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點點頭,随即在桌子下面,将一個紙包遞給安苒。
“劑量夠嗎?”安苒将紙包揣了起來。
少年一臉壞笑,“當然,别說人,魂獸都抵抗不了。”
“好,回頭你想要什麽,我用積分給你換。”安苒說完,飯也不吃了,一人獨自離開。
食堂的進出口,不止一個,安苒前腳剛從前門出去,厲修言和褚千寒就從後門走了進來。
“快看,那不是冰美人嗎?”剛才交給安苒紙包的少年一眼就看到了背着暗金重劍的褚千寒。
同桌的另一名少年有些納悶的道:“她不是把劍還給西院那小子了嗎?怎麽又背身上了?”
同桌的少女道:“你們看,她身後那人,不正是西院的厲修言嗎?他怎麽又來了!”
幾人交流之際,厲修言跟在褚千寒的身後,找了一個位子坐下。
褚千寒讓厲修言等,她一個人去點餐。
厲修言所坐的位子,距離談論他和褚千寒那三人并不算遠,以普通人的聽力,自然聽不到什麽,但厲修言的聽力異于常人,從坐下那一刻開始,他就聽到那兩男一女一直在背後竊竊私語,所談論的内容,正是他與褚千寒的關系。
厲修言先前跟褚千寒說的話都非常好聽,直擊謠言最有效的方式,就是沉默,不予理睬。
可謠言真在身邊響起,甚至傳進自己的耳朵,理想與現實就會産生分歧,畢竟厲修言隻是一個人,不是神,雖然他已經活完了一世,可有些問題,并不是活幾世就能大徹大悟的。
“你們幾個,說夠沒有!”厲修言猛地拍案而起,足有兩掌厚的桌面,直接被他一掌拍得四分五裂,爆裂的響聲,瞬間傳遍整個食堂,讓這裏爲數不多的食客,全都爲之一驚,尤其是那背後嚼舌的兩男一女。
“他,他是在說我們嗎?”先前給安苒紙包的少年,低聲詢問身邊的兩名同伴。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均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随即就聽其中那名少年顫聲說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說我們,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正在看着我們。”
其中的少女道:“不可能吧,我們的聲音那麽小,他怎麽可能聽得見?”
厲修言一腳踢開擋在面前的桌子殘骸,邁步向那三人的位子走了過去,眼神一直在盯着那名少女,“我當然能聽到你們在背後說些什麽!”
這怎麽可能!
少女一驚,吓得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躲到兩名少年身後。兩名少年幾乎也在同一時間站了起來,将那少女擋在身後,聲音有些顫抖的問厲修言,“你,你想怎麽樣?”
厲修言在三人身前站定,目光從三人的臉上一一掃過,掠過那少女時,感覺有些眼熟,似乎在那裏見過,但印象卻有些模糊,索性也懶得問,冷哼一聲,說道:“我想怎樣,你們猜呢!”
“你,你别亂來啊,這裏可是東院,不是你們西院!”
厲修言笑了,“那又怎樣?難道對我教訓你,有什麽影響嗎?”
“你說什麽!”
雖然這裏的人不是很多,但被人當衆說要教訓,還是非常丢臉的,畢竟每個人都有嘴,一傳十,十傳百,屁大的事,最後也有可能被傳得神乎其神。
“我說什麽你聽不懂是吧?”厲修言可沒有耐性在這裏跟他磨嘴皮子,右手猛然探出,一把揪住那少年的衣領,直接将人提了起來,順勢向一旁又甩了出去,撞翻一大排的桌椅。
另一名少年見厲修言動手,便欲解放武魂,可惜他解放武魂的速度實在太慢,才剛剛調集起來魂力,厲修言拳頭就已經轟在了他的臉上,打得他鼻孔竄血,人也如斷線的風筝一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同樣撞翻了一排桌椅。
“不要!”剩下那名少女頓時驚聲尖叫,叫聲刺耳,震得厲修言耳膜都疼。
“你别怕,我不打女人。”厲修言一隻手堵着耳朵,另一隻手不斷示意那少女趕快收聲,因爲她的叫聲實在是太刺耳了。
“厲修言,你欺人太甚!”就在這時,被厲修言打飛的兩名少年,大吼一聲,同時解放自身武魂,并施展出最強的攻擊魂技,向厲修言攻了過來。
厲修言感受着兩股魂力風暴所帶來的沖擊,心念一動,直接閃身進入到九境空間之中。
約莫兩人的魂技相互撞擊後,快速閃出,借着魂力風暴的掩護,身影如鬼似魅一般,竄到其中一名少年身前,單手握拳,重重地轟在少年的小腹之上。
“啊!”少年慘叫一聲,被厲修言這一拳直接轟彎了腰,雙腳也在下一秒鍾同時離開地面,向着斜上方倒飛起來。
厲修言順勢原地轉身,猛地一記側踢,隻聽砰的一聲,少年的身影頓時來了一個二段加速,狠狠地撞擊在天花闆上,墜落到地上的時候,人已經徹底昏了過去。
“去死吧!”
就在厲修言打算收拾另一名少年時,那名少年竟在厲修言毫無覺察的情況下,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手中一把尺于長的匕首,對準厲修言的背心刺了過來。
“卧槽!”厲修言一驚,想要躲避,卻已經來不及了,因爲匕首的刀尖,已經刺進了他的皮肉。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暗金色的身影,突然斜刺過來,在匕首刺進厲修言皮肉的霎那,将那名少年整個人都撞了出去。
少年漸遠的慘叫聲,傳進厲修言的耳中,随即又聽砰的一聲悶響,緊接着,又是一聲凄厲的慘叫。
厲修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慢慢吐出,伸手摸了摸背上的傷,傷口附近有些粘,但并不是很疼,想來剛才那一刀,刺的并不深。
褚千寒随即快步走來,扯着厲修言的肩膀,看了一眼他的後背,長出口氣,“還好,傷口并不深。”
一邊說着,一邊從懷中取出一支小瓶,打開瓶塞,将裏面的粉末倒在了傷口上。
厲修言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原本傷口并不是很疼,可褚千寒這藥粉一沾上,卻疼了厲害,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拿錯了,把辣椒粉當成了金瘡藥。
“剛才謝了。”厲修言忍着疼,向褚千寒道謝。
褚千寒的臉上沒什麽表情,“不用謝,是暗金重劍救了你。”
厲修言呵呵一笑,“你竟鬧,劍是死的,沒有你,它能自己飛過來救我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