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到了出海要用的船,厲修言正要往回走,突然想到萬一他們倒黴,在海上遇到鲛人襲擊,把船弄壞了,他們豈不是要葬身大海?
于是在附近又挑了幾艘看起來不會沉的船,一并收入九境空間,以備不時之需。
前世的厲修言,喜歡四處遊曆,出海是常有的事。
寇甯一直擔心他不會駕船,可厲修言卻用實力,結結實實的在寇甯臉上打了一巴掌。
“敢情你還真會駕船?”寇甯怎麽也想不明白,這個跟他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小子,到底是什麽時候學會的駕船。
厲修言拍了拍舵輪,“這東西還用學嗎?”
将船安全駛出碼頭,厲修言改讓寇甯掌舵。
高塔上的士兵,很快發現了他們的船,不過卻并沒有敲響警鍾,隻是在用火光,警告他們海上有危險。
寇甯不禁想起了白天在客棧時,見到的那兩個鲛人,轉頭問厲修言,“你說,我們能遇上鲛人嗎?”
厲修言四處看了看,海面似乎很平靜,可越是在平靜的表面下,越是容易隐藏危險,拍了拍寇甯的肩膀,道:“你隻管專心駕船,注意控制好方向,剩下的交給我。”
寇甯點點頭,“得嘞。”
沈璇冰和厲書瑤,都被厲修言安排進了船艙,甲闆上隻有他和寇甯兩個人。
夜晚的海面很靜,隻有行船時,船首破開水面,形成的破流聲,不斷萦繞于耳。
今晚是陰天,月光很暗,海面上一片漆黑,饒是以厲修言的目力,仍無法看得很遠。
厲修言爲了提高自己的聽覺,果斷舍去視覺,閉目盤膝,立于船首。
忽然,他聽到了海面傳來行船以外的聲音,有兩個,不,是三個,正在以極快的速度,破水逼近。
“注意,有東西來了。”厲修言低聲提醒。
寇甯聞言,頓時變得緊張起來,兩隻手緊緊地握住舵輪,随時做好解放武魂的準備。
“二十米,十五米,十米……”
厲修言從破浪聲,判斷那三個東西與船體之間的距離,當距離五米後的下一刻,三道破水聲同時響起,兩左一右三道人影,分别射出海面,落在木船的甲闆上。
厲修言猛地睜開雙眼,隻見那三個家夥奇醜無比,似人非人,體表長有鱗片,身後生尾,不是白天遇過的鲛人,又是什麽……
“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還敢駕船出海!”爲首的鲛人打量了厲修言和寇甯一番,冷笑道。
“三位,我們并非是赤陽帝國的人,還請高台貴手,放我們離開。”寇甯十分客氣的說道。
厲修言也是那個意思,先禮後兵,如果它們肯答應,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是它們不答應,那就打到它們答應爲止。”
鲛人冷哼一聲,“我才不管你們是不是赤陽帝國的人,我隻記得,你們人類對我們鲛人所做的壞事!”
話音一落,便向舵輪前的寇甯沖了過去。
寇甯剛欲解放武魂,被先一步出現在他身旁的厲修言按住肩膀,“交給我。”
語畢,左手橫向一揮,湧出的暗黃色魂力瞬間化作一團黃沙,以一隻巨大手爪的姿态,向那個鲛人抓了過去。
鲛人的反應速度很快,一個空翻,躲開沙手的抓擊,但它卻沒料到,這隻手會被二次操控,大意之下,被一把抓住,重重地摔在甲闆上。
“封!”厲修言冷喝一聲,沙手随之改變形态,化作一隻沙繭,将那鲛人徹底困住。
另外兩個鲛人見狀,相互對視一眼,同時向厲修言沖去。
以厲修言目前的魂力修爲,所能操控的沙量有限,制住一個鲛人的同時,便不能再使用相同的招數,對付另外兩個。
所幸,他發現鲛人似乎不具備魂力。
同時面對兩個鲛人的他,不退反進,主動迎擊。
他的身體經過洗經伐髓後,各項機能均有提升,而且這種提升,會随着魂力修爲的增長而逐漸變強。
他很想試試,自己近身肉搏的能力,到底能不能打赢兩個鲛人。
“砰!”厲修言的拳頭,與鲛人的拳頭狠狠對轟在一起。
厲修言頓時感覺雙拳之上,傳來一股大力,雖然不至于将他逼退,但卻也令他難以向前。
“怎麽可能!”
兩個鲛人與厲修言對拳後,都是一驚,它們沒想到一個人類,竟能以不使用魂力的前提下,以一人之力,抵擋它們兩個的力量。
“二位,力氣不小啊!有沒有興趣到陸地,我可以給你們安排一份打鐵的工作,以你們的實力,榮華富貴談不上,至少可以吃穿不愁,不用整天光腚。”
“吼!”
面對厲修言的揶揄,兩個鲛人同時怒吼一聲,原本就醜陋無比的面孔,變得更加恐怖,猙獰,張開的巨口中,長滿了鋼釘一樣的尖牙,向厲修言的手臂咬了過來。
厲修言向後仰倒躲避,同時雙腳齊出,踹在兩個鲛人的腹部,借力向後急退。
兩個鲛人一擊撲空,并未就此罷休,擺出一副振臂嘶吼的姿态,沖厲修言怒聲咆哮。
“卧槽,變身?”
厲修言一怔,隻見那兩個鲛人的手肘,雙肩,脊背,還有雙膝和小腿,都長出了利刃一般的尖刺,還有身後的怪尾,也變得像狼牙棒一般,極具殺傷力。
“怎麽,不玩拳腳,改動刀子了?”厲修言調笑道。
兩個鲛人并未理會厲修言的話,相互使了個眼色,左右分開,從兩個方向,分别攻向厲修言。
“斬殺吧,厲天劍!”
厲修言右手一攤,一柄黑刃長劍,赫然由掌心湧出的暗黑色魂力凝實而成。
“藏鋒!”黑刃長劍驟然消失。
兩個鲛人見狀一愣,似乎沒看懂厲修言在搞什麽鬼,頓了頓,繼續按照原定計劃,左右夾攻厲修言。
可是它們卻沒想到,那消失的黑刃長劍,竟會在不知不覺間,貫穿它們的胸膛,而且是一劍雙殺!
“漂亮!”一旁觀戰的寇甯忍不住歡呼一聲。
厲修言沖寇甯眨了眨眼,收回劍刃。
兩個鲛人随即應聲倒地,深藍色的血液,順着傷口不斷流出,将那一塊甲闆染成藍色,像是刷了一層油漆,月光照在上面,會泛起一層淡淡的熒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