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見朱剛烈表情緊張,于是他問道:
“小先生,看你的表情,你是認識我的女兒嗎?”
朱剛烈吓得馬上搖頭:“不不不,不認識。”
老漢笑了:“我又沒告訴你我家姑娘叫什麽名字,怎麽你就知道不認識啊?”
“對啊,你家姑娘叫什麽名字?”
“白晶晶,她的名字叫白晶晶。”……
朱剛烈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來的,他感覺到自己就象是做賊一樣。
那老漢一直在述說着對女兒、老婆的思念,說到後面還滴出來了幾點眼淚。
回到租住之處,朱剛烈總感覺心下不安,想了想,他拔通了陳小乙的電話,很快陳小乙就趕了過來。
“什麽,你找到白晶晶的家屬了?”
一進門,陳小乙就十分興奮,警方一直找不到白晶晶的家屬,想不到剛才朱剛烈打來了電話。
陳小乙被令狐韓免了職,但他一直沒有放棄,陳小乙仍想在某個地方打開缺口。
朱剛烈把今天的事情述說了一遍,陳小乙馬上連連點頭:
“小朱,你馬上帶我去看看。”
兩個人馬不停蹄,他們很快趕到了小食店那裏,小食店的生意确實不行,裏面仍然沒有一個客人,隻有那個白老伯在店裏搞着衛生。
陳小乙與朱剛烈走進了小店裏面。
天空中仍然下着瀝瀝的小雨,小店在雨水中釋放着黑氣,它其實不過就是偏僻小巷中的某處垃圾站,隻不過陳小乙與朱剛烈看不出來罷了。
見有客人登門,白老伯馬上迎上前來,他請二人入店坐下,然後順手就把店門給帶上了。
“白老伯是吧?我們是這裏的義工。聽說您的女兒、老婆都丢了,所以我們想過來幫助你。跟我們介紹一下你家屬的情況吧?”
于是白老漢又哭哭涕涕地把之前說的又述說了一遍,他說的情況與陳小乙掌握的一緻,陳小乙頓時心頭一喜,他知道自己找到苦主了。
這白老漢老實本分,他給兩人倒了水,然後又忙碌着要去煮面。陳小乙哪能讓老人辛苦,于是拉住了老人的手叫他休息,老人不肯,結果兩人争執了起來。
于拉扯之中,就聽見“吱”的一聲,老人家的手被陳小乙給拉長了。
就見那隻老手拽在了陳小乙的手裏,它如同被扯下來的連臂手套一樣,手掌裏面空空蕩蕩,老漢的手足足被陳小乙拉出了兩米多長。
“哎,這是怎麽回事?這是怎麽回事?”
陳小乙與朱剛烈同時被吓了一跳,陳小乙吓得馬上松手,朱剛烈更是叫了起來。
那隻手掉到了地上,另一頭則拖在老漢的身上,這情形看上去是那麽的古怪。
陳小乙與朱剛烈愣愣地盯着老漢,白老漢的臉上帶着歉意的笑容,就見他的左手過來撸那層皮膚,被拉長的皮膚發出了“滋滋”的聲音,皮膚被撸回去了,可手臂上面卻堆起了老高的皺紋。
“呃……可能我現在解釋也是多餘的喔?”
老漢停止了動作,他的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到了這個時候,陳小乙與朱剛烈赫然發現老人家的笑容同樣十分奇怪,那是正宗的肉笑皮不笑,他的臉看上去就象是套着另外的一層皮一樣。
朱剛烈仍在發傻,陳小乙卻慢慢地把照妖鏡從懷裏掏了出來。
就見那照妖鏡晶光透亮,它不知在什麽時候就已經開始了預警,陳小乙慢慢地把照妖鏡照在了老人的身上。
老人沒有動,他仍是笑眯眯地看着陳小乙與朱剛烈兩人,一團黑煙慢慢地從他的身體裏面飄了出來。
“哎,這一次操作有點失敗,我沒有想到死人的皮膚會那麽松。
原本我是安排了一個替死鬼,可沒有想到那小子的身體太差,居然在套這層皮的時候就被吓死了,結果反而讓他把這層人皮撐大,搞到我現在露了餡。”
白老漢慢慢說話,陳小乙與朱剛烈看着他身上的皮如同脫衣服一樣褪了下來,那層皮攤在了地上,現在就算是不用照妖鏡陳小乙他們也知道對方是妖了——褪了皮以後,站在那裏的是一具活着的白骨。
“啊,妖精!”
陳小乙與朱剛烈吓得往後一跳,兩個人馬上操起了家夥,陳小乙提的是一隻凳子,朱剛烈則拿起了店裏的拖把,兩個人緊張地盯着那具白骨,朱剛烈大聲叫道:
“你是誰?幹嘛要來匡我們?”
就見那具白骨做出了嬌羞的姿勢,它将身體一轉,下一刻白晶晶出現在了兩人面前,白晶晶紅着臉說道:
“相公,你就不識得我了嗎?”
看見被打死的白晶晶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面前,陳小乙與朱剛烈面如土色。就聽見白晶晶說道:
“找替死鬼是沒有辦法的啊,和你們住在一起的那個雷公臉太可怕了。
他動不動就是一棍子,我的化形術也瞞不過他,被他連打了兩棍,我已經被他給打怕了,所以隻敢騙騙你們。”
陳小乙舉着凳子,他大聲叫道:
“那個阿婆也是你變的?”
“喔,你是說婆婆啊,對,也是我變的。”
說罷,就見白晶晶一個扭身,黑煙散去,那個白發阿婆出現在了店裏,阿婆哭泣着說道:
“警官,我女兒死得好慘啊,求求你爲我們申冤啊!”
朱剛烈與陳小乙頓時如被雷轟,他們終于明白所有的一切了。
見這妖精如此精于變化,朱剛烈吓得渾身冷汗,胖子哆嗦着問道:
“你幹嘛要害我們,現在告訴我們這個又是爲了什麽?”
白骨精笑着說道:
“本來我是打算繼續欺騙你們,可誰想被你們拆穿了。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你們就留下來吧。
那個孫大聖的命門太多,他表面無情卻心底有義,拿住你們兩個人,我正好去逼迫于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胖子,那一夜的纏綿難道你就一點都不留戀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