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厲修言的話,宿魂咂了咂嘴,覺得他說的這些,很有道理,想要捉住神秘人,首先,就要知道他的下一步動向……
等等,他的動向……
宿魂若有所悟,一側的唇角,不自覺的揚了起來。
“喂,你是不是想到什麽了?”厲修言發現了宿魂的異樣,立刻問道。
宿魂點點頭,問厲修言,“神秘人發動血魂陣的首要條件是什麽?”
厲修言想都沒想便回答道:“人。”
“沒錯,是人,但要達到一定數量,以及某個密集程度,所以神秘人才會蠱動大漢攻打赤陽,因爲隻有在兩軍交戰的地方,才會出現人口密集的情況,否則,他完全可以直接向某個城鎮下手。白炎城就是最好的例子。
“有道理,繼續說!”
“如果我沒猜錯,白炎城是神秘人的第一目标,而他的第二目标,應該就是炎池關,但他失算了,他沒有想到,帝都居然不向炎池關派兵馳援,加上你那便宜外公的出手,迫使大漢退軍,導緻炎池關人數驟減……”
“等等,按照你的說法,炎池關應該已經不符合他發動血魂陣的條件了,那這裏爲什麽還會……”
“你難道就沒聽說過,什麽叫做賊不走空?你以爲血魂陣是普通的靈陣?說發動就發動?”
“哦……我明白了!”
厲修言若有所悟的點點頭,“難怪袁烈之前說,神秘人在攻破白炎城後就離開了,原來他是來了炎池關,爲第二次血魂陣做準備,隻可惜,這裏沒有變成他預想的那樣……之所以最後還是發動了血魂陣,隻不過是不想讓自己之前的努力白白浪費……”
“沒錯,就是這樣。”
“那炎池關内多出來的人?”
“那些人……我想應該是大漢留守下來的将士,畢竟大漢的鐵騎已經攻打到了炎池關,就算遭到骁月帝國的進攻,大漢也不想讓之前的努力白費,所以在這裏預留了一部分人,隻可惜,大漢帝國預留下的這些人,最終全都成爲了血魂陣下的亡魂……”
“這神秘人還真是可惡至極啊……”厲修言恨恨的說道。
宿魂笑了笑,“可恨嗎?我覺得還行。”
“行個屁,你個沒人性的家夥!”厲修言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兒的說道。
宿魂卻是不以爲意,笑着聳聳肩,“我又不是人,不需要人性。”
厲修言懶得跟宿魂鬥嘴,經過宿魂之前所分析出的這些東西,厲修言已經猜到,神秘人下一次可能會出現的地點,他可不想再與神秘人“失之交臂”。
這一次,厲修言一定親眼看看,神秘到底是個什麽貨色!
心念一轉,厲修言的身影,忽然在不凍泉中消失,随即回到現世,炎池關城樓之上。
辨别了一下方向,他便打算前往神秘人可能會出現的地方,但剛要動身,一縷微風突然拂過,他隻感覺胯下一涼,低頭一看,忍不住罵了句街,因爲太着急的緣故,連衣服都忘了穿,就從九境空間裏跑了出來……
七日後,逆風谷。
此處,爲骁月帝國與大漢帝國的交界處。
逆風谷以東,爲大漢地界,谷口外有堅城,名爲抵月,顧名思義,乃是專門爲了抵擋骁月而建。
逆風谷以西,爲骁月地界,谷口外同樣有一堅城,名爲阻漢,意爲阻擋大漢。
大漢帝國攻打白炎城時,從抵月城中調走了六成守軍,骁月得知這一消息後,并未向抵月發兵,原因自然是不想徒增戰事,直到厲修言給他娘寫了那一封信後,骁月帝國的護國公,也就是厲修言的便宜外公,便借大漢攻打赤陽爲由,下令阻漢城的守軍,兵出逆風谷,東征大漢,目的自然是爲了解除炎池關的危難。
如今,骁月的大軍,已經在抵月城外,安營紮寨,整整“駐守”七天,卻并未發動一次攻擊,這讓抵月城内心驚膽寒的守軍,頗感疑惑。
“将軍,骁月的人到底是想怎樣,兵臨城下卻不進攻?”
抵月守将牧雲平的副将,正與守将牧雲平一同站在城樓之内,望着城外的骁月大營,心中滿是疑惑的問道。
骁月兵臨城下的這七天,可把他們給吓壞了,畢竟城内隻剩下四成守軍,萬一骁月強攻,城門必破無疑,守将牧雲平,在這裏足足站了七天七夜沒敢合眼,就怕什麽時候眼睛一閉,骁月的大軍便開始攻城。
“唉……”歎了口氣,牧雲平嗓音沙啞的道:“本将軍也不知那栾天翔葫蘆裏到底賣得是什麽藥。這樣,你去将紙筆取來,待本将軍書信一封,問問那栾天翔,兵臨城下,究竟意欲何爲!”
“是。”牧雲平的副将應了一聲,立刻取來了紙筆。
牧雲平心裏清楚,抵月城中現在的狀況,所以言辭格外謹慎,生怕惹惱了對方。
“好了,你速命人将此信送去骁月軍營。”
牧雲平将寫好的信交給副将,副将應了說一聲,帶着信件轉身出門。
結果早上送出去的信,一直等到太陽落山,牧雲平都沒有收到對方的回信。
“周離,那邊還沒有回信嗎?”
“回将軍,沒有。”
牧雲平聞言,氣得滿臉漲紅,大罵阻漢守将栾天翔目中無人。
不料牧雲平罵聲未落,門外士卒便進門來報,從赤陽帝國撤回來的大軍,目前已經到了城外二十裏處,明天一早,便能抵達城中。
聽到這一消息,牧雲平憋在胸口七天的悶氣,終于一吐而出,随即仰天大笑,揚言等大軍抵達之後,便要親自率軍出城,踏平城外栾天翔的軍營……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當天夜裏,一名頭戴面具的黑袍人,突然深夜到訪,并且手持大漢國君親賜的金牌令箭。
見金牌令箭,如親見國君,牧雲平與他的副将周離自然不敢怠慢,連忙躬身下跪,并尊稱面具黑袍人爲特使。
“不知特使深夜駕臨,有何吩咐?”牧雲平恭聲詢問。
“将軍請起,本座深夜到訪,實爲形勢所迫,還望将軍見諒……”面具黑袍人嗓音沙啞,但态度卻十分謙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