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聽了眼前一亮:“有理,我們試試。”
五分鍾後,兩個化驗員滿臉激動地把頭擡了起來。剛才的實驗隻不過是年青人的沖動,但卻想不到得到了異常驚人的結果。
孫大聖的血液與那名癌症患者的血液滲合在了一起,誰想遠超兩名化驗員期望的結果出現了——那種白色物體居然将血液裏面的癌細胞全部吞噬幹淨——那份患者血液被“治愈”了。
“天啦,我們得到了寶貝,要是我們把這種成份研究出來,隻怕我們都能夠得到諾貝爾獎。”
化驗員興奮得直哆嗦,同伴則更加冷靜:
“不行,這兩管血太少了,不夠我們做分析試驗。我想我們要想辦法找到那名患者,先看看這兩份血液到底是不是被感染了。”
“那……?”
“對,暗地裏做,這件事情要暫時保密,不然我們的研究成果就會被搶走了。”
……
陳小乙這段時間很忙,他忙的倒不是業務,而是在抄規章。通過學習,他覺得自己的覺悟水平提高了許多。
但他仍然感覺到不足。
前天師兄結婚,一幫的兄弟去鬧洞房,當大家盡興而歸以後,他意外地看到了新郎發的朋友圈,這小子剛剛發了張相片,他和新娘子坐在洞房裏面正翻着規章做筆記。
陳小乙更加覺得自慚形穢了,所以這些天來他準時參加各種活動,認真寫着心得體會,十幾天下來,他覺得自己的思想覺悟空前提高,那是一種洗滌了靈魂的味道。
階段性學習以後,陳小乙以更加飽滿的熱情投入了工作之中,他所在的小組承接了一起黒社會火拼的案件。
事情是這樣的,這段時間以來,南方幾個城市的黒社會組織突然間蠢蠢欲動,他們開始明目張膽地搶地盤,一些團夥甚至動用了火器,有好幾個地方都發生了命案。
因爲這些案件都是一轟而起,各個地方同時爆發,結果突如其來的工作量讓各地公安忙亂了手腳,在不得已之下,公安機關向超氣局提請幫助,于是超氣局的工作小組參與到了破案之中。
陳小乙很快在這個案件裏面發現了詭異。
工作組的效率很高,而國内的治安其實在全世界都是很不錯的,所以陳小乙他們很容易就抓獲了手頭上這起案件的幾名主犯,但在審問的時候,陳小乙意外地注意到這些人都不對勁。
就在陳小乙的對面,被捉住的罪犯被铐在了鐵椅上面。放在平時,被鎖住的人不是歇斯底裏、就是故作平靜,但這次這個人卻很例外。
罪犯一直在椅子上面左搖右晃,他似乎無法控制住自己的重心,罪犯的瞳孔呈渙散的情況,條條的涎液從他的嘴巴裏面流了出來。
“喂,問你話呢?你的名字叫做什麽?”
負責審問的探員很不耐煩,這種工作本來就不是他想幹的事情。可偏偏對面的罪犯更加離譜,就聽見“呃”的一聲,這名罪犯打了一個嗝,然後一小縷黒色的液體從他的嘴巴裏面流了出來。
“咦,怎麽回事?不要亂動!”
陳小乙眼尖,他第一時間發現了那種黒色的黏液,那黏液十分熟悉,正是當時在博物館木乃伊灌進自己嘴巴裏面的東西。
陳小乙馬上取來了一根棉簽,他小心地把棉簽湊到了罪犯的嘴角邊上,陳小乙将那縷黒液塗了下來,然後裝進了試管裏面。
“馬上拿去化驗。把小組的醫學專家請過來,我們要對這名罪犯進行體檢。”
負責審問的探員反應很快,他小聲問道:
“師兄,你是懷疑這種東西就是上次從木乃伊身上找出來的那些‘污泥’嗎?”
陳小乙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就是它,看來黒社會的火拼事件并不簡單。”
探員眼睛一亮,他馬上按照陳小乙的命令布置了下來。陳小乙很認真地觀察着那名罪犯。
就見那罪犯如同沒有了意識一樣左搖右晃,想了一想,陳小乙拔通了手裏的電話,電話接通,孫大聖的聲音傳了過來。
“大聖,你有時間嗎?有空的話麻煩把那面照妖鏡送到我這裏來。”
“沒空,忙着呢!”
電話的那頭孫大聖毫不客氣,陳小乙馬上補充了一句:
“要是你沒空,叫那個新來的徒弟送過來吧,我這裏急用。”
孫大聖聽出了陳小乙的焦急,于是他答應安排。很快朱剛烈就捧着那面照妖鏡來到了陳小乙工作的地方。
這是朱剛烈第一次見到師傅,他沒有想到花三百萬買來的師傅居然如此年青。朱剛烈想奉承兩句,誰想陳小乙根本就不給他臉色,他接過了照妖鏡直接讓朱剛烈候在了外面,然後一個人就進了那座大院裏面。
朱剛烈頓時滿心崇敬:果然是大師啊,舉止都是高人的氣派,難怪照妖鏡這樣的寶貝一定要落在我師傅的手上。
回到審訊室,超氣局的醫生已經在給罪犯做體檢了。見陳小乙捧着一面爛銅鏡進來,探員奇怪地問道:
“師兄,這是什麽寶貝?”
陳小乙回答道:“民間的法器,對妖物有鎮邪的作用。”
超氣局本就是接觸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于是那探員就不再問了。
陳小乙捧着那面銅鏡走到了罪犯的面前,他暗地裏祭出了功法,照妖鏡釋放出了金光,但房間裏面的普通人根本就不能看見,陳小乙将鏡子照在了罪犯的臉上。
照妖鏡的鏡面裏面馬上出現了一副人臉像。
就見罪犯的人頭面色慘白,他的臉上布滿了濃郁的死氣,一圍黒色的煙霧圍繞在了他的頭顱四周,白色的眼球如同吊死鬼一樣。
陳小乙頓時被照到的東西吓了一跳。
不僅如此,随着光柱射到了罪犯的頭上,那名罪犯如同遭受了酷刑,他馬上慘叫了起來,伴随着他的慘叫,汩汩的黒煙從罪犯的七竅滲出,然後消散在了金光之中。
随着黒煙的湧出、散去,那名罪犯迅速老去,他的皮膚皺了起來、頭發枯萎脫落,然後死人斑出現在了臉上。
圍着爲罪犯診治的衆人吓了一跳,大家馬上退到了一邊。
就聽見“咚”的一聲,罪犯已經老得足有一百歲的腦袋砸在了案台上面——他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