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冰璇玑,見炎世隐沒事了,立刻詢問炎世隐,他剛才所說的奪舍重生之人是什麽意思。
炎世隐道:“這個我們稍後再說。”
說話的同時,已經将冰璇玑拉到身後,滿是提防的眼神,盯着厲修言。
厲修言被他看得很不舒服,索性也不管那麽多了,直接開口問,“你剛才爲什麽說我是奪舍重生之人?”
炎世隐冷笑反問,“難道不是嗎?”
“你先别說是不是的問題,先說說你爲什麽會這麽問?”
厲修言看出,炎世隐已經斷定自己就是奪舍重生之人,再繼續否認也沒什麽意思,所以把自己想知道的先問出來。
炎世隐倒也沒有隐瞞,說道:“因爲你這具身體原本的神魂,應該是我。”
厲修言一怔,“你這話什麽意思,我沒太聽懂。”
炎世隐道:“想知道我是什麽意思,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好,你說。”
“我要真實的答案。”
“沒問題,隻要不涉及隐私,我一定如實回答。”
“好,那我問你,你來這裏,受何人指使,所爲何事?”
厲修言笑了,“大叔,你這是兩個問題了。”
“回答我!”炎世隐冷喝道。
“好,那我就重新回答你一次。第一,我沒受任何人指使。第二,我來這裏,就是想看看這裏面有沒有藏什麽天材地寶,因爲我現在急需要這些東西來提升魂力。”
聽完厲修言的話,炎世隐并沒有急着開口,雙眼始終盯着厲修言的眼睛,似乎是在觀察,厲修言所說的這些究竟是真是假。
厲修言說的都是真的,自然不怕他看,表現得十分從容。
炎世隐觀察了片刻,似乎已經有了答案,略微松了口氣。
松氣的舉動十分的隐晦,但還是被厲修言發現了,不過他也沒有言明,而是繼續之前的話題,“你的問題,我已經回答了,現在該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好。”炎世隐并未食言,但似乎接下來的話,他不想讓冰璇玑聽到,隻見他伸手在冰璇玑的額前輕輕一點,冰璇玑便緩緩閉上雙眼,像是睡着了一樣,倒在炎世隐的懷中。
炎世隐随即開口,道出了三百年前的往事。
事情還要從炎世隐和冰璇玑得到九階魂獸的魂力之後說起。
得到九階魂獸魂力的兩人,魂力修爲大增,從帝級直接突破到聖級,可就在突破聖級後不久,兩人的身體,同時出現了奇怪的症狀,魂力會不受控制的湧出體外。
偏偏兩人的武魂,又會相互克制,導緻兩人根本就沒辦法靠近,一旦兩人的魂力相互沖撞,就會産生劇烈的爆炸。
從最開始的十米,百米,到最後的十裏,百裏,隻要是冰璇玑所在的地方,百裏之内,炎世隐都不能出現,否則,方圓百裏之内,都将會變得生靈塗炭。
要知道,炎世隐與冰璇玑,乃是一對恩愛夫妻,一天兩天不見,倒算不得什麽,可是一年兩年的話,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除了不能見面,他們兩個因爲身體的異狀,也變成了兩顆災星,但凡炎世隐出現的地方,必然會出現大旱,逗留的時間稍微就一些,别說農田莊稼,就是人都受不了。
而冰璇玑則剛好相反,就算是炎炎盛夏,隻要她一出現,立馬就會變成嚴寒冷冬。
冰璇玑的情況,甚至比炎世隐更加嚴重,不時還會出現失憶和暴走的情況。
一旦這兩種情況同時出現,冰璇玑就會化身一頭冰霜惡魔,四處殺戮。
很快,冰璇玑便成爲了上天境通緝之人,各大世家聯合出動了二十位聖級高手,勢要将冰璇玑鏟除。
炎世隐不忍見到無辜生靈慘死,更不想看到冰璇玑被人誅殺,拼着身受重傷,愣是在造下無謂的殺孽,拼着身受重傷,終于将冰璇玑從二十位聖級高手的手中救出,并成功逃到了中天境。
由于受傷的緣故,冰璇玑的魂力,并未與炎世隐的魂力發生沖突,但炎世隐心裏清楚,這樣的相安無事,隻是短暫的,一旦兩人傷勢恢複,必然會被現實打回原形。
于是,炎世隐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先帶着冰璇玑來到中天境一塊荒無人煙的地方,也就是現在的死亡沙漠,而後憑借生平所學,建造了一座懸空墓,将冰璇玑安置進去,并進行封印,試圖讓她進入長眠,以此來緩解她暴走的難題。
而後,他又爲自己建造了另外一座墓穴,藏身進去。
他本想親自尋找解救之法,無奈,在救下冰璇玑時,肉身損毀太重,加上對冰璇玑施加封印,倒是傷勢加劇惡化,若非擁有強大的魂力作爲支撐,他的肉身早就已經徹底損毀。
安置好一切的炎世隐,最後憑借強大的魂力,将他的神魂,強行逼出肉身,并加以強化,時期神魂擁有超乎常人的強度,不會輕易消散。
按照炎世隐最初的計劃,他是打算将冰璇玑留在這裏,他以神魂的姿态,去尋找解救冰璇玑的方法。
可最後又不放心把冰璇玑一個人留在這裏,于是便将自己的神魂一分爲二,一半留下守護冰璇玑,也就是厲修言現在見到的炎世隐,另一半,則離開死亡沙漠,尋求治愈冰璇玑的方法。
隻可惜,炎世隐高估了神魂的力量,離開的那一半神魂,很快出現了枯竭的情況。
無奈,他隻能在神魂枯竭之前,強行進入到他人的身體,奪舍寄生。
短短一年的時間,死于奪舍寄生之下的人,已經超過千人之多。
炎世隐不是個視人命如草芥的人,若非爲了冰璇玑,他甯願自己死,也絕不會傷害無辜,但是爲了冰璇玑,他實在沒有其他辦法。
直到數月之後,他在一次奪舍寄生時,遇到一位高人。
那人一眼便道出了他的“秘密”。
炎世隐當時是有能力将其滅口的,可是他最後并沒有那麽做,因爲他已經累了,想要放棄了,不是他意志不夠堅定,而是那些枉死在他手上的生靈,實在讓他難以面對。
所幸,那位高人爲他指出一條明路,可以長時間寄生在一個人的身上,不用像現在這樣,每隔一天兩天,就要換另一個宿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