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什麽,我……我聽不太懂……”方紅慶眼神有些躲閃的道。
作爲一省二号,現在方紅慶的氣勢跌到了有史以來的最低。
望着爺爺現在的樣子,方之皓目瞪口呆,像是根本不認識了一樣。
曾幾何時,自己一向說一不二,以嚴厲著稱,鐵面無私的爺爺,什麽時候會變成了這樣?
曾幾何時,在西江官場上有黑老虎之稱,一般官員見了都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的爺爺,竟然在面對劉連問話的時候被吓成這樣?
而這一切,都不過是劉連來了幾個小時的短短時間裏發生的變化。
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麽?
方之皓腦袋裏滿是問号。
劉連搖了搖頭,轉身就走,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哎,劉——”
方之皓剛想喊劉連,立刻想到剛剛爺爺都稱呼方大師,遲疑一下趕緊改口:“劉大師,您……您别走啊……”
雖然方之皓還沒看出什麽名堂,但卻也通過剛剛的事情明白劉連的厲害,想到家裏的事情還沒解決,哪裏敢讓劉連這麽走了。
劉連站住腳,沒有回答方之皓的話,而是平靜道:“方省長,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你家這些女性遭殃隻是開始,最短一天,曾經被你鎮壓的那些冤魂就會來找你算賬,不僅是你,還會報應在你的兒孫身上!”
說完。劉連頭也不回的走了。
望着劉連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方紅慶呆愣愣的站在那裏,腦袋裏就像轟的一下炸開,思維瞬間陷入一片耀眼的空白!
隐約中。似乎有無數聲音在呐喊,在凄厲的嘶吼。
那聲音,讓方紅慶心驚膽顫。
腳下一個踉跄,方紅慶雙眼一閉,昏了過去。
“爺爺!你怎麽了?”方之皓吓了一跳。一邊趕緊扶住方紅慶,一邊驚叫起來。
但方紅慶卻沒法回答他。
就像陷入一片失去自我的空間,方紅慶渾渾噩噩,但又像回憶起了些什麽,徘徊中試探,試探中前行,前行中忐忑
……
那是一個雨夜,一聲巨大的轟隆聲,水流奔騰,江河翻湧。巨大的水浪襲來,讓方紅慶渾身打了個激靈!
水!
無數的水!
淹沒了方紅慶,讓他無法呼吸,窒息的全身痛楚,腦袋發炸!
方紅慶隻覺得自己就像驚濤駭浪中的一片葉子,沒有任何自主的權力,不斷的被水浪壓下,又被浪花沖起,飄飄浮浮、起起落落,渾身上下酸脹的慢慢失去了知覺。
而此時。方紅慶已經徹底陷入了昏迷,被方之皓叫來的救護車往醫院送去。
一路上,方之皓不停的在打電話,神色焦急而憂慮。腦海中揮之不去的,卻是劉連離開前的那番話。
每一次想起,都讓方之皓的心發寒一次。
劉連離開方家後,就被崔雲升接走了。
“劉大師,已經幫您安排了新的住處,我現在帶您過去?”
劉連搖頭道:“暫時不回去。”
崔雲升愕然回頭。
劉連沉吟片刻後。問道:“昌南周邊有什麽大點的水庫嗎?二十年以内修建的。”
“水庫?”崔雲升有些詫異,不過随即回過神來,想了想後,尴尬道:
“劉大師,這個我還真不太清楚,要不……我現在打個電話問問?”
“嗯。”劉連點了點頭。
崔雲升打電話的功夫,劉連也思索起來。
“山澤損……難道他真的是把山炸掉修築堤壩,水淹墳墓,導緻那些墳墓主人的魂魄出現了什麽變化?”
“可如果這樣的話……那些鬼魂的怨氣不可能有這麽大啊……”
這讓劉連百思不得其解。
剛剛劉連雖然沒有說太多,但他卻看出了很多事情。
在别墅裏,劉連就發現有怨氣的存在,但當時劉連并不清楚這怨氣的來源是哪裏。
所以劉連進行了之前那個驗證。
之所以讓方之皓和方紅慶分别站在别墅的東南角和西南角,這是從八卦的方位來判定的。
八卦中,北坎南離,離爲火,則東南爲巽,西南爲坤。
巽爲風,坤爲土。
風乃流動之風,劉連讓方之皓站在巽位,是想判定這怨氣的來源,究竟是外來的,還是土下滋生的。
而土是承載之土,方紅慶作爲主人,劉連讓他站在那裏,則是判定這怨氣究竟是不是跟他有關,又有多大的關系。
零點之後出現的異狀,平常并不會顯露,而是劉連暗中使了些手段。
當然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通過這個現象,讓劉連判斷出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巽風流動,所以黑色的怨氣環繞方之皓,顯示這怨氣不是從這裏滋生,而是外來的。
既然外來的怨氣尋找到這裏,關鍵一點就要看是否跟現在這裏的主人方紅慶有關了。
而結果顯示,方之皓是活人,活人陽氣重,能夠輕易驅散這些怨氣,但方紅慶卻不能。
不僅不能,怨氣還直接作用于他的身上,深受困擾,甚至陷入幻境。
不僅如此,這怨氣程度之深,讓劉連也吃驚于方紅慶到底做過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
而後來,劉連之所以阻止方之皓去碰方紅慶,則是他分出一絲靈識,去查探那怨氣裏透露出來的訊息。
原來這些怨氣的來源,是方紅慶曾經用水淹掉了他們的墓地。
一般來說,人死如燈滅,死後會進入地府報道,很少有滞留陽間的情況,除非是冤死、慘死而有極大怨氣的鬼魂。
但這次的情況卻又有些特殊。
雖然人死後,生前的很多事情與死後無關,但如果墓地遭到損壞,而鬼魂在地府又沒有轉世投胎,還是會影響到鬼魂在地府的情況。
一般來說,這些鬼魂會變得虛弱。
這樣一來,同樣會滋生怨氣。
正常的情況下,這些鬼魂會以托夢的形式告訴後人,但如果後人搬家走了,後來的家裏又沒有供奉先人的牌位,那鬼魂也就找不到後人,這股怨氣自然就會發洩到債主頭上。(未完待續。)