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蕊,這裏人結婚的時候喜歡送送紅包。我注意到紅包上面都留了相同的字,那些字寫道——百年好合。”
“對!”
令狐蕊的眼睛在淚珠中閃亮,孫大聖歎着說道:
“可是百年的時間太短了,最終我們還是會分開的。”
令狐蕊頓時大喜過望:
“聖哥,百年我已經很滿足了,你太好了,我就知道我沒有看錯!”
兩行淚珠如斷鏈般從令狐蕊的臉上滑落,那是幸福的淚珠,令狐蕊陶醉在了甜蜜之中。
孫大聖輕輕地撫摸着令狐蕊的臉,令狐蕊很溫柔地把臉貼在了孫大聖的掌心之中,相面館裏瞬間十分甜蜜。
但孫大聖仍在歎氣:
“蕊蕊,你還不懂,有些事情你并不明白。真的,百年的時間太過短了,我追求的是永生永世。”
令狐蕊身體一震,她幸福地擡起了頭,流下的淚水變得更加洶湧了。令狐蕊激動地說道:
“聖哥,我會陪你一直到老。”
孫大聖道:
“不會老的,我不會讓你老的。我想,可能我還需要去一次地獄(這兩個字孫大聖說得十分小聲),我得把那本生死冊再撕一次。
對了,凡人不是喜歡把桃子當成愛情的象征嗎?因爲桃子是心形的。”
令狐蕊笑成了一朵花,她突然間發現一直木讷的孫大聖居然也如此懂得講情話。
孫大聖笑着說道:
“我知道有個地方的桃子很好吃,我去給你弄兩顆過來。要是那老娘們不肯給,說不得我又得大鬧一次天庭了!”
孫大聖一直在心底盤算着蟠桃,令狐蕊則以爲他胡說八道。反正甜蜜的人聽什麽都是甜蜜的。令狐蕊依偎在了孫大聖的身上,孫大聖環着她的纖腰……
直到那敲門聲突然間響起。
孫大聖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分神之下居然讓一個凡人侵到了附近;而令狐蕊則滿臉通紅,第一次戀愛她有一種做賊的感覺。令狐蕊慌得如小鳥般躲進了屋裏。
就見相面館門口站着兩人,這兩人是一男一女,一看相貌就是兩夫婦,這兩夫婦神情焦急。
見相面館内的人注意到了自己,這兩人馬上走了進來。尚未落坐,那個瘦瘦的男人已經做了自我介紹:
“您好陳館主,我叫朱福德,這是我的愛人高秀蓮。我倆是夫婦,我們聽聞陳館主相術過人,所以專讓登門求助,還請陳館主出手相助。”
孫大聖一聽就知道他們認錯人了,于是他笑着解釋:
“兩位可能認錯人了。我是陳館主的徒弟,這是我師傅的相面館。
陳館主因病卧床在家,兩位有什麽需求可以跟我說說,或許我也能幫助到你們也說不定。”
一聽孫大聖的解釋,這兩人頓時大失所望,那個朱福德尚不死心,他焦急地問道:
“陳館主什麽時候能夠康複?我們的事情真的很急。”
孫大聖攤了攤手,那意思不言而喻,朱福德頓時滿臉失望。
男人準備離開,婦人卻不打算放棄,她拉住了站起來的丈夫,婦人望着孫大聖問道:
“不知先生貴姓?”
“免貴姓孫。”
“喔,先生師從陳館主多少年了?看先生的相貌似乎十分年輕。”
孫大聖笑道:“我跟陳館主學了有一年了。兩位是擔心我的道行嗎?”
聽說隻有一年,就連那婦人也露出了失望的神情,她也跟着站起來了。
“小先生太過年幼,我們的事情事關重大。既然這樣就打攪了,我們還是去找第二家吧。”
要說今天這兩人還真的是命好,因爲今天孫大聖的心情不錯,這兩位越是不相信孫大聖,孫大聖的逆返性格反而越被激出來了,孫大聖笑着攔住了二人。
“兩位是不相信在下嗎?”
“是的,真不相信。”這男人也是二杠子一樣,他說話相當直接。
孫大聖不以爲意,他已經下定決心要幫他們了:
“這樣吧,我看二人的事情似乎十分着急,我陪兩位去看看。如果沒有效果,你們砸了我的招牌;如果有點作用,我當結一個善緣。兩位意下如何?”
這兩夫婦沒有想到孫大聖提出了這麽一個方案,兩人頓時有些猶豫。
就在來之前,他二人打聽到了陳小乙的名頭,介紹的人将陳小乙說得神乎其神,現在他的徒弟主動請纓,而這兩人又暫時沒有新的對象,他們真的有些心動了。
朱福德正色問道:
“小師傅,你确定你有把握?”
“有沒有把握,一試即知。”
“好,我們相信你一次。麻煩你跟我們上車吧。”
當下孫大聖與令狐蕊說了一聲,然後跟着那兩夫婦上了車子,車子向着城東的方向而去。
小車一直離開了興市,它駛向了附近的郊縣。車上朱福德介紹了家裏的情況,孫大聖終于知道了一個大概。
原來這朱氏夫婦是興市郊縣的大戶。他們以農起家、以農興業,最後他們做的農産品加工遍銷世界,這兩位在事業上面頗爲興盛。
而在生活上,這兩人也是幸福無比。
十八年前,兩人誕下了寶貝兒子,然後事業開始騰飛。就在三年前,事業達到巅峰以後,寶貝女兒也出生了,家裏湊成了一個“好”字,兩夫婦是心足意滿。
然而就在這之後,奇怪的事情出現了。
當給女兒辦了兩歲慶宴以後,當天夜裏家裏就出了怪事。
兩個寶貝都早早睡下,兩夫婦則仍然在客廳裏面看電視,然後他們看到了奇異的景像。
“那天我們看的是連續劇,抗戰的,劇情十分激烈……”
朱福德一邊開車一邊介紹情況,孫大聖注意到他的眼睛裏面流露出了驚恐的目光。
“大概是十二點左右,孩子們已經睡了,家裏十分安靜,我老婆把電視聲音調到了最小。就在我們兩個都開始打瞌睡的時候,我突然間看到了一隻蝴蝶。”
“蝴蝶?”
“對,真的就是蝴蝶——七彩豔麗,拖着流光的美麗蝴蝶。”
朱福德的眼睛越瞪越大,他的聲音明顯變得緊張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