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