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說什麽……”雖然楚江的心裏已經有了答案,但當聽到厲修言親口承認,他就是九境之主時,還是會忍不住感到震驚,無比的震驚!
由于震驚過度,楚江心神大亂,就連最後的一道防線,也被厲修言和宿魂聯手攻破,将其強行拉入九境空間。
松了一口氣的厲修言,明白這才隻是開始,心念一轉,立刻追了進去。
被拉進九境空間的楚江,看到周圍的一切,腦子亂極了,他怎麽想不到,有一天竟會遇到傳說中的九境之主,還被帶進了九境空間,若是能活着從這離開……
一念未了,厲修言的身影,随即在他面前突然出現,手中緊握的厲天劍,也對着他面門劈砍而來。
楚江心中一驚,連忙後退閃避,目光随即落在桃園小院中,正在望向這邊的厲書瑤身上。
楚江心下駭然,看來他并不是第一位來九境空間裏座客的人。
冷冷地看了追來的厲修言一眼,轉身向桃園小院的方向急速掠去。想要活着離開這裏,厲書瑤絕對是關鍵中的關鍵!
然而,楚江的想法雖好,但現實卻極爲殘酷,還沒等他靠近桃園小院,就被一道從天而降的紅色身影攔住去路。
楚江一怔,“你是……”
攔住他去路的不是别人,正是厲修言的仆從,熾火靈猿。
熾火靈猿屬五階魂獸,等同于人類五段魂尊層次的強者,若是放在之前,楚江也許并不會把他放在眼裏,可現在的楚江,狀态已非全盛時期,一個厲修言就已經讓他頭疼不已,再加上一個熾火靈猿,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原本他還想擒住厲書瑤,逼厲修言放他出去,可是現在看來,想要去到厲書瑤那裏,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此刻的楚江,突然體會到了一種從未體會過的感覺——絕望。
現在的他,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前有熾火靈猿,後有厲修言,完完全全成爲了一隻甕中之鼈,心态瞬間爆炸,直接放棄了抵抗,随即被熾火靈猿按倒在地。
厲修言見狀,收起厲天劍的同時,打了一聲響指,宿魂的身影,随即出現在他身邊,與他并肩而行,來到楚江面前。
楚江看着半透明狀态的宿魂,以及宿魂手中,已經被修複的抑魂鎖,突然認命般的笑了起來。
厲修言從宿魂手中結果抑魂鎖,交給熾火靈猿,熾火靈猿二話沒說,将楚江綁得那叫一個結實,随即單手提了起來。
被熾火靈猿提在手上的楚江,就像是一個被吊起來的囚犯,看上去相當凄慘。
厲修言笑着問楚江,“怎麽樣,我這裏還不錯吧?”
楚江冷笑一聲,“事已至此,想怎麽樣,直說吧,不用拐彎抹角。”
“好,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就在厲修言擒下邪武者楚江的同時,現世,聶志遠和他的一衆黨羽,也已經盡數被擒。
聶志遠在密室被曝光後,之所以敢直接動手,是因爲他清楚,他有與陸壓等人一戰的實力,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陸壓身邊那兩個看上去不起眼的少年,竟是地階學院的兩大高手,楚行雲和風布雨。
這兩個人通過易容僞裝,潛藏在陸壓身邊,一開始并沒有參戰,直到後來,陸壓一方被壓制,兩人才終于出手,一舉将作爲領袖的聶志遠擒下,令内戰迅速終結。
議事大殿。
楚行雲和風布雨,此時已經卸下僞裝,恢複了本來面貌,乃是兩名鶴發童顔的男子,熟悉他們的人都知道,他們已經年過七旬。
此時,楚行雲和風布雨,就坐于大殿的首位,陸壓,秦戰,伍舞,位居其次。
聶志遠,六長老赤厷,七長老劉雲,八長老錢冠子,以及他們的親傳弟子,還有東西二院,站在他們一方的外門弟子,全都跪在殿中,所有的人身上,都被楚行雲以魂力施以封印,令其無法解放武魂。
“聶志遠,你身爲人階學院的院長,竟然勾結邪武者,迫害學院衆生,你可知罪?”風布雨冷聲喝問。
“笑話,我何時勾結邪武者了,風布雨,你休要血口噴人!”聶志遠矢口否認。
楚行雲和風布雨二人,與陸壓關系頗近,喬裝出現在人階學院,定是陸壓有心所爲,包括他的密室被曝光,很有可能都是陸壓在背後操控,所以不管出于何種原因,他都不會承認這一切是他做的,因爲一旦承認,他的下場必然會十分凄慘。
咬住這一切與他無關,也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見聶志遠抵死不認,風布雨冷哼一聲,擡手指向聶志遠等人身後,那三排蓋着白布的冰涼屍體,“老夫剛剛已經檢查過他們的屍體,如今證據确鑿,難道你還想繼續抵賴不成?”
“證據确鑿?”聶志遠冷笑,“那些屍體的确在我的密室中,可你又如何能夠證明,他們與我有關?就不能是别人将這些屍體放進去,然後栽贓陷害于我嗎?”
風布雨眼神一凜,“聶志遠,你這明顯就是在強詞奪理啊……”
聶志遠再次冷笑,“難道你敢肯定,我說的這種可能不會存在嗎?”
風布雨看向身旁的楚行雲,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
楚行雲始終保持沉默,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想要定聶志遠的罪,的确不太容易,在這尚且如此,若是将他帶回地階學院,恐怕會比在這裏還要艱難百倍……
就在這時,議事大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一道縫隙,一道修長的身影,在陽光的沐浴下,緩步走了進來。
“厲修言!”站在門口的人立刻認出了來人是誰。
厲修言微微一笑,随即拉了拉手中的鐵鏈,又是一道人影,沐浴着陽光走了進來。
此人一身黑袍,低着頭,全身上下都被鐵鏈環繞,雖然看不清臉,但熟悉此人的聶志遠和他的黨羽見到此人後,臉上全都不自覺的露出了驚慌和恐懼……
尤其是聶志遠,原本還算氣定神閑的他,此刻已經變成了驚恐的代名詞,渾身汗如雨下……
“何人?”風布雨問。
“西院外門弟子,厲修言。”厲修言像是牽狗一般,牽着楚江一路走到大殿中央,故意在聶志遠面前站定。
看到厲修言的陸壓,頓時松了口氣,在風布雨耳邊低語了幾句。
風布雨微微點頭,随即看向厲修言身邊的楚江,“他是何人?”
“與他對峙之人。”厲修言伸手指向聶志遠,回答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