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李叱:“籌建隊伍的事你想過沒有?”
李叱道:“先生,你看到我師父的頭發了嗎,爲何越來越少?”
燕先生心說這驢唇不對馬嘴的是什麽意思,于是問道:“是少,怎麽了?”
李叱道:“都是我想秃的。”
長眉道人看了看李叱,又看了看燕先生後問道:“書院有沒有什麽清理門戶的方法?就比如先吊起來打,再倒吊起來打的那種?”
李叱道:“烤鴨都不來這麽翻個的。”
燕先生道:“書院清理門戶的力度對于李叱來說顯然不夠,他那張臉厚起來,書院規矩對他無濟于事,若力度大一些,不如你和他直接斷絕關系。”
長眉先生道:“現在散夥分銀子吧,咱們現在把東西分了,你把他逐出書院,我跟他斷絕關系,但我們還要吃他的住他的花他的。”
燕先生道:“也不是不行。”
李叱:“......”
神雕側頭往這邊看了看,想着那幾個傻貨也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什麽。
狗子的表示就簡單的多,那表情用四個字就能形容出來,它大概想說的是:“奴才,聒噪!”
長眉道人問李叱道:“想好怎麽救那些小姑娘了嗎?”
李叱道:“沒想啊,這是二位吹下的牛皮,我是個旁觀者,最多給你倆鼓勁兒。”
燕先生道:“我就說逐出師門不管用,這态度,夠得上咱們殺人滅口了。”
李叱笑了笑道:“我給崔漢升挖了個坑,隻要他跳進來就好說,但是這個坑挖的并不好,如果他反應過來的話,還得重新想辦法。”
燕先生問:“有沒有什麽最省力的辦法?”
李叱點頭:“有。”
燕先生再問:“什麽辦法?”
李叱道:“我不管了,就省力了。”
長眉道人往四周看了看,發下牆角有一把鐵鍬,他看着鐵鍬問燕先生道:“你挖坑還是我挖坑?”
燕先生道:“你是親師父,這事......還是得你來,你來解恨一點。”
與此同時,冀州城。
許家。
許青麟的父親意外身亡之後,他們這一脈在許家地位一落千丈,先是因爲許青麟擅自雇傭殺手要除掉李叱,而導緻許家破财,又因爲許青麟父親過世,他們在家族之中已經沒有什麽話語權。
許家老太爺倒是還算客氣,沒有直接把他們這一脈的生意拿回去,但是其他家的人早就開始動手了,他家的生意一樣一樣被人盤剝,日子雖然不能說難過起來,可是心情怎麽能好受的了。
“母親。”
許青麟看向許夫人說道:“孩兒快要忍不住了,越想越忍不住,一年多了,那李叱越發逍遙快活,我們卻日日被人冷落,受盡嘲諷。”
許夫人搖頭道:“雖然夏侯琢已經離開冀州,但我們還是沒搞清楚李叱和羽親王府裏到底關系如何,唯一的機會是,羽親王不在冀州,李叱回來了。”
許青麟道:“現在就是機會,羽親王大軍出城,短時間内不會回來,李叱應該快回來了。”
許夫人沉默了片刻後說道:“爲娘和你說過,對付李叱有兩個辦法,一個長遠的一個眼前的,長遠的辦法,就是毀他前程。”
許夫人道:“大楚入仕,說是科舉爲重,可是朝廷裏的大人們都不喜歡這法子,所以大楚推行科舉多年,卻一直都不順利。”
“爲什麽四頁書院裏出來的人成績優異者能被重用?因爲咱們這朝廷用人,還是更多的倚重舉薦,李叱成績再好,若是高院長不舉薦他的話,他也沒辦法入仕。”
大楚的科舉推行确實很不順利,已經持續推行了幾十年,卻依然沒有形成制度,看似肅穆,實則兒戲。
當今陛下的父親是還算正常,最起碼比他兒子強多了,老皇帝在位的時候,想從那些門閥世家手裏把權利收回來一些,于是開始推行科舉。
然而這科舉還沒有推行起來,老皇帝駕崩了。
當今皇帝,說好聽些叫無爲而治,說正經的就是人事不幹,老皇帝的政令雖然沒有推翻,但他也沒有去管。
做主的是誰?
是朝中掌握重權的那些人,他們都是門閥世家出身,這些人怎麽可能希望科舉制度推行起來。
我家推舉一個新人,你家推舉一個新人,大家商量着來,家族力量大的人,那麽推出來的新人就多一些,家族實力小的也不至于分不到一杯羹。
這多和諧啊,朝權都在他們手裏把持,寒門子弟想靠科舉出人頭地,他們能順順利利的把這道門打開?
