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修言與百裏飛鴻本就屁事沒有,可那青年卻硬要懷疑兩人有事,既然解釋不通,厲修言索性也不再解釋,就讓他誤會好了,反正難受的隻能他。
“小子,要不要給你些時間,讓你寫一封家書,否則明年的今日,怕是沒人會在你的墳前祭拜。”
青年嘴角含笑的說道。
在他眼中,厲修言敢跟他單挑,無異于就是找死,畢竟厲修言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的那樣子,再厲害能厲害到哪裏。
聽聞青年的話,厲修言立刻反唇相擊,“這些事不需要你來操心,想要明年的今日成爲我的忌日,還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青年聞言,不怒反笑,“年紀不大,口氣不小,希望等一下你的嘴還能像現在這麽硬,接招吧!”
青年話音一落,一隻直徑超過一米,由魂力幻化而成的火球,如同一顆流星一般,帶着灼人的高溫,向厲修言呼嘯而來。
厲修言左手一揚,隻見地面赤紅色的炎沙,頓時掀起一道沙浪,直接将那火球擋了下來。
青年見狀一怔,想不到他的魂技,竟會被厲修言如此輕松的擋下,不禁對厲修言的魂力修爲産生好奇。
一旁觀戰的百裏飛鴻,起初還替厲修言捏了一把冷汗,但現在看來,似乎有些多餘,厲修言并非沒有與他一戰之力。
“很好,想不到你還有點意思,不至于讓我太過無聊。”青年說話間,身體表面已經被一層火焰所籠罩,即使相隔七八米遠的距離,厲修言都能清楚感受到,青年身上火焰所産生的高溫。
高溫不光融化了青年附近的積雪,就連積雪融化後留下的水分,也被火焰的高溫迅速蒸發。
此刻的青年,不光身上籠罩一層火焰,四周還籠罩着一層白色的霧氣,看上去像是要升仙了一般。
“花裏胡哨。”厲修言輕哼了一聲,立刻操控腳下的無域狂沙,向青年發起進攻。
在流沙領域内,所有的炎沙,都在厲修言的掌控之下,可以通過魂力,對原本無形的炎沙進行塑形,從而增加攻擊的威力。
不過無域狂沙到底不是強攻類型的武魂,攻擊能力有限,先後幾次的攻擊,都被青年身上籠罩的火焰所化解。
“隻有這樣嗎?”青年很是得意,雖然厲修言剛才擋下他的進攻,可厲修言的攻擊,也無法傷到他分毫,最主要的是,他現在還沒有使出全力,而在他的意識當中,厲修言已經使出了全力,這樣一來,他與厲修言之間的決鬥,勝負不言而喻。
“你差不多也就這樣了,現在,該輪到我了吧!”青年雙臂一震,籠罩在他身上的火焰,頓時從他的體表分離出來,徑直沖上了十幾米的高空。
此時天色已黑,加上又是陰天,月光被烏雲所遮擋,周圍光線很暗,能見度也不高,但當從青年體表分離出的這團火焰升空後,周圍頓時亮了起來,那團懸在半空的火焰,如同一輪明日。
厲修言很清楚,那青年絕不會做無用功,弄出個“太陽”給他們照亮,他這麽做,一定是在醞釀某個大招。
“唳!”
果不其然,就在厲修言看出那青年沒憋好屁時,一聲尖銳的鳥啼聲,突然從那火球中傳了出來。
厲修言聞聲一怔,“這叫聲是……朱雀!”
少年看到厲修言臉上的驚愕之色,忍不住得意的大笑起來,“如何?”
厲修言微微皺眉,凝神看着懸在半空的大火球,随即冷靜下來。
朱雀乃是神獸級别的魂獸,極爲罕見,就算在上天境也很很難見到,更别說中天境了。
加上這青年的魂力修爲并不是很高,應該還沒有達到魂王境界,不可能奴役朱雀,厲修言也沒感受到朱雀的存在,所以,那團火焰中的朱雀,并非是真正的朱雀,很有可能隻是蘊含了部分朱雀的力量而已。
但即便如此,厲修言也不敢掉以輕心,畢竟現在的他,魂力修爲還不是很高,面對這樣的招數,還是要小心謹慎一些才好。
想到這,厲修言偷偷解放了第一武魂厲天劍。
将所有魂力都用于防守,顯然不是取勝之道。
最好的防守,其實就是進攻,所以想要取勝,就必須要依靠他的第一武魂厲天劍。
然而,就在厲修言已經做好所有準備,迎接,并反擊青年的攻擊時,百裏飛鴻突然站了出來,擋在厲修言身前,并轉過頭對他說,“越夕陽的這一擊看似平淡,卻是非同小可,以你之力,怕是很難擋下,還是交給我吧。”
厲修言并不是那種大男子主義的人,可現在這種情況,百裏飛鴻突然橫插一手,也是令他頗爲頭疼。
雖然知道百裏飛鴻這是關心他,可這種關心的方式,并不是他所需要的。不僅是他,換做任何一個有血性的人,都不需要這種關心。
因爲這種關心之中,存在這很大的不信任。
厲修言相信,若此刻在他身邊的人是沈璇冰,她就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飛鴻,你讓開!”
青年越夕陽,已經擺出攻擊姿态,卻不料百裏飛鴻突然沖了出來,擋在厲修言身前,當即對她大聲喝道。
百裏飛鴻聞言,卻是不爲所動,“我說過,有我在,你們動不了他。”
越夕陽見百裏飛鴻沒有讓開的意思,便隻能出言嘲諷厲修言,說他是縮頭烏龜,隻知道躲在女人身後雲雲……
厲修言被噴得無言反駁,因爲現在的她,的确是被百裏飛鴻保護在身後。
雖然此刻的他,并不是厲修言,而是飛虎城明家的明時月,但謊言終究是謊言,多麽精妙的謊言,也會有被戳穿的一天,到了那個時候,今天明時月所蒙受的一切,都将全部落回到厲修言的頭上。
“麻煩你,讓開一下。”厲修言對百裏飛鴻道。
他的語氣很平淡,沒有責怪,也沒有其他的感情因素在裏面,就是單純的想讓她讓開。
百裏飛鴻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這是什麽意思?”
厲修言看出她的眼中帶有一抹失落,本不想解釋,可畢竟這一路走來,百裏飛鴻都在爲他的安全着想,于是還是耐着性子解釋了一句,“這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事。我很感激你有保護我的想法,可現在的我,需要的不是這些,我需要的是信任,你能懂我的意思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