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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洗手間洗了把臉,景奇總算是回過神來,腦海中的記憶是真是假,試一試就可以看出,做爲炎國最出色的醫科大學中醫系的高材生,景奇隻要有草藥,很輕易就能夠配置出腦海中那些比較簡單的配方。
“如果這是真的……”景奇有些不确認的想着,摸摸胸口,那塊玉飾,不會就是那段記憶的載體吧?
剛走進商務艙,景奇就有些不自然了。
女孩那雙精靈似得眼睛,緊緊得盯着自己,内中帶着幾分氣惱,臉頰微微鼓着,似有什麽情緒在醞釀着。
景奇有些不大好意思,坐過去坐下,輕聲笑道:“怎麽了這是,不會生我的氣吧?”
“……”你承認就好,女孩不說話,心中卻是氣鼓鼓的回了句。
景奇苦笑,又說了幾句,便消了女孩的氣,都是年輕人,又都獨身前往舊金山,兩人很快就熟絡了些。
女孩叫林小洛,燕京人,讀書很好,現在在舊金山大學做交換生,很有希望獲得舊金山大學的文憑,所以離新學期開學還有一個月,她就已經坐上飛機前往舊金山了。
順帶一提的是,林小洛的專業是entrepreneurship,翻譯過來應該是類似創業那種。
創業專業……
景奇一邊看着林小洛精緻的側臉,一邊感慨着人不可貌相,這樣單純的女孩,真的适合爾你我詐的商場嘛?
“你呢?去舊金山旅遊嘛?”聊完了自己,林小洛于是問道。
“我?”景奇苦笑,去繼承一個價值上千萬美元的農牧場當地主?這樣的大實話說出來不知道會不會被鄙視……算了,還是不說了。
“我去小住一段時間,算是散散心吧。”
“這樣啊。”林小洛用審視的眼神來回掃着景奇的臉龐,直到後者臉色微紅,才得意的‘哼’了聲,傲嬌的轉過頭去,似是發現了什麽了不起的東西。
“小姑娘,剛才無意聽到你們聊天,呵呵,你是創業專業的吧?”前方座椅上忽然露出一個寸短發型的青年,約莫三十來歲,帶着金絲眼鏡,“舊金山大學的創業專業,在全球都是聞名的。”
“是啊,當初申請去舊金山大學,競争可激烈了。”林小洛似是天生就對别人沒有防備,略帶着幾分少女的傲嬌與天真。
“那你可真了不起。”金絲眼鏡男笑道,“不過現在創業确實難,尤其對于你們這些還沒從大學畢業的學生來說,若是沒有強大的後盾,唉,你可要有心理準備啊。”
林小洛眨巴兩下眼睛。
“對了,這是我名片,呵呵,本人在舊金山開了家餐廳,生意還不錯,還有兩家分店,也算是白手起家了,若是你不嫌棄我這小廟,倒是可以來我這取取經。”
說到最後一個字,金絲眼睛男咽了口口水。
于是撲面而來一股猥瑣氣息。
景奇翻翻白眼轉過頭去。
林小洛雖然天真單純,但正是因爲這份單純,所以更能體會到周圍人的情緒波動是好是壞。
“有機會吧。”連名片也沒去接,這就算是拒絕了。
金絲眼睛嘴角尴尬的扯了下,然後狠狠瞪了眼翻白眼翻得起勁的景奇,轉身坐下。
“噗~”林小洛也發現了景奇的小動作,沒忍住,捂着嘴笑出聲來。
我招誰惹誰了啊?景奇聳聳肩,閉眼假寐,實際卻是在觀看青帝的記憶。
……
舊金山機場,從炎國燕京直飛而來的飛機緩緩降落。
“景奇,有時間聯系啊。”林小洛提着大包,空出隻手放到耳邊做了個calling的動作。
“恩。”景奇下意思把目光移到她的耳廓,溫潤如玉,陽光下白皙得近乎透明。
“年輕人,這樣的女孩,不是你能配得上的。”金絲眼鏡不知何時站在景奇身後,眼神卻是火熱的盯着漸行漸遠的林小洛。
景奇回頭看了眼金絲眼鏡,忽然就有種放個屁崩死他的沖動……于是他真的放了個屁。
金絲眼鏡正陶醉于林小洛背影,冷不丁就有股惡臭直沖腦門,立馬嫌惡的皺起眉頭,壓下胃中洶湧的酸液,毫不費力的就鎖定了兇手。
“粗鄙!”
“虛僞。”景奇淡淡回了句,然後拉着行李箱笑着離開。
剛走出機場,景奇就見到了笑着朝自己走過來的中年男子,孫曉陽,景氏在舊金山産業的代理人。
雙方雖然都是第一次見面,但早已見過對方照片,所以很輕易就能認出。
“五少爺。”孫曉陽笑着,淺淺的鞠了一躬,态度很溫暖,似乎一點也沒有因爲對方是‘棄子’而有絲毫芥蒂。
“還是叫我景奇吧,少爺聽着怪不舒服的。”景奇伸出右手,“孫代理。”
“景少。”
景老爺子下有四個兒子,這算是景氏第二代,第二代中除了老三早逝,其餘都還健在,此刻大概正在炎國内翻雲覆雨,鬥得不亦樂乎。
而景氏第三代,則有兄妹七人,大房的長子與長姐,二房有兩個兒子,四房是一兒一女,便是景然與他的哥哥景天,三房,也就是景奇父母,因爲結婚較晚,所以景氏第三代中,也就景然比他小一歲,這麽排下來,他就是五少爺了。
一輛黑色商務車,孫曉陽拿出一份轉讓書的合同,交給景奇,正是那座名喚貝克堡的農牧場的所有權轉讓。
景奇拿過來,随意掃了兩眼就簽下了自己名字。
“那麽,景少,接下來我給你簡單介紹一下貝克堡農牧場。”孫曉陽微笑着把合同整理幹淨,說道,“農牧場的主要盈利點是養牛和玉米,這兩樣在美國很受歡迎,每年的盈利在二十萬美元上下。除了這兩樣,我還種了些葡萄,品麗珠,這算是我個人的興趣愛好,用品麗珠釀的葡萄酒一直是我最愛,所以在農牧場裏還有個地下酒室,景少若是也喜歡喝酒,一定會喜歡那裏的。哦,還有生菜,kfc每次都會掐準點過去收購,也算是筆收入。”
“聽起來很棒。”景奇笑道。
孫曉陽卻是搖頭道:“其實景氏對于這座貝克堡,并不是很看重,偌大的農牧場隻養着一群牛,種着一片玉米,資源利用率并沒有達到百分之百,不過也因爲這樣,我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建個地下酒室。景少接手那裏後,可以适當改變,農牧場應該能再上一個階層。”
“借你吉言。”景奇點頭道。
說起來,景奇心中還是有點沒譜,他才剛剛讀完大三,還是中醫這種即便放在炎國都是冷門的專業,對于經營什麽的,真心沒有一點經驗與興趣。
似是看出景奇心中所想,孫曉陽又提了句:“貝克堡農牧場的老管事,老傑克,能力非常出色,你知道的,景氏在舊金山還有其它的産業,我更多的時間是放在那些産業,所以貝克堡,基本就是靠老傑克。”
“我想我知道該怎麽做了。”景奇心中大定,看着人精似得孫曉陽,很是佩服,難怪家族把舊金山所有産業都交給他打理,不管是個人魅力還是能力,都無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