許青麟道:“娘,這長遠之計太長遠了,要想等到結業的時候再報複李叱,一來是還要等上兩年之久,二來是高院長哪裏還會給我們家面子。”
許夫人道:“那就是眼前的辦法,羽親王大軍出城,節度使大人随軍,隻要李叱回來了就能想辦法動手,可是麟兒,你這次不能像上次那樣草率行事了,一旦再失手的話,李叱那樣的人是不會給你第三次機會的。”
許青麟使勁兒點了點頭:“我這次一定想一個萬全的辦法,如果不殺了李叱的話,我這一輩子就算是毀了,他永遠都是擋在我前邊的那個人,是我心魔。”
許夫人道:“爲娘不攔着你,可還是那句話,要萬全。”
許青麟嘴角往上勾了勾後說道:“其實我早就想到一個辦法了,這個辦法比找殺手要有用的多,而且也幾乎是十成十的把握能除掉他。”
三天後,信州城。
夏侯琢帶着一百名騎兵到了信州城城門外,守城的那些人看到一位身穿正四品将軍甲的大人物到了,全都吓了一跳,信州城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比他們府治大人官大的人來。
他們連問都不敢問,連忙把路讓開,一個個還要盡量把軍禮做的規矩些。
夏侯琢側眼看了看這些人,心裏哼了一聲。
這些衣冠不整軍紀不明的王八蛋,也算得上兵?
他勒停戰馬後問道:“你們可知道,有一位李公子住在城中什麽地方?他是從冀州來的,羽親王府的人。”
領頭的團率當然知道,連忙回答了一句,還立刻表态可以跑步帶路。
夏侯琢當然不會拒絕,用馬鞭往前一指:“那就跑起來吧。”
團率立刻就跑了起來,他們這些廂兵基本上沒有操練過,體質之差,尋常男人要是強壯一點都能把他虐一虐,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沒跑多一會兒就已經氣喘籲籲,好在是李叱住的院子距離城門口不是那麽遠,不然的話他這獻殷勤能把自己先獻上天爸爸。
夏侯琢将軍進城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府治崔漢升耳朵裏,一聽說夏侯将軍真的來了,崔漢升又緊張又激動,就連李叱坑了他那麽多銀子他都不計較了。
他連忙問将軍是不是來州府衙門,報信的人說夏侯将軍直接去見李公子了,這下,崔漢升對李公子的話更是深信不疑,心說好在是自己沒得罪人家,不然的話豈不是要倒黴?
他讓人準備新的官服,想着應該盡快去拜見才對,可是轉念一想,李公子說過,不管是羽親王還是夏侯将軍,最不喜的就是被人打擾。
若無召見,就别求見。
想到這,他又坐下來,雖然急的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但還是強忍着,心說李公子收了自己那麽厚重的禮物,應該很快就會對夏侯将軍提起他。醒悟過來後他還暗自松了口氣,心說好在是有那幾個戒指做學費,李公子才會交代他怎麽做,不然的話,一開始就惹了夏侯将軍厭煩,以後就不好再把印象改善回來。
想到此處,他心說李公子真是個好人。
雖然貪了些,但是人家真的辦事啊。
能認識李公子這樣的好人......不,是貴人,真的是自己走運了,啊.....美滋滋,啊.....很着急。
夏侯琢在李叱住的地方停下來,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這座規模不算小的宅院,站在門前雖然看不出這院子前後三進,但已經看出來頗爲氣派。
“你們信不信,這宅子肯定是信州府給李叱安排的。”
夏侯琢問他手下親兵隊正包子,沒錯,包子是個人名,他姓包,單名一個子字。
包子回答道:“信。”
夏侯琢又問:“那你信不信,這宅子李叱已經黑到手了。”
包子這次不敢說信了,因爲他确實還不是很了解那位李公子,見他不知道怎麽回答,夏侯琢笑道:“你就記住,那些貪官污吏就是李叱的目标,他專門就敢黑這些人。”
也不知道爲什麽,包子的腦海裏就冒出來一句知子莫若母,這話突然冒出來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連忙晃了晃腦袋,把這可怕的念頭甩掉。
把他吓壞的不是這一整句話,而是這一句話裏的最後一個字,他覺得自己很過分,怎麽能把将軍想成一個母的?
在旁邊的餘九齡對夏侯琢佩服的五體投地,心說果然最了解李叱的人還是夏侯啊。
夏侯琢下了馬,走到宅院門口擡起手拍了拍。
不多時,李叱把門打開,看到夏侯琢站在門外,李叱問:“找誰?”
夏侯琢看了他一眼後說道:“對不起我走錯了。”
轉身就走,李叱連忙把他拉住。
“我錯了我錯了......”
夏侯琢白了他一眼道:“走了一路饑寒交迫,你先準備點飯菜吧。”
李叱問:“幾個人的量?”
夏侯琢道:“我的人算我一百零一,家裏人......道長,燕先生,小九兒他們三個,再加上你就算十來個吧。”
李叱道:“一時之間我怕是準備不出來這麽多人的飯,但是......”
李叱看向門口不遠處,那邊就有府衙的人長期在這等候差遣,這是府治崔漢升的交代,那些人也不敢怠慢。
李叱朝着那幾個人招了招手,幾個衙役連忙小跑着過來。
李叱對他們說道:“去和崔大人說,準備一百二十個人的飯菜送過來。”
那幾個人連忙點頭哈腰的應了一聲,轉身就跑着離開報信去了。
夏侯琢問:“這麽好用的?”
李叱道:“确實好用,我都沒用夠,可是......”
他歎了口氣道:“你這不是來了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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