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母想了想,說道:“既然這裏是景家,當然是要按景家的規矩辦事,這儲物室裏的東西即便是對我景家來說,也很是珍貴,他景奇随随便便就進去拿樣東西出來,以後你們這些小輩要是都跟他一樣,這景家還不幾年就垮掉了?”
景奇歎了口氣,一臉我不是針對你的表情,說道:“所以說啊,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嘛,這東西是爺爺在我小時候送給我的。”
“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啊?反正爺爺已經死了,你愛怎麽說都行了!”景風冷笑。
景雲這時候又開口了:“我可以作證,當年爺爺确實是把這東西交給景奇了。”
“呃……”
不僅僅是景風母子了,這下就連景奇都懵圈了,畢竟當年爺爺把這些桫椤樹種送給景奇的時候,除了他就隻有小妹景然知道了,景雲……顯然是不清楚的,不過,本着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能夠打擊敵人的事要堅持每天做的原則,景雲,毫不猶豫的做了僞證。
大伯母指着景雲的手指,微微顫抖,就像她此時憤怒的内心:“好,很好!”
說完,大伯母咬牙轉身快步離開,她現在是一刻都不想留在這裏了,被兩個小輩這樣駁斥打臉,氣得内分泌都快失調了。
景風衡量了下兩方戰鬥力,便放下狠話,也是轉身就走。
景奇轉頭看向景雲,笑道:“二哥,沒想到你說起謊來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啊。”
景雲咳嗽一聲,左顧右盼道:“咦,我怎麽在這裏?看來還沒睡醒啊。”
“……”
景奇回屋,小心的将所剩不多的桫椤樹種收藏好,莫名有點想念自家爺爺了。
于是,景奇收好桫椤樹種後就離開家,直接打的前往八達嶺了。小時候,爺爺可沒少牽着自己的手走在八達嶺的長城上,然後吹噓他從軍的紅色歲月,現在想來,仿佛已經是上個世紀的事了。
……
英國倫敦機場,一身魯比納奇定制西裝,一頭金光閃閃的濃密短發,勞爾斯精神抖擻的從飛機上走下,時隔多年,終于再次踏上了這片土地!
自從兩個多月前從那名黑霧辦公室的巫師身上得到巫師筆記後,勞爾斯就開始了拼命三郎之旅,隻要得空,就悶在房裏死命修煉。
雖然他已經失憶,但對于巫術的一些領悟,總會時不時的從腦海深處蹦出來,讓他的修行越發順利快速,尤其是涉及到黑魔法那些,沒有絲毫心裏壓力的勞爾斯,可以說是一日千裏,短短兩月時間,就已經重新成爲了一名低階巫師。
用炎國古話來說,他這就是不破不立,破而後立!
勞爾斯并不知道當初是哪個巫師抹除了他的記憶,所以回到巫師之國,他非常謹慎,把自己身上的所有巫力波動都壓制到最低,就像個普通社會精英,趾高氣昂的走在路上。
回到家中,勞爾斯的父母并沒有表現得多憤怒,畢竟兒子已經變成了普通人,就算他們夫婦想讓兒子娶個女巫師,都做不到了。
或許,傑西卡真的是他命中注定的人。
勞爾斯面對父母也沒有露出什麽破綻,一家世界級的上市公司的副總,如果讓人輕易看出内心所想,那才是怪事了。
幾天後,勞爾斯就乘着父母去郊區遊玩之際,在家裏搜索起父母的巫師筆記來。
“也許他們會在筆記中記下,究竟是誰對我下此毒手!”
勞爾斯很快就找到了父母的保險櫃,三下五除二,呃,好吧,直接用了巫力,将保險櫃打開了。
保險櫃中,除了父母的積蓄外,就是兩本厚實的筆記,相比起勞爾斯這二十五年左右的修行歲月,顯然,他的父母修煉時間更長久,因此兩本筆記也都厚得跟磚頭有的一比。
勞爾斯拿過筆記,直接就翻到最後,然後往上翻。
“最近已經不怎麽修煉巫術了,一來年紀大了,二來,兒子也已經變回普通人,再修煉這些,又有什麽意義?算了吧,之後的日子,就開始享受生活吧。”父親的筆記,記于一月前。
“聽到兒子成爲普通人這個消息,已經好幾天了,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如果當初不逼他跟傑西卡分手,或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吧。”母親的筆記,記于兩月前。
“今天,接到了一個沉重的電話,電話那頭竟然是亨特家族的巫師,沒錯,就是英國巫師聯盟最頂尖的七大家族之一,上帝,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我甯願這輩子都沒有接到這個電話,這太殘忍了……但我一點辦法也沒有,就連報仇的心思都不敢有,勞爾斯,我對不起你。”父親的筆記,兩月零一禮拜前。
勞爾斯深吸一口氣,壓下胸中沸騰的怒意以及恨意,小心将兩本筆記放回原處,仔細消除一切自己留下的痕迹,然後關上保險櫃的門,重新鎖好。
回到自己卧室,勞爾斯終于遏制不住的一拳砸在床上!
“亨特家族?巫師聯盟!”勞爾斯雙拳緊握,他不怪父母的隐瞞,但已經恨極這亨特家族。
“我,一定要報複你們!”勞爾斯雙眼漸漸被血絲彌漫,黑光一閃而逝,在這股洶湧沸騰的恨意下,勞爾斯體内的巫力已比平常快十倍的速度瘋狂運轉,幾個呼吸間便徹底轉化成黑色的巫力——黑巫師的巫力。
波!
一聲不存在卻清晰在勞爾斯腦海中響起的聲音從體内傳來,勞爾斯回過神來,莫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突破到中階巫師了。
而一個瘋狂的,甚至會引起世界暴亂、戰争的計劃,逐漸在他腦海中形成。
勞爾斯嘴角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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